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城主卻是先吃了一驚,隨後又若有所思。
過了數息,他才說道:“她雖然佈置的好,但是萬萬也沒有想到厲先生居然是心細如髮的謹慎人物,對於一個妖帝這樣曲意討好的蹊蹺十分上心。”
“現在看來,厲先生的這一番陰謀詭計定然是她佈置下的無疑。”
聽雲起城主這麼說,鐵家家主不由地面露悲色:“這……我家巖兒莫非僅僅是無妄之災?”
厲同搖頭,正要說話,卻只見雲起城主搶在前面先說道:“這可不是厲同帶來的無妄之災,而是那狐狸妖帝已經瞄上了你們鐵家,甚至已經瞄上了雲起城。這件事情可不僅僅是隻要對付厲先生一個人那麼簡單。”
鐵家家主愕然:“此言怎講?”
厲同心中也頗為奇怪,心內暗道:我也只是想說那狐狸妖帝害死鐵巖怕是早已經準備好的,沒想到雲起城主倒是幫我一下子推卸的這麼幹淨。難道胡姥姥真有這種心思?
“鐵家主,你應該知道我以前曾經被一隻狐狸妖獸迷惑過的事情吧?”雲起城主開口說道,“當初那狐狸妖獸負傷而逃,對我留言說道終有一日要來報復我,來報復整個雲起城。”
“後來我也曾經聽人說起過,狐狸妖獸之中出現了唯一一個妖帝境界的厲害妖獸,似乎就是當年那個負傷的狐狸。如今看來,這個胡姥姥就是我當初的那個老情人了……厲同經過雲起城只不過是一個引子,她暗中早已經佈置好了要報復雲起城的舉措。就譬如那個明輝,他若是不自爆,誰又能夠想到他會是胡姥姥的死士?”
鐵家家主聞言,才有些心情複雜地說道:“這麼說來,那狐狸妖獸是處心積慮要對付雲起城的同時對付我們鐵家?”
“不錯,正是如此!”雲起城主正色說道。
鐵家家主深深吸了一口氣:“雲城主,這麼說來雲起城和這狐狸妖獸一戰已經不可避免。我別無他求,只求在對付胡姥姥的時候帶上我,讓我能夠多殺幾隻狐狸,以消我心頭之恨!”
“這是自然!”雲起城主面帶微笑,口中說道,眼睛卻是看著厲同。
與此同時,厲同腦海中傳來一道神魂傳念:“厲先生,我這樣說可算是幫你解圍?”
厲同微微皺眉,看向鐵家家主,見他居然毫無察覺,心中也不由暗暗吃驚:這雲起城主竟有如此修為本事?
鐵家家主也是元嬰化身境界的武者,對於近在咫尺之間的雲起城主、厲同的神魂異動本應該瞭若指掌。就算是厲同和雲起城主想要瞞著他交流,應該也做不到,沒想到現在居然絲毫沒有察覺異常這本身便是最大的異常,雲起城主的本領雖然不顯山不露水,但是這雲鱗探爪的偶爾一下就足以叫厲同另眼相看。
他的實力和那些家族族長的實力顯然相差極大。
不動聲色地微微頷首,厲同自認為在神魂方面做不到這樣無聲無息,乾脆也就不獻醜。
過了片刻,雲起城主囑託鐵家家主下去好好休息,不要把今日的事情外傳,然後將鐵家家主和跟班忠叔送出門外,臨了又安慰他一番節哀順變。
待到雲起城主返回之時,厲同正平靜地坐在座位上,慢慢飲著香茶。
“厲先生這是要端茶送客嗎?可惜今日我是此間地主,你這端茶送客我就只好視而不見了。”
雲起城主微笑一聲,輕輕擊掌。
侍女們紛紛上前,收走之前的茶水點心,又給厲同送來新的熱茶和熱氣騰騰的點心,方才退出門外。
有了熱茶和熱點心,厲同反倒不急著飲茶了,平靜說道:“雲城主刻意傳音留下我,不知所為何事?”
“胡姥姥被我收拾了一次,對雲起城實際上已經沒有多大野心,剛才我其實是在欺騙鐵家主。”雲起城主開口說道,面上帶著笑意。
厲同心中微感詫異,隨後便又問道:“那又如何?雲城主是想說是為了我專門編造這個謊言,以便不叫鐵家主遷怒我?你我非親非故,這種話我一點也不會相信。”
雲起城主笑道:“你當然不會相信,因為你是個多疑而且謹慎的人。胡姥姥的佈置換做一般人只會沉浸其中,以為自己威風凜凜,只有你感覺不對。這樣看來,你實在是太過多疑。”
“那又如何……雲城主若要談事情就不妨開誠佈公,若是想要說一說我的性格問題,我可是沒有這種閒情雅緻。”厲同開口說道。
雲起城主哈哈笑道:“厲先生說的也對,我們該談正事的時候的確是要談正事。我之所以這樣做,當然是因為明白你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