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內傷。醫官給韓淮楚開了一瓶丸藥,說是能治跌打損傷,吩咐他每日服食一粒,臥床半月即可痊癒。
韓淮楚聽得連連苦笑,“如今正在兩國交兵,哪裡能容我臥床半月?”
那醫官一走,韓淮楚便盤膝而坐,如老僧入定般運起功來。他真炁消耗殆盡,須儘快運功恢復。行一次胎息大法,將真炁在體內運轉幾個周天,包管比吞吃那不知有沒有效果的藥丸強。
他這一運功,又進入空靈的境界,滿營的風吹草動盡收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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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項莊的營帳離他最近,只聽帳內哭聲一片,均是在哀悼武信君項梁。眾將俱在。這楚營內除了項莊項佗,還有頗多項族子弟,有領兵的將軍,也有普通計程車兵。眾人一起號哭,嚎聲一片。
兩眶熱淚從韓淮楚眼中奪目而下。
韓淮楚剛剛加入楚軍,那項梁一見面就要拜他為帥,後來雖然遭眾人反對沒有拜成,卻暗中栽培與他。
後來項梁將韓淮楚調往東海獨擋一面,就是要樹立他在軍中的威信。韓淮楚也沒辜負項梁的期望,打了好幾場漂亮的戰役。果然,第二次提出要立韓淮楚為帥,便無人反對。
之後項梁把他與項追的婚事當眾許諾,已將他當作了未來的侄女婿看待。軍中但凡大事,便要找韓淮楚商量,對他可是信任至極。
一個對自己如此器重的項梁,居然就這麼與世長辭。韓淮楚越想越悲,越想越是熱淚盈眶。心中就好像失去了最親的親人一般,充滿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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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聽一人怒聲問道:“好端端的,怎會讓秦軍劫了營?害得武信君罹難,難道你們都沒有防備嗎?”說話之人,原來是項梁的庶弟項纏。顯然他對秦軍襲營的事還不清楚。
那項纏可是在項族極有輩分的元老,項莊項佗皆是他孫子輩。他這一呵斥,哭聲驟然而止。
一人辯解道:“不知怎地,那營後的一堵峭壁突然不見了,秦軍就從那個方位殺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