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說,就說這種戰鬥的經驗與智慧就絕對當得起魔導士這三個字來,絕對是實至榮歸,一個連初級魔法師都能用得出來的強光術卻被她用得如此出神入化,又怎能是一個贊字了得?而強光術最大的特點就在於,能夠瞬間爆發出強烈的白光來,可以讓敵人暫時或是永久性的失明,具體傷害程度要看敵人肉體強悍程度了。最普通的招式到了高手的手裡,有時候卻往往能發揮出奇效來,這也是庸手與高手的真正區別了。
雖然以荊老闆強悍如魔獸的身體倒也不至於永久失明,可是,人類都有一個共通的特性,那就是,健康人突然間就失去了光明,無論是再強大的人在失明的那一剎那心底也會不可遏制地湧起一種恐懼感,這是潛藏在人性深處的特質與恐懼因子,任何人都無法豁免。就如同人緊張時會出冷汗,餓的時候看見食物就要流口水一樣。
荊風一時間又驚又怒,驚地動地的一聲怒吼,開始原地打起了轉轉。不過,他的反應也是超快,知道生死存亡的一刻終於來了,瞬間的害怕過後,便是一套暴風驟雨般的拳腳打了出來——他的反應的確夠神速,這個時候打拳的目的不在於傷敵,而在於自保。他務必要在短暫失明的這一段時間保全自己,為自己重新恢復光明繼續戰鬥贏取時間。
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剛才失明時害怕的一瞬間,他那靠神意控制的藤肌之力與鬥氣加乘的護罩已經自動消散縮回,並且恐懼的那一瞬間整個身體出現了剎那的僵滯與停頓,雖然這一瞬間在外人眼裡看來是如此的短暫,甚至比眨眼的功夫還要短暫,可在維埃裡這樣的高手眼裡,已經足夠了。因為,她為了等這一瞬間,已經好久好久。
雖然荊風接下來一頓瘋狂的自保亂打,可以維埃裡這樣超絕的身手來看,只不過是毫無章法的困獸猶鬥罷了,縱然她也驚歎荊風的反應很迅速,神經很強悍,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還能做出這樣的判斷,可是結局已經註定,沒人能更改。
身形一飄,在荊風驚愕害怕的剎那,她便已經悄無聲息地欺身到近前,幾下便晃過了荊風亂打的拳頭與鬥氣氣流,貼身而去,寒光一閃間,開始所用的那柄小劍已經貼在了荊風的咽喉前。
“別動,再動就殺了你。”
維埃裡手臂繞過了荊風粗壯的脖頸,小劍就橫在了他的咽喉前,而此刻就算荊風再強悍也不得停下任何動作,畢竟,自己已經落在了人家的手裡,實在沒話說了——荊老闆竟然屈辱地被生擒了……
“好,算你狠!”
荊風閉著眼睛,咬了咬牙,怒哼了一聲。
“都別過來,站在原地,你們老闆已經輸了,並且落在了我的手裡,現在,我要重新修改條件,趕緊,放了馬丁路德和斯邁爾家族的父子還有我們所有活著的手下,敢慢一點兒,我割破你們老闆的喉嚨!”
維埃裡嬌聲吒道,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這一戰,她終於勝了。雖然過程艱苦無比,可她終究還是勝了。
“維埃裡小姐,你覺得,你真的獲得了最後的勝利了嗎?”
荊風此刻反倒平靜下來,睜著一雙已經逐漸恢復光明的眼睛轉頭望向維埃裡悠然說道。
“當然!難道你不這樣認為嗎?”
維埃裡挑了挑細長的鳳眉,手中的短劍示威似的向著荊風的喉嚨比了比,勒著荊風脖頸的胳膊也緊了一下。
荊風略略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剛才在激戰中被維埃裡險些一劍穿喉的脖前胸際雖然沒有被割中,可是劍氣激盪之下,已經讓他左肩的面板受了擦傷,此刻正沁出點點的血珠來。而維埃裡粉嫩溜溜的小臂上也在剛才的激戰中被他的拳風勁氣所擦傷,勒著他脖頸的手臂有些發紅,同樣滲出了點點的血珠。
現在,維埃里正用那滲著血珠的胳膊勒著荊風的脖頸,恰好是自己的傷處貼著他左肩膀的傷處,兩個人的血跡相互間滲透浸進去,呈現了一種血液交融的現象。
荊風低頭用眼角的餘光掠過了兩個人緊接著的傷處,禁不住笑了,笑得有些邪惡,有些詭異。
“哦,或許我現在可以這樣認為,不過,稍後我卻不想這樣認為。”
荊風扭著頭露出了一個嘲弄的眼神向維埃裡笑道。
“你……”
維埃裡冷笑著剛要說什麼,突然間卻“嗯”了一聲,緊接著,便滿臉驚駭地看到了一種恐怖至極的情況發生,那就是,自己貼著荊風肩膀傷處上的那條胳膊突然間便騰起了一陣陣輕薄的血霧,隨後,血霧像有靈性般輕輕地沿著傷處鑽進了荊風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