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大殷朝,兵鋒再鋒利,同樣也不比得擁數百萬雄兵的大殷朝!
萬國朝拜,講的就是殷世尊的文治武功,作為大殷朝的皇帝,他只需要高高的坐在那龍椅上,聽著這些使節恭維,然後淡淡的說上幾句話就罷了,可謂是輕鬆極了。
而作為皇太子,殷長歌也是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苦熬了一上午的時間,才將所有的使節會見完畢。隨著那三公公的尖聲長呼,所有的使節重新回到那廣場上謝恩後,這個外國朝拜的儀式也就圓滿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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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一個新的開始即將到來。”
殷長歌緩緩站起來,他站在大殷宮側門不遠,那些內侍正在小心的整理廣場上的牡丹花。經過了一天的時間,那些原本飽滿嬌豔的牡丹也已經蔫了幾分,不過這對於大殷朝來說算不得什麼,因為就在那專門盛放盛開牡丹的暖宮中,還有數萬盆嬌豔欲滴的豐滿牡丹,等待著替換那些蔫了的,因為這很容易。
微微扭頭掃了眼旁邊那一個個內侍在忙碌,殷長歌嘴角反而是帶著某種輕鬆寫意的笑,他緩緩扭了扭脖子,感受著那空氣中淡淡的涼意,眼中卻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種微笑,他緩緩伸出手,緩緩地說道:“一種真正的改變。”
剛才離開大殷宮的時候,雖然皇后娘娘和兩位貴妃已經離去,不過父皇殷世尊卻單獨留下了四皇子殷長霸,殷長歌和其他的皇子反而仍舊是離開。而以往的這個時候,留下的只有太子,而不是一個皇子。
這已經是一種表決了,或者是殷世尊主動透漏出來的資訊。但幾乎所有人都已經明瞭,尤其是那些內侍宦官看著殷長歌的眼神,卻更是變化了幾分。有焦急,有輕鬆,有複雜,殷長歌當了這麼些年的太子,也是以仁厚而著稱,平常這些宦官還只是覺得不錯,但真的等殷長歌下臺後,反而心中都有些慼慼然。
“其實我想說,我不算個失敗者啊…”
看著周圍那些宦官內侍和宮女們的神情,但是又顫顫的不敢靠近,生怕會遷怒他們的模樣,殷長歌不由得摸摸自己的鼻尖,有些無奈的掃了眼四周的那些同情和複雜的模樣,不由得搖搖頭,在心裡無奈的嘆息道:“我都沒著急…”
如果說心中沒有幾分失落,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從那高高在上的皇太子,跌落到…仍然高高在上的皇子,心裡還是有著某些不平衡。但是對於殷長歌來說,皇子的身份已經足夠讓他在這個世界生活的很美好,至於那九五至尊的位子,還是讓給別人來吧。
“至少對於老四來說,治理國家應該更不錯。”
輕輕地嘆了口氣,殷長歌也就隻身朝著東宮走去,他現在還是太子身份,又沒有正式被廢除,那麼他現在在紫禁皇城內的住所,就依舊是太子,只要皇帝的詔書還沒有下來,那麼他居住在那東宮,可謂就是心安理得。
“太…太子殿下…”
正走著,殷長歌卻聽到身後不遠處那熟悉的聲音響起,微微皺眉,他自然也是聽出了其中的失落和顫意,扭過頭去,卻發現是那貼身的內侍小安子,正站在牆角哭喪著一張臉,看著他動了動嘴唇,兩道淚花就從眼角流下:“還請…還請…太子…太子殿下節哀…”
好容易將一整段話說完,小安子那稚嫩的臉上瞬間就已經是漲紅一片,強忍著心中的悲痛,胸脯也是高低起伏,但還是念及宮裡面森然的規矩,走過來低頭行禮,但那話中卻仍舊是帶著哭音:“哪有…哪…有過不去的…的坎…坎啊…”
“嘿,你這叫什麼話?”
看著小安子那悲痛欲絕的模樣,殷長歌心中那幾分失落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由得伸手敲了他一下,有些無奈的笑道:“就和我真出了什麼事一樣。”他雖然也是少年,不過心智和接受能力絕度要比小安子強很多,尤其是看著自己的這個貼身內侍如此悲痛的模樣,不由得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好了,我這不是還沒著急嗎。”
小安子可以說是殷長歌最為忠心的內侍,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被灌輸的念頭和思想也是絕對忠誠於殷長歌。現在誰都知道殷長歌的太子身份恐怕要到頭了,小安子又怎麼能不傷心?
這不是對於自己榮華富貴失去的悲慼,因為殷長歌再怎麼說都是當今皇上殷世尊最為**愛的皇子,恐怕就算是失去了太子的身份,也能至少逍遙三五十年,畢竟他的血脈中,可是流淌著同現在皇上,和未來皇上血管中,一摸一樣的血液!
“呦,這不是太子殿下嗎?”
正當兩人一前一後朝著東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