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最後一式發不出來?這是什麼緣故?他為什麼定要使那最後的絕招呢?就是輕輕一推,小生也受之不起啊。”韓淮楚聽得是糊里糊塗。
“管他奶奶的,既然蓋聶認輸,就是小生贏了,良妹便可不隨這糟老頭去大漠了。”
韓淮楚於是道:“希望前輩遵守諾言,不再難為良妹。”蓋聶慨然點頭:“這是當然。”
(讀者會問:劍神蓋聶的最後一式,為何發不出來?
原來他那一式,招名為“三推剷除人間惡”,是憑一身正氣,滿腔怒火逼出全身潛能,專用來對付大奸大惡之徒,比如說劍魔管中邪。而遇到了韓淮楚這等俠骨錚錚之輩,蓋聶無法動怒,便無法施展這計殺著。
若說他無心相讓,為何他偏要選擇這一招來戰。若說他有心相讓,他又的的確確提聚過真炁。讓與不讓,便留待讀者評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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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走到蓋聶身前,盈盈一拜:“多謝蓋伯伯成全。”蓋聶搖搖頭道:“非是老夫成全,是韓信這小子的執著救了你。”
張良妙目向愛郎一瞥,柔情萬千。
蓋聶忽問道:“在博浪沙,阿力究竟死於何人之手?”
他遵守諾言不帶走張良,又不甘心白來一趟中原,便要尋找殺死愛徒的兇手,找他的晦氣了。
張良稟道:“我義弟是死於秦始皇座下國尉尉僚所統領的影武軍團中人手下。”蓋聶便道:“好,老夫就去趟咸陽,取尉僚的性命祭阿力在天之靈。”
張良搖頭道:“前輩尋不到尉僚了。”蓋聶惑問:“為何?”張良道:“那尉僚已為秦國丞相趙高所擒,腰斬於市。”
蓋聶滿臉失望,一腔怒火無處宣洩。繼問:“那影武軍團中,又有何人?”
張良道:“那影武軍團,領頭的是三人,乃是拐魔行無定,貂魔居無所,傘魔柳無雙。”
蓋聶道聲:“好!我這就去找影武軍團,殺他個落花流水。”一轉身,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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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蓋聶走遠,韓淮楚忽“嗯”了一聲,委頓在地。原來他一直強撐,這當口已支援不住,又昏倒過去。
當他再度醒來,又過了一天一夜。睜開眼,便見張良正在榻邊,一雙美眸正含情脈脈地凝視自己。
韓淮楚微微一笑:“良妹,想不到我們還能在一起。”
張良聞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撲到在韓淮楚懷中,哭道:“信郎,你為什麼這般傻?定要救我,險些沒了性命。”
韓淮楚輕拍張良削肩,笑道:“就是拼了性命,我也不會讓你隨蓋聶去大漠受苦的。”
張良將櫻唇湊到韓淮楚口邊,一陣狂吻。韓淮楚也不負眾望,回應這大美女的一番深情。
經過一番生與死的考驗,此時此刻,二人已心心相映。
韓淮楚與張良便只顧緊緊擁抱,熱吻,只願就此直到天荒地老。
第十章 師弟作說
此後十餘天,張良留在茅屋,悉心照料韓淮楚。飲食起居,甚耐其煩。
韓淮楚雖傷重不能動彈,可有大美女張良陪伴身旁,時有紅唇相慰,卻也不覺寂寞。每日在榻上以師門玄功先天真炁遊轉體內,祛瘀療傷,到十日時,已能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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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早晨,張良正為韓淮楚喂粥,忽聽門外傳來一聲:“韓師兄可是在此?”
那聲音韓淮楚最是熟悉,正是與自己在鬼穀道場朝夕相處的師弟陳平。
隨著話音,風流倜儻的陳平率先走了進來,身後跟了一行宮女黃門。一位年邁醫士,手提藥盒緊隨他身後。一黃門內侍高喊一身:“魏王駕到!”
韓淮楚心中正想哪個魏王?卻見一人閃身進來,卻是老熟人——魏公子咎。他今日滿面春風,竟換了一身打扮,頭頂冕冠,身穿紫袍,足踏赤舄。
韓淮楚心中恍然,“原來那魏咎已經即位,做了大魏國的國君。”卻不知師弟陳平何故與魏咎同來。
韓淮楚欠身道:“不知魏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韓某有傷在身,請恕我不能起身行禮。”
魏咎一擺手:“寡人已經知道,韓將軍免禮。”
韓淮楚問道:“大王何以得知韓某在此?”魏咎道:“張盟主已廣佈訊息,說韓將軍為替縱橫家重建道場,為清溪隱叟修築行宮,正四處籌款。故而得知韓將軍在此。”
韓淮楚目光轉向張良,惑問:“子房先生,這幾日你一直在此陪我,你何時散佈的訊息?”張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