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淮楚道:“道長辛苦了。事不宜遲,韓某這便與項姑娘治傷吧。”
盧生陰險地哈哈一笑:“項姑娘就交託給你了,貧道告辭。”
他這話一語雙關,也不知是將小妮子的病交託給韓淮楚,還是她的終身大事,聽得項追面紅耳赤。
待盧生走出,韓淮楚掩上房門,關上窗,拉起窗簾,室內瞬時暗淡下來。
韓淮楚點燃桌上一盞蠟燭,走到項追榻前。
小妮子目光火熱,含情脈脈地望著韓淮楚,嬌羞道:“韓公子,昨日盧道長對我說的話,可是真的?”
韓淮楚裝糊塗道:“什麼話?”項追羞道:“你怎明知故問?道長說你會娶我為妻,是不是你的真心話?”
韓淮楚在她火辣的目光注視之下,一陣猶豫,終於點了一下頭。只覺這個點頭,有千鈞之重。
項追幽幽嘆息一聲,一隻柔荑溫柔地握住了韓淮楚的手,柔聲道:“韓公子,我知道你喜歡虞姐姐,你想娶她為妻,與我羽哥哥一樣。這個我是不會介意的。你放心,我會成為一個好妻子的。”
她那聲音清脆無比,如同黃鶯出谷,又是在一個人比花嬌的絕色少女口中道出。娓娓情話,聽得韓淮楚心中一蕩。
只聽項追繼續道:“自從在萬載谷中見到了公子,我心中便再容不下任何男子。我曾發誓,今生要做你的妻子。”
韓淮楚忍不住問道:“你在萬載谷找我學兵法,學象棋,難道是想故意接近我?”
項追倒是一點也不掩飾:“那兵法黴澀難懂,看著我就頭痛。象棋更不用說了,我怎麼下也是個輸。那時我知道咱倆會分開,只想在你身邊能多呆一陣便是一陣。”
聽著項追毫不掩飾地吐露衷曲,韓淮楚鼻子一陣發酸。想到那時只將項追當成了一個潑辣的小妹子,一有機會便趕她走,卻全然不顧她心中的感受,真是辜負了她對自己的一片深情。
項追說不介意自己傾慕虞芷雅,是否暗示自己能一箭雙鵰,享受齊人之福?以她的容貌。連這份委屈都能忍受,錯非對自己用情極深,怎能做到?
若她不是項羽的妹子,自己在遇到虞芷雅之前先遇到她,面對如此嬌憨可人的美眉,是否會早就舉起白旗投降了呢?
項追杏目凝望著韓淮楚,問道:“韓公子,你對我說句真心話,你心中是否對我有那麼一點情義?”
至於說情義,韓淮楚心中的感覺是昨日沒有,現在好像有了一點。情不自禁又點了一下頭。
項追看他這頭點下,眉梢喜色洋溢,說道:“我們既然有這名分,就該改改口了。你稱我項姑娘,我叫你韓公子,你看叫得多麼生份。”
韓淮楚笑了笑,問道:“我叫你追妹妹好不好?”項追一皺眉頭,說道:“這是我羽哥哥叫的,不好。”韓淮楚想了想,又道:“我就叫你追兒,如何?”項追拍手咯咯笑道:“這個好聽,我喜歡。”
看著項追那歡欣如小女孩的樣子,韓淮楚彷彿被迷惑住了,也是滿臉的微笑。
項追又笑盈盈問道:“我叫你信哥,你覺得好聽嗎?”
韓淮楚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心想小生豈不是成了信鴿了,連忙搖頭道:“不好。”項追莞爾一笑,脆生生甜蜜蜜喊了一聲:“信哥哥,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韓淮楚一捧項追的嬌靨,說道:“滿意。追兒,該讓信哥哥為你療傷了。”
第二十三章 墮入情網
項追輕輕“嗯”了一聲,粉面燒霞,那紅潤變得愈發濃郁。
她盤膝坐在榻上,閉起菱杏一般的美眸,纖手探向衣襟的紐扣,那小手一直抖動,卻一直未將紐扣解開。
韓淮楚柔聲道:“追兒,你若是不肯脫衣裳,叫信哥哥如何為你療傷?咱們皆是江湖兒女,何必顧忌太多。”
項追幽幽嘆息一聲,輕輕道:“信哥哥,你去把蠟燭吹滅了。”韓淮楚知她害羞,依言走到桌前,吹滅了蠟燭。
屋內一片朦朧,只從門縫透出一線亮光。但韓淮楚在趙宮地牢中呆了多日,早已適應了黑暗。他那雙眼,在如此環境中實與掌燈無異。
項追忽然從眼中滾落出兩串晶瑩的淚珠,正色道:“信哥哥,今日便宜了你,追兒這冰清玉潔的身子被你看去了。你若日後辜負了我,追兒必不會活在這世上,就算變成了厲鬼也不饒你。”
韓淮楚聽得毛骨悚然,想不到這小妮子竟如此剛烈。若是日後不能娶她,這後果就太嚴重了。
要是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