我兄弟的冤屈,見證我為他報仇”
“哈哈哈……報仇?”法尊輕蔑的笑了起來,似乎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布留情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是的,報仇。”
氣氛突然凝固起來。兩人都是出手在即
法尊喟嘆一聲,道:“布留情,布兄,你與這東方霸道既然有如此交情,那麼,你識破我,也沒什麼奇怪。但,你為何就認定了我是九劫中人?”
“我一直沒懷疑你是九劫中人,只不過……在六百年前,舞絕城突然出現了舞絕城出現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殺上執法城,要殺死法尊”
布留情說道:“就是要殺你但你最後卻沒有死這很不應該。”
“舞絕城既然決定了要動手,為何中途放棄?以他對九劫劍主的恨意,怎麼可能放過執法者法尊這個九劫劍主最大的底牌?而你,又分明不是舞絕城的對手但你卻活下來了。”
“我納悶了六百年直到最近,風月叛出執法城;而你也明確了要對付九劫劍主;我才有了猜測。”
布留情目光灼灼:“原來舞絕城不殺你,並非是改變了主意,而是因為你跟他是同路人”
“但縱然是同路人,舞絕城也未必不會殺你只有他感覺與他同病相憐的人,那位當年的毒醫,才會手下留情”
“更加進一步的合作。”
“所以你現在有恃無恐,因為你身後,還有一個舞絕城”
布留情聲音越來越沉重:“所以,你定然就是九劫中人但我不知道,你是兩萬年前的?還是三萬年前的九劫?”
法尊微笑著傾聽著,淡淡笑道:“但你為何不猜我是四萬年前的?”
“若你是四萬年前的,舞絕城根本就不會跟你動手若你是五萬年前的,舞絕城又不會是你的對手所以,你只有兩萬年或者三萬年這個選擇。”
布留情輕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法尊灑然一笑:“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這一戰。布留情,若是你說完了,便可以動手了。冬夜深寒料峭,在此荒郊野外,味道並不好。”
布留情瞳孔收縮,一字字道:“我只想問你最後一句話”
法尊眉頭一皺,道:“我也想問你一句話。你在一萬三千年前,就知道我是假的,那你這一萬三千年,做什麼去了?”
他嘲諷的一笑:“怎麼不來為你的好兄弟報仇?”
布留情沉沉道:“那你可知道,我為何與寧天涯打了一萬多年?你以為,像我們這樣的人,真的很在乎什麼天下第一麼?”
“是寧天涯在阻止你?”法尊大笑:“看來下次見到寧天涯,定要與他好好的喝一杯。”
布留情淡淡道:“寧天涯始終認為,凡事既然發生,自有其道理。既然法尊被調了包,那麼,就應該有九劫劍主來處理但我卻不認同。”
“而你一向深居簡出,我也沒什麼機會。”
“如今,我來到這次萬藥大典,乃是因為,雖然你之前的萬藥大典從不露面,但我知道這一次你一定會來,因為風月叛變了你;所以萬藥大典他們一定會破壞,除了你,沒人能阻止他們兩個”
“所以你一定會來”
“而寧天涯已經被我指使了出去所以我這一次來,真正目的便是要與你分出一個勝敗生死”
布留情沉沉的說道:“為我兄弟報仇雖然已經過去了一萬三千年,但我兄弟需要一個交代只要我兄弟需要這個交代,休要說是一萬三千年,縱然是十萬年,我也要給他”
他一字字道:“……這個交代”
“來到這裡之後,我才知道,你將霸道的身體,改造成了先天靈脈嘿嘿,嘿嘿,你的實力,隨時都在突飛猛進,我不諱言的說,我也擔心,再放任你下去,反而是殺不了你了。”
布留情坦率的說出來自己的心中的顧慮。
法尊啞然失笑:“那你的意思是,現在你就能殺得了我?”
布留情冷冷道:“殺不了殺得了,空口無憑,劍下便知分曉。”
法尊沉默了片刻,道:“你剛才要問我最後一個問題,那就快些問吧。問完了,我送你去跟你兄弟團聚”
“我想問你,東方霸道,他現在還活著麼?”布留情長長吸了一口氣,沉沉的問道:“神魂入體,要壓制,要消除,要泯滅,都可以,我想問,你用的是哪一種”
法尊古怪的一笑:“你說呢?你說……本座會不會留著那麼一個執念?”
布留情眼中的亮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