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漢被從身邊拽過,那刺鼻的酸臭味,鐵牙的傭兵們立時捂著鼻子厭惡的閃開,夏佐打量著頹廢的醉漢,應該是金色的長髮亂哄哄的糾纏在一起,滿臉的鬍鬚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清理,根本看不出年紀。
一雙頹廢迷醉的眼睛裡,除了酒水之外在看到別的影子,一灘爛肉般的身體上滿是汙穢的黑色破衣服,腐臭的氣息足以比擬那一地的酸臭汙穢,看上去活脫脫的就是一個活死人,
雖然醉漢滿是油汙的身上不時顯露隆起的肌肉塊,練武的痕跡,但是夏佐只掃了一眼便移開目光,這種人大多都是遭受了嚴重的打擊,早已生無可戀,只靠酒精麻痺自己,身體雖然還活著,但靈魂早就死了。
在夏佐打量醉漢的時候,仰天而過的醉漢朦朧的目光也恰巧從夏佐臉上劃過,擦身而過的瞬間,夏佐全然沒有看到身後醉漢迷醉的眼裡驟然升起的不可置信以及驚恐的目光。
有力的臂膀一把將菲爾甩出幾米遠,重重的砸在門外青石板的道路上,拉爾厭惡的高聲怒罵“該死的廢物,別讓我在見到你,否則大爺一定拆了你的骨頭。。”
說完還惡狠狠的顯示了一下自己粗壯黝黑的肌肉,這才迫不及待的轉身回酒館,那裡可還有白嫩嫩的姑娘在等著自己,不過在這之前要先清理一下身上的汙穢,想到這裡拉爾不由的又是怒罵“該死的菲爾,要不是因為格雷那個倒黴鬼,老子早就碾死你了!”
蹣跚的站起來,菲爾搖晃著走到酒館前,透過昏黃的玻璃向雜亂的酒館內張望,獨特的夏佐即便是在人群裡也一眼可見。
使勁的揉了揉眼睛,菲爾喃喃的驚恐道“不可能不可能。。他怎麼會在這裡”那鼻子,那眼睛,那笑容,立時勾起心底最恐怖的回憶,那月下仰天咆哮的兇戾巨猿,那來自地獄魔神一般的恐怖身影。
“不可能。。不可能。。”身體情不自禁的顫抖,臉色驟然慘白的菲爾立時去了一身的醉意,即便隔著牆壁,身體也不由的恐懼的向後移動,他要離開這裡,離這個惡魔越遠越好,走到街上驚叫一聲飛奔而去。
酒館女傭的動作很迅速,在劣質香精的遮蓋下,酸臭的氣味很快消散一空,雖然那所謂的香精的味道同樣刺鼻。
泛著油光的肥美烤肉,碩大的墨綠色朗姆酒瓶,被蝴蝶般穿梭的女傭送到桌上。
布朗高舉著手裡足有人頭大小的木質酒罐站起來大笑著說道“敬夏佐大人,願天主保佑夏佐大人!”周圍環座在條形長桌邊鐵牙的傭兵們同時舉起酒罐歡呼。
酒罐互相碰撞,琥珀色的朗姆酒撒的滿桌都是,包括麗莎在內的傭兵們盡情的暢飲,嘻嘻哈哈的向周圍的傭兵們講述夏佐單身闖入地精巢穴的傳奇和他們在這故事中的英勇表現。
他們炫耀著,吹噓著,激動人心的故事,讓坐在周圍的傭兵們興奮的吹起口哨,酒館內的喧譁越加高亢,空氣越加渾濁。
“碰”的一聲悶響,足有車**小的單面戰斧狠狠的砸在橡木吧檯上,吧檯前一個鐵塔般的粗壯傭兵衝著臉色蒼白的小姑娘憤怒的咆哮道“老子兄弟兩個吃了一個月的風雪賺足了金幣回來享受,你竟然告訴我沒有單獨的桌子!”
那鐵塔似的傭兵身高絕對兩米以上,面容粗狂野蠻,雖然只穿著簡陋的皮甲,但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子血腥和猙獰的氣味,渾身上下就差寫上暴徒兩個字。
身側還有一人,長相和他有六七分相似,但細長的身軀遠沒有前者那麼雄壯,臉色平靜,一身緊身的黑色皮甲,腰裡插著一對黑色的匕首,如毒蛇般冷冷的棕色眼睛猶如打量獵物般靜靜的掃視周圍的人群。
“高手!”夏佐在心下暗道,這兩個人一進來他就已經察覺,那濃重的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血腥氣,絕對是常年的殺戮才能夠磨練,兩人體內都隱隱都不凡鬥氣的氣息,且那壯漢雙臂易於常人的粗大,那夜行者行走間輕盈的過分,顯然都有鬥技傍身。
這兩個人隨便一個都絕對不比當日火鳥的團長,那個處於中級戰士頂峰的傑森團長來的弱,在傭兵裡這兩人絕對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該死的,是貝恩兄弟!怎麼會碰到他們,真是倒黴!”在周圍驟然安靜後,布朗鬱悶的聲音顯然證實了夏佐的猜測。
“他們在這裡很有名嗎?”夏佐好奇的問道。
“何止是有名!簡直就是臭名昭著!”蘇諾掃過吧檯前的貝恩兄弟冷聲道“那個壯漢是哥哥格勒·貝恩,據說他的斧頭能輕易的一擊把一個強壯的半獸人劈成兩半,那個瘦子是弟弟格萊·貝恩,是薩爾尼亞傭兵最強橫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