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獨行蹣跚地走過來,嗆咳道:“九品武尊……真強”他一直強撐著,但受傷的確不輕。
孟超然等人固然是激烈戰鬥油盡燈枯,但楚陽和顧獨行又何嘗不是長途跋涉拼命趕來?能夠取得這樣的戰果,已經是最佳情況……
在將楚陽和顧獨行指引著帶到那個隱秘的山洞之後,烏雲涼心神完全放鬆,就頓時暈了過去。
這個山洞在層層積雪之下,天空中大雪依然在紛紛揚揚,眾人的足跡,剎那間就消失無蹤。
在眾人離去之後不久,那幾個金馬騎士堂的武尊又帶著一大批人趕來,但當然是撲了一個空。這些人,便是神刀閣和黑血盟兩大門派圍攻天外樓的人……
原來他們打的是這個主意,暫退,然後會和人手立即回來。在他們想來,這些人都受了重傷,就算逃……能逃多遠?哪知道回去回來這麼短暫的時間裡,竟然已經鴻飛冥冥四處搜尋了好久,始終沒有任何發現,也只有恨恨收兵。
雪層下,洞窟中。
孟超然三人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楚陽為他們每人喝下了一瓶的生機泉水,性命已經無恙,但三人失血過多,尤其神魂損耗厲害,體力透支早已經達到了極點。這些卻是需要慢慢修養的。
而顧獨行那對了一掌之後的內傷,在這兩天之內也才將淤血逼了出來。至於楚陽的小腹就要恢復得快一些,不過也被劍靈好一陣埋怨。
“有件事我始終想不通”顧獨行皺著眉頭,盤膝坐著,百思不得其解的道:“同樣是偷襲,同樣是九品武尊,同樣是刺中心臟為何你那個就立即沒氣了,而我這個卻竟然還能回國來打我一掌?這不應該啊”楚陽咳嗽兩聲,道:“這個……這個……”
“太不應該了。”
顧獨行說啥也想不通:“清清楚楚都是刺中了心臟而且我還附上了無形劍氣震盪,而且我的功力還比你高這麼多的層次……為什麼?”
楚陽乾咳一聲,道:“或者是有些人長得比較怪,心臟生在了右邊……”
心中暗暗叫苦,心道,難道我要告訴你,我就是九劫劍主?我這柄劍有九劫劍的劍尖和劍鋒在上面,已經相當於九劫劍的分身,豈能是你那凡鐵所能相比?
“我說的不是這個,難道我連刺沒刺中心臟都不知道麼?”
顧獨行鬱悶道:“那是不一樣的手感我還沒那樣蠢我是說他回過來打我一掌是應該的,但你那個直接就死了卻是完全不應該的……”
“為什麼?”
楚陽無力地看著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樣子的顧獨行,無奈地道:“這個……我咋知道?你應該去問他才對……”
“草”顧獨行不吱聲了。去問他?怎麼問?那丫已經死了好的吧?
到了第二天下午,烏雲涼第一個醒過來,直到了第三天,孟超然才醒來。
“你怎麼來了?”
孟超然醒來的第一句話,居然貌似很不滿意的樣子。
“我是路過,咳咳……”
楚陽嘿嘿一笑:“順便上來看看。”
“順便?”
孟超然狐疑的看著他,對他這句話分明不信,但終究再見到徒弟的喜悅衝沒了心中的疑惑,慢慢的眉眼之間全是笑容起來,淡淡道:“剛才我還在想……你會怎麼給我報仇,沒想到,這仇卻已經不用報了。”
“此仇此恨不共戴天,如何能說不用報了?”
楚陽哼了一聲,道:“第五輕柔竟然敢如此做,我若是不讓他付出代價,如何對得起師父十八年的養育之恩?”
“沒事就好。你的傷不要緊吧?”
孟超然關切的看著徒弟。
“我沒事。”
楚陽眯著眼睛笑道:“師傅你也沒事。”
孟超然這才發現不對勁,自己渾身的傷,內外傷均是嚴重之極,按說就算不當場死去,也是絕對的不死即殘之傷,為何一醒過來就能如此的有精神?不由得大為詫異。
烏雲涼有些嫉妒的在一邊看著這一對師徒,冷哼一聲,道:“師徒倆人居然還黏黏糊糊,噁心……”
“你這純粹是嫉妒。”
孟超然笑了起來,道:“這可不是一代掌門的風範。”
烏雲涼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師父別猜了,是因為這個。”
楚陽獻寶一般給孟超然遞過去一個小巧的玉石水壺,裡面嘩啦啦的響。
孟超然接過來,拔開玉塞,一陣清香傳出來,頓時覺得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