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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他寧願死。
荊風一怔,緩緩低下頭去望向懷裡的哈曼,望著那不屈的眼神與憤怒的神色,他的心像是被什麼觸動一下,突如其來的一種感動讓他在一瞬間做了一個連自己也不知道是對是錯的決定。
手一鬆,他放開了哈曼。
“對不起,尊敬的勇士,請原諒我剛才用無禮的方式褻瀆了你做為勇者的榮譽與尊嚴,我收回我剛才所說的話,並對你表示最真切的歉意!”
荊風放開了哈曼,退後一步,右手撫胸,向哈曼真誠地說道。
“你,放開了我?”
哈曼猶自不信,坐在地上扭頭望著荊風,滿臉疑惑地問道。
“是的,你現在自由了,我為自己能和你交過手錶示最大的榮幸。”
荊風向他點頭,友好地微笑道。
“可,這是為什麼?你為什麼放棄來之不易的優勢?”
哈曼怔怔地望著荊風問道。
“因為你是個真正的無畏勇者,連死亡都不畏懼。我想,也只有偉大的崗瓦納能培養出這樣的勇者來,我也相信,面對著能培養出這樣的勇者的崗瓦納民族,所有的陰謀與詭計都會自動遠去,一顆心也純淨起來。”
荊風撫胸說道,順便大大地拍了哈曼和所有崗瓦納人一個馬屁。
他現在都感覺到自己很有當政客的潛質了——政客一般都很虛偽。
哈曼不說話了,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了荊風的面前,定定地望著他。
“你也是個值得尊敬的勇者,認識你,同樣是我哈曼的榮幸!”
他向荊風咧嘴一笑,伸出了右手。
荊風也伸出手去與他重重一握。
“我靠,手勁真大,他他媽疼啊。”
荊老闆臉孔扭曲一下,強顏歡笑。
哈曼轉頭走了,不過,走之前回過頭去望了荊風一眼,眼神中首次湧起了深深的敬意。
無形中,荊風這種極其光棍的做法已經征服了哈曼,不僅僅是勇力,還有這種浩蕩的氣魄。
“扎克族長,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也知道泰安和泰利是如何冒犯了崗瓦納神聖的信仰,對此,我深表歉意。
做為泰安的主人,我御下不嚴,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他犯下的錯誤就是我犯下的錯誤。為了表示向整個崗瓦納致歉,我自插三刀,以謝己罪。”
荊風說到這裡,已經豁地拔出了從愛裡克斯出來後就一直隨身攜帶的那把匕首,”他他媽,看來今天不流血是不能善了了。但願我選的這種法子沒有錯,我的血可別白流。”
荊風在心裡痛罵,可是臉上依舊聲色不動,大義凜然。
周圍的人都已經看傻了,尋思著這小子是不是剛才那一架被猛瑪大力士打得神經錯亂了?怎麼還要插自己?
那邊,荊風已經撕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裡面雄壯如山的肌肉,這身肌肉令現場不少猛瑪大力士也有些慚愧起來。
“第一刀,為泰安泰利擾亂崗瓦納平靜的生活秩序。”
荊風長吼。
“撲……”
一刀由小腹深深刺入,隨即拔出,鮮血飛飆,觸目驚心。這一刀刺得很深,三寸長的刀鋒沒入了半截,拔出來時,刀頭殷紅一片,還在滴著血。
“老闆……”
後面的泰安痛哭失聲,嚎叫上撲上來想要奪下荊風手裡的刀,卻被荊風用兇悍的眼神制止住了。
而周圍多少崗瓦納人的眼神已經痴了起來,他們最崇拜的就是荊風這樣浩蕩天地的勇士氣魄。
“第二刀,為泰安泰利魯莽冒犯神威撞折金蘋果樹!”
吼聲迴盪,尚未消散之際,第二刀已經”撲”的一聲扎進了前胸之中,熱血長流。
所有崗瓦納人的眉毛都激烈地跳了又跳,一股悲壯至極的英雄氣氛在他們心底悄悄開始迴盪,荊老闆雖然沒有變身,可是他的身影在他們眼中分明逐漸高大起來。
“第三刀……”
“夠了,尊敬的勇者,你的勇氣與膽魄足以感動天地,我們崗瓦納人向你表示崇高的敬意。”
遠處的扎克族長驀地大喊一聲,企圖制止荊風的自殘行為。
“我不需要敬意,我只想讓他活著。”
荊風右手持刀,右手指向了身後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的泰安。
扎克族長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是,他終究還是沉默了。
有時候,信仰可以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