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驚惶,那臣民們更是驚惶,“這小皇帝究竟是何來歷,竟能擊敗那妖怪,活生生地站在大家面前?難道他不是人,也是一個妖怪?”均滿腹狐疑。
但見那巨鳥確已飛走,被妖怪吞吃的危險已經解除,眾人也無處可去,便只好返回邯鄲城,各安生計。
姬風如此這般,已攔截了東、西、北三處臣民。當他來到南面,已是最後一處。
姬風勸說大家回返畢,便記起了讓他念念不忘,必殺之而後甘心的韓信與美人虞芷雅。於是問道:“可有人看見朕的未來皇后?”
也是虞芷雅太過矚目,在逃亡途中便有人見過這美如謫仙的曠世美眉。有人答道:“草民看見他與一年輕的公子向這邊去了。”
姬風大喜,遂舍了眾人,走入那林中,追殺美人與韓信。
還未到樹林盡頭,姬風打老遠便瞧見一物,正發出萬千條異彩流光。
“這是什麼物事?可是仙界來對付吾的法寶麼?”姬風心中一怔。
隨即“嗤”地鄙夷一笑,“吾有火魂幡護身,連那巨鳥也敗下陣來,何懼什麼法寶!”壯了膽,徑向前追去。
一出林外,那須彌幻鏡便赫然在目。姬風冷笑道:“我還當是什麼?原來是一面破鏡子。這區區一面鏡子,怎奈我何?”
那仙界著名的鏡類法寶,有云中子的照妖鏡,赤精子的陰陽鏡,警幻仙子的風月鏡。而這些所謂的法寶,均是二流貨色,在那以鴻蒙太清之氣煉成的火魂幡面前,簡直不值一哂。
姬風心道,“就讓我用蛇形魔劍去把這破鏡給毀了,看他們還有何手段。”一提足,向坡上邁去。
這一腳邁出,忽胸前紅光一閃,一隻巨剪飛出。只聽“咔嚓”一聲,隨之“繃”的一響,如同琴絃斷裂。
那坡上榕樹抖顫了一下。原來姬風賴以保命的火魂幡,又及時化為了一把巨剪,將法戒佈下的“仙人絆”剪成兩半。
法寶被毀令那法戒心疼不已,“早知火魂幡有此之能,便不該搞這惡作劇了。”
那榕樹的抖顫,早讓姬風為之警覺。他心中一陣奇怪,“這榕樹生於南方,怎長到這燕趙之地?定是哪位仙人所變!”
意念一起,姬風伸手如箕,凌空一抓。
只見爪影暴漲,彌霧濛濛宛若實質,那手臂竟伸長了三丈,直取那坡上的榕樹!
姬風的魔功與日俱進,這天魔抓已練到這等境地!他只想一爪震碎那榕樹經脈,來個出其不意。
只聽“嗖”的一聲,一柄劍風馳電掣,直刺姬風掌心。與此幾乎是同時,那榕樹已變回人形,卻是一個唇紅齒白的頭陀。
那法戒見魔帝竟生此惡念,心中大怒,當即回覆原形,祭出一口飛劍,要將姬風的掌心刺穿。
這仙人祭出的飛劍,自然非同凡響。只見流天照野金蛇走,電光閃灼攝人魂。那劍一出手,便是避無可避!
姬風嚇了一跳,“這是何方神聖,竟能祭出飛劍!我這手不保矣!”意念一動,慌不迭將那宛若實質的爪影收回,卻哪裡來得及。
又聽“咔嚓”一聲,那在地上的巨剪平地彈起,迎著飛劍就那麼一剪。一口仙劍,便毀於一旦。
法戒那一張唇紅齒白的臉已變得煞白。若說“仙人絆”被毀,那玩意只能搞點惡作劇,派不上什麼大用場,這飛劍可是他禦敵的看家兵器。這般心疼,直疼到骨髓裡去了。
姬風見狀哈哈大笑:“你是哪裡來的道人,也想與吾魔帝為敵?你可知吾那火魂幡為何物?你還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
看來僅憑自己的法力是拾掇不了這魔帝,法戒遂嘻嘻笑道:“你可敢看一眼我這寶鏡麼?”
姬風昂首倨傲道:“有何不敢!”當即收回火魂幡,挺起胸,大踏步向坡上走去。
一到那鏡之前,毫光立斂,那鏡中倒映出一個人影,卻是一位襁褓中的嬰兒。
姬風看得大奇,“這鏡中怎會現出一個嬰兒?”再看那眉眼,與自己依稀有點相像。
只見那嬰兒處於一個宮殿之中,躺在一張搖籃內。地上淌著一大灘血,搖籃前一位宮女橫屍地上,一群剽悍計程車兵環繞在搖籃周圍。
一位領頭的將軍惡狠狠地說道:“這便是那不知死活的東周君的公子了。把他宰了,以絕後患。”話畢一手托起那嬰兒,舉起劍往他脖子上一架,便欲一劍斬下。
姬風只覺那劍便是架在自己脖子,一股涼嗖嗖的寒意直衝脊背。
隨即他醒悟過來,“此乃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