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是令人不堪回首。想想都後怕,永恆的夢魘啊!
看著孑然一身的彼此,兩人淚眼汪汪,劫後重生的歡欣,多少年了,他們早已忘記眼淚是什麼東西,這一刻,淚水無可抑制。
八十人出來,到了現在,就只有咱們兩人了。連那三位七品至尊,如今也已經死得一個不剩。
對方的狠毒,讓久經陣仗的兩人心驚膽戰,一念思之就是一陣膽寒,誰能想得到看似一次“絕世福緣”從天而降,不料這福緣骨子裡卻是一宗絕世災禍?
要說這一段路,真正最讓人恐懼的卻還是最後的一千五百里路程。
在那個人形精怪出手搏殺斬殺了最後兩名七品至尊之際,兩大供奉完全就沒敢援手,兩大供奉不是不想出手,而是沒有意義,那個人形精怪太狠了,完全不顧自身安危的以命搏殺,但人家有那資本,之前所受的傷害別說一個八品至尊,就算再有三個四個也早死了,可是人家只要隱匿一會,利馬恢復至十全狀態,這種仗還怎麼打,莫不如讓那精怪承受兩名七品至尊臨死反撲,傷勢再重一點,隱匿恢復時間也就更長一點,讓我們有更多的時間逃出這片“鬼蜮”
再然後的一千五百里路,兩位供奉一路提心吊膽,看哪都懷疑可能是那精怪設下的埋伏,完美的演繹了什麼叫“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但直到他們逃出蒼莽山林地域仍舊沒有遭到任何襲擊!這結果讓兩人心中都是驚疑不定。
難道對方在這種時候竟然放棄了不成?還是那兩名七品至尊臨死反撲給他造成的傷害太嚴重了,恢復不及?
但不管怎麼說,無論是因為什麼也好,能逃出去就是萬幸。兩個人臨了臨了,竟乾脆施展秘法,拼著大損修為,幾乎是不要命一般的向著西北方向出了密林,極速遁走。
唯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媽媽呀,下次可是不敢貪心了,呸,沒有下次,絕對沒有下次了……
蔚公子那裡倒不是真不想繼續追殺了,而是他奮力搏殺斬殺最後兩位七品至尊之後,雖然也是身負重傷,但這傷勢仍在可迅速恢復的範疇之內,有絕對把握可在短時間內恢復過來,繼續展開獵殺,然而就在那時刻發生了一件事——蔚公子莫名其妙地感到某種玄奧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熟悉也很陌生加遙遠,那是要突破的感覺……
蔚公子真是咬斷了牙齒。
我先前馬上就要突破了,卻生生被一群變態給打斷了,而且還被那群變態當成了精怪,幾乎氣了一個半死。好不容易就要將這群變態加混蛋殺光了……正殺得興高采烈,卻又給我來個突破,這叫什麼事……
不該走的時候,你走了,不該來的時候,你來了,你讓我咋辦?
咋辦?能咋辦?按最最高規格的辦?殷勤伺候著!
氣歸氣,但蔚公子還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既然突破的契機再臨,還是老老實實的突破的好。至於僅剩的兩位八品至尊,先放他們跑一段好了,了不起等突破之後再去找他們麻煩,反正今日的仇只能用對方鮮血才能洗刷。
左右之前聽他們談話說是要去西北對付九劫劍主,到時候自己突破之後直接去西北找他們算總賬好了,出來混,帳肯定是要還的。
蔚公子的脾氣從來都是這個樣子的;對於得罪自己的人,哪怕就是千里萬里天涯海角,那也是非要教訓回來不可的。
至於說到要殺的人,更是從來都沒有放過半個的。那逃走的兩位供奉,蔚公子怎麼會輕易放他們逃去?你能逃一時,你有本事逃一世嗎?
這絕對不是隨便說說。
“再說了,我本就打算突破九品至尊之後就立即去找楚陽幫忙的。但我主動上門,那傢伙肯定獅子大張口,讓我幫這幫那的……如今有了這麼正當的理由再前去,可是幫了他的大忙,那可是兩名八品至尊顛峰的絕頂高手……我幫了他,還報了仇,到時候再對他提要求就不用不好意思,正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蔚公子心裡活潑潑的盤算著。
一天之後,已經逃出蒼莽山林千里的兩大供奉正全力趕向會合地點;突然間只感覺大地震動了一下,然後一股鋪天蓋地的威壓從後面猛地瀰漫而來。
距離已經很遙遠,這種感覺也極為淡漠,但越是高階的至尊,這種感受卻就越明顯。
“這當口,竟有九品至尊強者出世?!”兩人對望一眼,同時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都是驚叫出口。
唯有九品至尊初突破,才會發生如此規模的威勢!
說到突破至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