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算。那蕭何是你劉季的老臣不易叫他挪窩,可是蕭何死了你這衰人還要指定隔代繼承人!分明是制衡我呂家。”呂雉聞言恨得牙癢。
呂雉看了看左右,那些宮女人妖都在望著她。
“臣妾謹記陛下遺言。但曹參與相國年齒相若,到時亦將老也,此後當屬何人?”呂雉問道。
曹參死了,還是要限制你呂家獨攬大權。劉邦囑託道:“王陵可用也,然其稍顯愚直,須以陳平為助。陳平智識有餘,厚重不足,亦難獨任,尚需以周勃輔之。周勃雖木訥,然安劉氏者必周勃也。朕以任他為太尉,不可奪其位也。”
“靠!靠!靠!那太尉是我妹夫樊屠子的,你臨死前褫奪樊噲兵權改任周勃,分明是要捆住我的手腳!”呂雉心中咒罵不迭。
“若是王陵死後,誰可倚重?”呂雉再問。
“朕哪能操得這多心,此後亦非朕之所知也!”劉邦一拂手,說道:“餘人退下。”
宮人皆退,獨留下呂雉一人。劉邦對呂雉一招手:“婆娘,你過來。”呂雉依言趨近。
“那韓信不除,朕九泉之下難安也!”劉邦將呂雉手深深一掐,厲喊一聲,就此翹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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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淮楚萬萬沒有預料,天子駕薨,該演出的發喪居然沒有上演。
被劉邦臨終遺言恨得快要發瘋的呂雉,待劉邦死後,秘不發喪。
“什麼託孤老臣,什麼開國元勳,就是我呂家把持朝政的絆腳石。你們統統都得死。我這個太后才能做得心安!”呂雉密謀發動一場腥風血雨,將朝中那對自己有潛在威脅的大臣一股腦做掉。
搞政變拳頭要有力量。呂雉能呼叫的就是那呂家兄弟手裡的家兵家將。雖說不多,可是將那些文臣武將招到長樂宮來集中在一起,說是聖上召見。然後一陣亂箭四面射出將眾臣射殺,還是足夠其用。
還有那老情人審食其府中的家兵家將也是可以呼叫的力量。
一代開國帝王,漢高祖劉邦屍體就鎮在那長樂宮“凌室”中,與那西域送來的瓜果放在一起。山雨欲來風滿樓,沒有了劉邦,呂雉終於露出她變態狂魔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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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韓淮楚睡得正酣,一陣振羽之聲將韓淮楚從床榻上驚醒。
睜眼一看,就見窗外明月,將一扇巨大的翅膀倒映在窗欞。
“這不是天池真人的白鶴嗎?深夜真人蒞臨於此,難道找我有事?”韓淮楚又驚又喜,急忙披衣下床,推開門來。
只見那白鶴就盤旋在庭院之上,赤松子跨坐鶴背,正向自己微微頷首。
韓淮楚忙上前跪倒,正要詢問赤松子為何到此,一道白綾垂下,停在韓淮楚眼前。
韓淮楚哪裡遲疑,將白綾一接。赤松子手腕一用勁,韓淮楚身軀騰空而起,穩穩當當落在赤松子身後。白鶴雙翅一振,向雲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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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今夜為何來見晚輩?”韓淮楚在赤松子身後問道。
“貧道見長安上空有赤煉穿空,料是赤帝子迴歸本位。特來查探。”赤松子答道。
“那赤帝子就是劉邦。赤松子雲赤帝子迴歸本位,莫不是劉邦死了?”韓淮楚聞言大吃一驚。
可是那城中並未見皇上駕薨的訃告。京城的百姓,還只當那聖德天子還活著。
而薄妃前日對自己說那劉邦只撐得一兩天,時間上正好與赤松子的到來吻合。
“劉邦已死,呂太后秘不發喪,意欲何為?”頓時韓淮楚心中一沉。
“沒有別的,一定是像那朱元璋炮打功臣樓一般,想將眾多開國功臣一網打盡!”立馬韓淮楚心中已經徹然。
“好你個呂雉!史書上說你誅殺劉姓諸王,殘殺情敵也就罷了,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那些功臣又哪裡惹到了你。”韓淮楚滿臉鐵青,掩不住胸中怒焰萬丈。
那些功臣,就是他昔日的戰友。在楚漢五年爭霸滾滾硝煙中,韓淮楚與他們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如何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個個殞命在呂雉那婆娘手中?
赤松子聽韓淮楚不出聲,回頭一看,見韓淮楚面色不善,訝問:“淮楚,你怎麼了?”
“啊,沒什麼。晚輩不知,前輩為何對皇上生死如此關心?”韓淮楚臉色平靜下來,問道。
“還不是為你那紅顏知己張子房。”赤松子笑著說道。
韓淮楚納悶地問道:“皇上生死,與子房有何關係?”
“關係可大了。”赤松子笑著解釋:“貧道上次在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