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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哥哥相處了這麼久,該有點眉目了。

誰知虞芷雅一本正經道:“芷雅早已立下心願世人盡知,我未來夫婿要是個頂天立地,能伸天下之大利,除天下之大害的英雄。”

項羽聽了這話,心中一陣失望,“到底佳人還不改初衷,自己對她的這份心事,只有等滅了暴秦再提。”

劉邦卻心裡活動起來,“俺劉季命中能成真龍天子,未來伸天下之大利,除天下之大害的英雄,除了俺還會有誰?這麼說來,染指這美人俺劉季有望!”

要不是先前失態在眾人面前出過一回醜,劉邦刻意壓制,簡直要手舞足蹈起來。

呂雉原想以老大姐的身份為項羽與虞芷雅保媒,也好拉攏一下這位重兵在握的年輕將軍。聽了這話,只好作罷。

於是眾人繼續飲宴,談些昔日聚義起事的往事。

突然劉邦問道:“怎麼不見韓信韓將軍?”項追答道:“我信哥哥重傷在身,正在帳中養傷。”

虞芷雅一聽,清眸驀地一睜,滿臉關切之意。

劉邦“哦”了一聲,說道:“韓將軍定是同秦賊作戰受的傷,他營帳在哪裡?過後帶俺去探望一下。”

項羽道:“不必了。一個小小的持戟郎中,怎配兄長親自探望。”劉邦奇道:“韓將軍不是官拜都尉麼,兄弟怎說他是個小小的持戟郎中?”項羽道:“此次定陶兵敗,便是他挑選的紮營地點。吾將他貶為持戟郎中,以正軍法。”

虞芷雅心中一陣難受,“韓公子命途多舛,原指望他能在軍中出人頭地,這番又成了泡影。”

忽聽一聲咳嗽,范增駐著杖走了進來。一見劉邦,便說道:“我當為什麼滿營的紫氣,原來是沛公大駕光臨。”

“這老爺子眼光毒,會看星象,定是瞧出俺的真龍天子身份。老東西不好對付!”劉邦見到范增,心中就是一突。

他當即作出一副恭謹的樣子道:“原來是範軍師。你是俺兄弟的亞父,就是俺劉季的亞父。亞父在上,受俺一拜!”當即起身離座,對著范增便要跪倒在地。

范增用龍頭柺杖一攔,愕然道:“誰是你兄弟?”項羽起身答話:“亞父,羽兒已同沛公結為異姓兄弟。”

范增聞言大為錯愕。他早知這劉邦對項羽的威脅最大,日後項羽這個霸王星能不能大放異彩,就看劉邦這個帝星是否就此淪落化為流星。日前得報,那劉邦在盱眙招兵買馬勢力迅速膨脹,心裡正擔憂得很。誰知一個不提防,這劉邦竟同項羽結成了異姓兄弟。今後如何說動項羽對劉邦下手?

“這劉邦真是可惡,竟會用這種小動作來拉攏羽兒。他們已結成兄弟,說什麼都已晚了。今後一定要看緊這人,提防羽兒受了他的暗算。”

范增遂道:“免了,老夫經不起沛公一拜。沛公啊,聽說你在盱眙招兵買馬過萬,大王封你為碭君,要你赴前線抗敵。你的軍馬為何這般遲才趕到?”項羽一聽,也生疑道:“是啊,兄長你為何才到這裡?”

劉邦心想老爺子厲害,一張嘴就說到了點子。幸而俺劉季早有說辭,對付你不難。遂長嘆一口氣,作出心情沉痛的樣子道:“俺眼望楚國父老蹂躪在秦軍的鐵蹄之下,恨不得肋生雙翅飛到前線,拒敵於國門之外。奈何俺劉季自投效武信君以來,兵力越戰越少。以俺這點兵馬,對付那章邯的十萬之眾,還不是以卵擊石。俺心想就算粉身碎骨也是不怕,只希望能多招點兵馬,不至於一戰即潰,誤國誤民,有負大王的重託。”

他一邊說,一邊還向他婆娘呂雉張望,意思是看俺劉季回答得漂不漂亮?呂雉不好當眾拍掌鼓勵,只有暗中拋了一個媚眼,來點誇獎。

項羽聽得頻頻點頭,說道:“我兄長是個忠厚之人,他說的乃是實情。”

於是范增入座,眾人繼續飲宴。

劉邦又說道:“那韓信在兄弟帳下作個持戟郎中,也是他咎由自取。上次俺兄弟樊噲,受了他的侮辱,一直憤憤不平。俺想向兄弟討要此人,給樊噲作個馬伕,每日拿他出氣,何如?”

范增心想這劉邦竟如此可惡,挖角竟挖到了羽兒頭上。那韓信去了你軍中,你還不視若珍寶,敬為上賓。

正欲開口,只見項追眉毛倒豎,怒道:“你說什麼,要我信哥哥去給樊噲作馬伕,每日給那屠夫作出氣筒?”

劉邦暗道一聲說錯,心想怎忘了韓信是這個小美人的心上人。

他此時再怎麼厚黑有術,也想不出措辭讓小美人解消心頭怒氣。

項追一拍桌案,說道:“本姑娘心情不好,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