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真正的軍人，就是最可怕的戰場殺神。

流氓們徹底地崩潰了，他們見過不要命的狠角色，可是，什麼時候見過這樣不要命的角色？他們不是人，簡直就是野獸，一見到鮮血就徹底暴走的野獸！有不少人就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刀戳進了對方的肚皮，可是人家卻連眼都不眨一下，就那樣迎著刀鋒叉開了雙手桀桀怪笑著撲了上來，活生生地用白森森的牙齒咬斷了自己的喉嚨。

他們千錘百煉的武技在這一刻半點用處都沒有，已經跌至谷底的勇氣讓他們忘記了怎樣運用武技與敵人進行戰鬥，面對著這群比野獸還兇殘的戰士，他們現在腦子裡唯一能升騰起來的念頭就是一個字，“逃！”

於是，更加瘋狂的大逃亡開始了。有些人甚至來不及從雲梯爬下去，索性從四十碼高的城牆上直接跳了下去。

一定要逃，就算是跳下去摔死也要比面對這些比野獸還可怕的戰士要來得痛快。面對他們，簡直就是在面對一場噩夢！

可是，由於不斷“清理”由雲梯向上攀爬的流氓們，浪費了大量的時間，再加上人數眾多，逃命的關鍵時刻你爭我奪，甚至為了爭奪一架雲梯的向下優先攀爬權，不少流氓乾脆以武力解決，先內訌上了。所以，能順利在崗薩雷斯的城防軍到達之前爬下去城的流氓們畢竟是少數，最多逃出了不到一千人，剩下的幸運兒是還在城下傻了吧唧地向上仰望沒來得及向上爬上的流氓們。

最多逃走了不到三千人，剩下的絕大部分或是被俘，或是被當場斬殺，這裡有必要提一嘴的是，最少有五千人是因為下梯子裡的碾擠內訌而死或是乾脆直接跳下去摔死的，這些流氓的集體素質可見一斑了。關鍵時刻，人人都是自私的，都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而不惜將大刀片子掄向同伴們的腦袋。

一場屠殺，一片混亂！

後方正在觀戰的德爾蒂尼眼珠已經凝固了，變成了半痴呆狀，他想到過失敗，但沒有想到過，竟然會失敗得這樣徹底。

三萬人，那是三萬人啊，三萬名樓雲帝國的黑幫精銳。可是看看現在，丟盔棄甲跑回來的僅僅不到三千人，十比一的傷亡率，而整個過程還不到四十分鐘。就算是他嗎的抓豬也不會這樣快吧？

德爾蒂尼只覺得這一切太不真實了，太遙遠了，自己像是在做夢，不過，卻是一場令人不敢想像的恐怖的噩夢！

尤其是遠遠望著城頭上那些自主自動跳下來的流氓們時，德爾蒂尼只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天啊，倒底出現了什麼樣的狀況會讓這些平時一個個驕橫得不了在城裡走路光著膀子橫逛的傢伙們活生生地從城頭上跳下來自願地摔成肉泥呢？

“難道，城裡面有什麼人力所無法抵擋的史前怪獸嗎？”

德爾蒂尼痴呆狀地望著狂奔回來的那些倖存的流氓們，突發奇想。

沒錯，他要一個理由，他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否則，這一切也太說不過去了。三萬人就這樣大部分灰飛煙滅了，他回去之後無法向各位黑幫老大解釋啊！這個損失已經超過他想像力的極限，更要命的是，才不過四十分鐘。

“難道，這才是真正的戰爭？”

德爾蒂尼半晌之後，才用一種死了兒子的語氣如蒼狼一般哀嚎道。

格爾瑪上的驕兵悍將們，用事實證明了，城裡的黑幫不過是養在溫室裡的花朵，而他們，才是那種可以笑傲天下的桀傲荊棘！

第473章　精神氣質

一群打瘋了眼的土匪們站在城頭上發出了勝利的狂呼聲，他們揮舞著兵器，每個人都是眼珠子通紅如血，身上一片血跡斑斑，彷彿剛剛吃過人猛獸一樣，居高地臨下地向敵人們發出了聲聲怒吼與咆哮，彷彿在向這個世界，向著所有的敵人證明著自己的勇氣與信心，這一刻，人人都是一股子激壯至極的情緒充塞於胸，每一個人都是野性而瘋狂的。

其實，新兵與老兵的真正區別不在於武技是否純熟與否，不在於戰陣之中的配合是否圓潤得力，而在於一種精神，一種氣質。

真正的老兵們一上戰場，就會自然而然地爆發出一種氣勢來，體現出一種無法言說的精神氣質。而這種精神氣質往往能夠引起同伴們的共鳴，大家本質相同的精神氣質同樣混雜融和起來，便會匯聚成一股子氣冠三軍的驚滔駭浪，在這股子共同氣質的引導下，大家的精神在這一刻就會血脈融通，每個人的精神都匯聚到了集體之中，多個人便組成了一個完整統一的整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密不可分。這樣擁有統一氣質，精神上鐵板一塊的軍隊，才能稱之為真正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