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銀氣四溢,像飛濺的星屑,轟然躍起間,如神一般泰山壓頂地一刀劈下!
高手相爭,斗的不是僅僅是武技與境界,更是在鬥勢,鬥心理。
現在,藉著格爾瑪人初成了大勢,蘭帕德心中也是一片豪情,氣勢沖天,況且準備了這麼長時間,他整個人的力量與精氣神都達到了顛峰狀態。可是,這一刻也正是三大金刀聖手被格爾瑪軍人們壓制到了最低谷的時候,精神萎糜,氣勢低沉,此消彼漲,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梅茲是一個頂境的炎陽戰士,恐怕也要吃癟了。
原本精神上就處於劣勢,大勢大局上又讓梅茲心裡負擔極其沉重,再加上蘭帕德這一刀氣勢雄渾至極,無論從氣勢還是從刀力,還是從銀月鬥氣上來講,都是無懈可擊。
梅滋吃了一驚,知道要糟,不過,這一刻他卻不能退,因為,一退之下,他的氣勢會更加沉鬱下去,甚至一撅不振,最後被對方近身纏死,無法發揮自己的威力,刀勢纏綿之下,必定會如長江大河般湧了過來,到時候,自己想再挽回劣勢那就難了。
所以,梅茲不能退,只能咬牙硬撐。
不過,看到蘭帕德刀上振起的銀色鬥氣時,梅茲還是稍感安心,畢竟,雙方鬥氣的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兒,就算硬擋對方這一刀,頂多稍稍吃點小虧,只要擋下這一刀,就能破去對方已經形成的那種無懈可擊的氣勢,從局面上扳回來,到那時,憑著自己的刀法與鬥氣境界,想殺掉這個銀月戰士,也就不在話下了。
心念電轉之間,梅茲猛然間舉起了手中的長刀,刀出鞘一半,刀鋒向上,燦爛的金色刀光混合著鬥氣的光芒猛然間爆發出來,像一輪突然間炸起在空中的小型太陽。
只是,他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蘭帕德的刀可是重烏金金心特製的刀,鋒銳無匹,就算尋常重烏金所製成的刀,在他的刀上只要輕輕一抹也必定會斷成兩截,這可是蘭帕德苦苦哀求並賄賂了亞力克大師和幾個矮人工匠上百斤美酒與十捆雪茄換來的。
金心刀啊,寒芒如電,黑如墨夜,再加上精良至極的鍛造工藝,用來殺神恐怕都不為過吧?
如果,是普通的刀劍,哪怕就算是普通的重烏金刀,甚至是猛瑪大漢們手裡提著的那一柄柄重型偃刀,梅茲這爆滿了炎陽鬥氣的一刀也必定將那刀劍震碎,最不濟也要反彈出去,畢竟,鬥氣境界的差距確實不小。
可是,面對重烏金金刀呢?
梅茲又能如何?
他只能無奈地接受一個現實,那就是,眼睜睜地望著這氣勢渾圓天成的一刀非但沒有被自己更加強猛的鬥氣力量震爆開去,反而如刀過流水般,黑色的匹練般完整地劈開了金色的鬥氣光幕,毫無阻滯地切斷了那柄跟了他將近三十的金刀,在梅茲驚駭的眼神中,劈開了他的頭顱,將他的身子一分為二。
“不……”
在伍德與卡比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中,兩片屍身無奈地一分為二,鮮血噴濺著灑了滿地,內臟稀里嘩啦地往外流著,場面慘絕人寰。
“該死的,我要,殺了你!”
伍德和卡比隆與梅茲自幼一起長大,三個人情同手足,三十年來幾乎從來都沒有分開過,就連娶老婆都是在同一天娶,同一天入的洞房,感情之深可想而知。
如今,眼看著自己的兄弟被對方那個刀客一刀劈為兩片,兩個人的心都要碎了,一時間,兩個人幾乎都忘了這是一場公平的比武較量,心痛如割之下,齊聲狂吼著撲了過去。
“嗎的,群毆麼?”荊老闆怒了,踏前一步,原木槓子舉了起來,不過,剛上前一步,轉瞬一想,又停下了腳步。
恐怕,這種場面也是蘭帕德最期待看到的吧?畢竟,他是想再透過一次生死歷練,在死中求活的過程中,激發出自己新長出來的兩條手臂那奇異的異能。
想到這裡,荊老闆停下了腳步,不再向前了,只是微眯起眼睛,緊密地觀注著戰局,預防任何突發事件的發生。
“來得好!”
蘭帕德一刀劈了梅茲,其實心頭也是一陣亂蹦。
表面上看上去很輕鬆,可事實上,蘭帕德這一刀幾乎是用盡了他平生所有的經驗與剛才所積蓄起的所有氣勢。
畢竟,狙殺一個炎陽戰士級別的金刀聖手,就算他是同級別的戰士,也不會太輕鬆。更何況,他的鬥氣境界只不過是銀月鬥氣的頂境水平呢?
剛一落地,氣勢就是一怠,體力有透支的跡像,精神上也鬆懈了一下,可就在這個時候,另外兩大金刀聖手也撲了過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