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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陽,為何來到臨濟?”韓淮楚道:“我師父已得道成仙。我欲為師傅修一座行宮,順便重建鬼穀道場,正在四處籌款。”

張良聞言,愕然道:“清溪隱叟故去了?他老人家武功通玄,道行高深,怎會說去就去?”韓淮楚道:“還不是為了那條殘害生靈,快要成精的大蛇。我師傅為毒倒大蛇,喝了雄黃酒,自個以身飼蛇。上天垂憐,被封為雲夢聖君。”張良詫道:“聽說那大蛇是被一個叫劉邦的英雄所殺,怎說是你師傅毒倒的?”說話間,頗有崇敬之色。

“看來那無恥的劉邦這謊言撒得極為成功,連良妹也把他當成了英雄。小生只有繼續為他圓這彌天大謊了。”韓淮楚便將對師兄周叔編的故事又對張良說了一遍。

張良聽罷聳然動容:“原來那大蛇真是沛公所殺。聽說沛公本是天龍赤帝所生,來歷不凡。看來我要去沛縣拜訪一下,看看那沛公到底是何許人也。”

“這個小生知道,就是個無恥的流氓。”韓淮楚心中嘀咕。他嘴上卻不那麼說,繼續為劉邦吹噓:“我師傅生前曾說過,那沛公乃是真龍天子,有帝王之命。”

張良“哦”道:“你師傅曾這麼說過,劉邦會做皇帝!”

忽然她滿臉失望:“劉邦做了皇帝,天下一統,我大韓國復興豈非無望?”

在張良心中,憧憬的是這天下最好恢復到如諸侯割據的戰國年代,她那韓國才能有一席之地。若劉邦做了皇帝,如像秦始皇般廢除分封,中央集權,她那大韓復興之夢便會徹底破滅。

韓淮楚明知道張良那復國之夢如水中花,鏡中月,早晚會要破滅,卻想找出點詞來安慰她。

“小生該說什麼才好呢?”韓淮楚一邊走一邊尋思。

他沉吟一陣,說道:“那沛公宅心仁厚,或許會如周天子那般分封諸侯,你韓國便有了容身之地。”

張良眼中一亮:“看來我要去幫助劉邦奪取天下。只有這樣,我韓國才能光復。”

“想不到小生一句話,又把這雄才大略,名滿天下的大才女張良推給了劉邦那個無恥之徒。”韓淮楚心想。

“也罷,良妹既如小生一般,名列漢初四傑,早晚會去投效劉邦。只是她卻不知,幫劉邦得了天下,她那韓國復興會更沒影。”

韓淮楚便道:“師傅遺命,讓我去投效劉邦,助其奪得天下。到時我與良妹並肩作戰,一何快哉。”

張良聞言,芳心大悅,說道:“有信郎伴隨小妹身旁,再無他求。”

韓淮楚又道:“只是如今為兄要為師傅建觀,一時難以他顧。待我此間事了,自會去找那沛公。”

張良問道:“不知信郎為師門籌款,籌得如何?”韓淮楚嘆息道:“我那工程,初略一算,需金兩千。而今只從師兄周叔處募來百金,正不知如何才能籌齊款項。”

張良想了想道:“小妹有心襄助,可惜家財盡陷語嫣山莊,身無長物。不過我三晉盟遍佈天下,可為你廣為宣傳,或可為信郎引來善財。”韓淮楚喜道:“有三晉盟代為宣傳再好不過。為兄在此多謝了。”

張良妙目凝睇著韓淮楚,說道:“你我之間,還須如此客套?只是重建鬼穀道場花費太大,又無甚用途。信郎不要太過執著,錢多多用,錢少少用,凡事順其自然,但求心安足矣。”

韓淮楚點頭道:“良妹所云,也不無道理。”

※※※

說話間,已到城門邊上。二人卻不知,一位矍鑠的老人,正暗中盯著他倆,緊銜不捨。

那老人年過古稀,穿一身獸皮製成的衣服,足踏皮靴,背上斜插一柄三尺長的闊劍。身材偉岸如山,一雙電目奕奕有神。

此人便是從大漠不遠千里而來,重返中原的倉海君——榆次劍神蓋聶。

自從弟子阿力不辭而別,倉海君從項羽口中得知阿力已隨故友之女——張珢去了中原,要去刺殺秦始皇,他似乎老了十歲。

對於行刺秦始皇之舉,蓋聶一如既往,內心十分反對。

他知阿力一旦知道身世,必報父親荊軻與伯伯高漸離的血海深仇。憑他自己,是怎麼也難勸說他回頭的,只有由阿力去了。

蓋聶便一個人在懸崖絕壁,每日對著那萬丈深壑,迎著呼嘯狂風枯坐,有時一坐便是一天,從日出直到日落。他的一顆舔犢之心,卻時時系在弟子阿力的身上。

“阿力是否能得償所願,報得大仇?還是行刺不成,落得如他父親一般下場?”蓋聶每日醒來,便記掛著這件他不願想,卻不能不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