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
這隻雪白的小獸被荊老闆絲毫沒有半點憐憫心地提著一對大耳朵抓在手裡,正湊在眼前看個分明。它剛才只不過是狼牙棒的勁風抽了一下,倒沒受多大的傷,大概它也知道眼前這莽貨不好惹,乖乖地被荊風提在手裡隨便看,連掙扎都不掙扎一下,只有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荊風,眼神裡竟然流露出跟人類一樣的類似於哀求之類的神色來。那樣子,甭提有多乖巧多可憐了。
“他媽,剛才就是你在那裡裝神弄鬼的嚇唬我們嗎?信不信我一棒子砸死你?”
荊風拔起了插在地上的狼牙棒,在那頭小獸面前一通比劃。
“切,挺大個男人,威脅這麼不丁點兒大的一個小東西,你丟不丟人?”
舊女在一旁狂撇嘴,竟然開始同情心氾濫,替這頭小白獸說起話來。
“我靠,你還分不分裡外拐了你?剛才就是它在這裡裝神弄鬼地嚇唬我們,這功夫你又跑來濫裝好人了,那你剛才為什麼喊得比誰都大聲,連鬼都能嚇跑。”
荊風氣得眼睛一鼓一鼓的。
“剛才如果我知道是這小東西的惡作劇的話,我就不會喊那麼大聲了。另外,再次重申一下,請你注意,你是你,我是我,不是我們,請你劃清界限,別企圖混淆視聽。”
舊女向著荊風臉一板,冷哼著說道,隨後把手向荊風一伸,“給我!”
“憑啥給你?這頭小畜牲可是我抓著的。再者說了,走得匆忙,連點乾糧都沒帶,我現在晚飯還沒著落呢,就殺了它吃肉好了,反正也嚇了我一跳,該殺。”
荊風心裡這個氣,偏就不給她,舉著大棒做勢就往那頭小獸的後腦上要砸。
“你這個沒人性的魔鬼!”
舊女信為真,嚇了一大跳,尖叫道。那頭小獸彷彿也嚇了一跳,猛然間嗓子眼兒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竟然“呃”的一聲兩眼翻白、直挺挺地死了過去。
“我日,這小畜牲的膽子太小了吧?竟然被嚇死了?”
荊風也嚇了一跳,拎著那小白獸的耳朵晃了幾下,看著那小白獸的身體軟搭搭地隨著他的手搖來晃去,再摸摸鼻子,根本沒有半點氣息,荊風翻了翻白眼,吐了口長氣,把手小白獸向著舊女扔了過去,“喏,給你吧,反正現在大家耳根都清靜了。”
“你這混蛋,你殺了它!”
舊女簡直都要氣急敗壞了,接過那頭小白獸抱在懷裡向荊風尖嘶,像死了孩子的母親。
“我日,它明明是自己嚇死的,怎麼會是我殺的它呢?不過,倒是看不出來啊,你這個魔女殺起人來眼睛一眨不眨的,卻對小動物這樣有愛心,我看你呆在冥族做祭司是委屈你了,你應該出世組織一個世界野生動物保護協會,最少也是個常任理事吧?”
荊風撇嘴譏諷道。可望向舊女懷裡的那頭小獸時,眼睛卻瞪大了,跟牛似的。因為他看見那頭已經被嚇死的小獸突然間又活了過來,正親暱地趴在舊女的懷裡向著荊風直眨眼睛,彷彿在氣他,小嘴還一張一合的,不過,說出的話卻不中聽了,分明是,“我日!我日!我日!”語調惟妙惟肖。
“靠,敢情它是在裝死啊,他媽,不錯,夠機靈的。還學會爆粗口了,不錯不錯。”
荊風給氣樂了,哈哈笑著說道,還向那頭小獸豎了豎大拇指。
舊女一愣,低頭望向懷裡的小白獸,不禁也樂了,“小東西,想不到你還挺聰明的。唔,大概,這就是傳說中地表上已經滅絕了的應聲獸吧,剛才情急,倒是沒想起來。”舊女看著那頭小白獸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隨後點點頭說道。畢竟,她是冥族祭司,單就靈魂角度來講,已經存在了一萬年了,對於這種上古異獸還是多少知道一點的。
“不過,別學這種無良的人說髒話爆粗口,聽到沒有?”
舊女拍了拍那頭小獸毛茸茸的小腦袋笑道。
“切,嘴上無良總比心底無良要強很多,是誰整天想著要將整個元朗大陸變成他們的放牧場跑馬地呢?說這話也不臉紅?!”
荊風冷笑說道,把問題上升到了政治層面去看待。
“別在那裡假撇清了,你以為就你心地純潔,就你心底有良麼?如果你有良,為什麼我見到你開始你就一直對我……哼哼,流氓一個。如果我的力量還在,肯定把你的靈魂嫁接到玀莎獸身上去。”
舊女怒氣衝衝地說道,可說到這裡,臉蛋兒卻是一紅,哼了一聲掩飾下後才接著說下去。
“接著說啊,你怎麼不說了?剛才為什麼話說半截?我一直對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