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這樣做?”
雲起城主點了點頭:“她必定會這樣做,毫無疑問。”
“我還以為我一貫多疑謹慎,沒想到和她相比還是差得遠。”厲同說道,“有一點風吹草動她就這樣反應,倒像是沒有絲毫修為的狐狸一樣,半點也沒有身為妖帝的強者自覺。”
雲起城主聞言,不由哈哈大笑:“你可知道她當初在雲起城內迷惑我的時候是多麼囂張的模樣?那時候她還僅僅是一個妖王妖獸,卻是舉手投足充滿自信。”
“只不過後來被我算計了一次,從此之後她就成了驚弓之鳥,小心謹慎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厲同頓感詫異,隨後方才說道:“原來這還是雲城主的得意之作?”
雲起城主得意笑道:“不錯,她如今這副模樣還真是拜我所賜。想當年……”
見他似乎要提起自己的當年得意之事,厲同沒有多少耐心傾聽這種自我吹噓鬥智鬥勇其實暗中不知有多少骯髒事情的故事,便開口說道:“雲城主說了這麼多,似乎還沒有說起正題。”
“胡姥姥若是還在由屯城胡義莊那麼雲城主當然可以帶著武道半聖強者過去將她拿下,若是胡姥姥已經離開胡義莊,那麼自然就一切休提,雲城主只能再等機會對付胡姥姥,這兩種選擇都用不上我一絲一毫,雲城主何必鄭重其事地要讓我幫忙?”
雲城主微微一笑,對厲同說道:“雖然如此,但是卻依舊要用得上厲先生。胡姥姥肯這樣算計你,必定還有其他後手,就譬如今日司空族長髮難,背後未必就不是她的算計。還有,鐵巖既然死了,鐵家族長又不肯按照她的計劃來和你作對,鐵家必定還要遭難。”
“唯有鐵家慘到不能再慘,而且被她利用,引來鳳城將軍世家的人和你作對之後,胡姥姥方才會罷手。因為接下來,鳳城將軍世家與你為敵,就幾乎已經註定你的死期。”
厲同聽雲起城主這麼說,不由笑道:“雲城主說話怎麼自相矛盾?你之前還說胡姥姥從此就極有可能銷聲匿跡躲藏起來,如今又說她敢於對鐵家出手?”
雲起城主反問道:“出手的是棋子,除掉的是不肯聽話的阻礙,她只需要躲在不知何處發號施令,暗暗推波助瀾便可,有什麼不敢?”
“她就不怕暴露更多行蹤?”厲同問道。
“這些棋子絕不可能暴露她一絲一毫蹤跡。”雲起城主解釋道,“她躲藏起來之後操縱這些棋子的行動,反而更加肆無忌憚。現在她發現自己有暴露的可能,便先確保自身安全。等到確認自身安全之後,她就再也不必顧忌暴露某些棋子,讓某些棋子高調行事。”
“到時候,我們的這些猜測反而沒有任何證據,抓不到任何可疑之處。”
厲同聽到這裡,終於有些明白雲起城主的話中意思:“也就是說,胡姥姥針對我的算計還沒完。若是我就這麼一走了之,那麼胡姥姥再次叫人出手,就已經不在雲起城內,而且雲城主也會就此徹底失去這一次擊殺胡姥姥的可能。”
雲城主哈哈笑道:“不錯,我正是這個意思!希望厲先生看在我剛才開口相助的面上,也是看在胡姥姥是我們雙方共同敵人的面上,從今日起留在雲起城中。”
“只要留在雲起城中,厲先生便能夠和我一起坐視胡姥姥這隻狐狸究竟是如何興風作浪,究竟是如何自取滅亡。待到消滅胡姥姥那一日,厲先生也可以親眼目睹那激動人心的一幕!芸芸眾生,誰會有幸參與到滅殺一個妖獸妖帝的過程中?想必無論是誰都會感到幸運!”
厲同神色平靜,慢慢端起茶杯,看了雲起城主一眼,對他這樣一番激動人心的話語根本不予置評。
雲起城主面上帶著笑意,期盼地看著他。
厲同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方才放下茶杯:“若是這裡是我的住處,這就是我第二次端茶送客了。”
雲起城主面上的笑意頓時消去,聽出他話中隱藏的意思。
“厲先生不願意?”
“胡姥姥接二連三以棋子出手,顯然對於觸動鳳城將軍世家極有把握,對不對?”厲同開口問道。
雲起城主點頭:“雖然未必把握十分大,但是想必有一半左右把握。要不然胡姥姥也不會選擇這個辦法。”
“那麼鳳城將軍世家的人來到雲起城,指名道姓要叫我受死,雲城主會站出來和鳳城將軍世家的人作對,甚至為敵嗎?”厲同以平靜的口吻開口問道。
雲起城主頓時怔住,看著厲同平靜的眼神,心中生出“後生可畏”的感覺這就是唯一的不妥之處,我繞來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