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會心一笑,唉,時光荏冉,不知不覺中,一轉眼就過去了好長時間。
“是老闆來了麼?”
裡面傳來了文森卡特大師的聲音,隨後,大門開了,文森卡特大師正含笑站在門口望著他。
“呵呵,幾日不見大師,精神力又再更上一層樓啊,我剛到你就感應出來了。”
荊風走過去笑道。
“哈哈,可不是嘛,大師的進境只能用一日千里來形容,如果照這個速度下去,恐怕幾年之內突破魔導員境界成為神一般存在的魔導師都是不是問題了。這不,我正跟大師喝茶說話,突然間他就消失了,原來卻是瞬間便到了樓下。如果在沒有任何障礙的平地這倒也罷了,可是這中間還隔著兩層樓呢。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多洛雷的聲音從四樓的陽臺上傳了下來,看著下方的文森卡特師由衷地讚歎道。
“哈哈,晉魔導師哪有那麼容易啊?不過,從環形山極限爆發一戰之後,倒是對進境有些促益,這倒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文森卡特大師啞然搖頭而笑,隨即說道,邊說邊將荊風往裡請。
“阿風,那個舊女倒底為什麼找你?她倒底想幹什麼?又要玩什麼花樣兒?”
多洛雷是個急性子,還沒等荊風屁股坐穩,便一迭聲地問道。這一點,叔父兩個人倒是很像了。
文森卡特大師也用疑惑的眼光望著荊風,看來也很想知道荊風倒底跟舊女談了些什麼。
“呵呵,倒也沒什麼,她只不過是又擺了擺自己所謂神族的臭架子,想證明她做了俘虜也不肯低頭罷了,就是這樣的。”
荊風心底苦笑了一下,想了想還沒將跟舊女所說的都告訴兩個人。畢竟,事關重大,在他沒有考慮怎麼做之前,還不想讓人知道,尤其是自己的親人,他怕他們擔心。
多洛雷與文森卡特大師對望了一眼,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不過,他們也都知道荊風的性格,他不想說的,沒人會逼著他說出來。
“大師,我有件事情想問問您,希望您能幫我解答一下。”
荊風想了想,猶豫著向文森卡特大師問道。
“嗯,老闆您說。”
文森卡特大師替荊風倒了杯茶,肅容點頭說道。
“按您對精神力的理解,恩特,他現在的傷勢是不是精神上出了問題?而不是單單的一個肉體神經受創的事情了?”
荊風皺眉問道。
“嗯,確實是這樣。按照我們魔法師的理念來看,肉體是可以無限損傷也是可以無限修復的,就比如你的完美體。但精神力一旦受損,即使活著也是個白痴或者連醒過來都無法做到的廢人了。當然,這是一種理論上的東西。”
文森卡特大師想了想點頭回答道。
“哦,原來真是這樣。那麼,大師,要是想救恩特的話,是不是就要從修復他的精神力這一塊著手了?”
荊風接著問道,他在想求證一個想知道卻又不知道的答案,很無奈,卻沒有任何辦法。
“是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不過,想修復一個人的精神力,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像精神力強大到如冥族人一樣的地步,或是藉助外在的力量,這樣或許才可以。起碼,元朗大陸上估計現在沒人能做到。雖然老闆您的精神力也很強大,但您的精神力現在還屬於潛藏未開發階段,卻是無法運用來救人了。
並且,修復精神力在理論上來講,也有一個時限問題,自受傷之日起一個月內是最佳修復精神期,超過一個月,唉,就算冥族帝君來了,恐怕也無法修復了。”
文森卡特大師搖頭嘆息了一聲,想起了那個內斂卻又忠心的年輕人恩特,他與哈曼、蘭帕德和切諾被喻為黑風寨的四大金剛,而今,這個有些靦腆的年輕人卻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想一想,都讓人有些心痛了。
“阿風,你問這個幹什麼?難道,那冥族魔女跟你說什麼了?抑或,你找到救治恩特的辦法了?”
多洛雷很瞭解自己的侄子,他這個人雖然神經大條,卻從來不會無的放矢,這麼問肯定是有目的的。
“哦,呵呵,這個,沒什麼,我自己瞎想的,瞎想的。沒事兒,這幾天心情比較鬱悶,可能是大戰來臨前夕多少有些緊張吧。”
荊風勉強笑笑,站起身來準備告辭了。
“唉,這孩子,倒底是怎麼了?”
多洛雷望著荊風遠去的蕭索身影,搖頭嘆息說道。
“他揹負的責任太多、牽掛太多,擔子也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