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大將軍韓信。而韓信卻負心薄倖叛楚投漢,這親事便再無人提起。除此之外,卻未聽說聖女有個情郎。”
說到這裡,金剛智猛一睜眼,目光灼灼看著韓淮楚:“莫非你便是韓大將軍?”
“正是韓某。井陘一別,大師別來無恙否?”韓淮楚對金剛智頷首道。
“那韓信不是在長安做那淮陰侯麼?你若是韓信,怎會是這般模樣?”金剛智疑惑地問道。
韓淮楚輕輕揭下戴在臉上的面具,解釋道:“那長安城中的淮陰侯只是韓某一個替身而已。如今韓某隻是一個浪跡江湖的飄萍之客。”
“遙想井陘一戰,韓大將軍叱吒疆場,二十萬趙軍灰飛煙滅,是何等風采!高官厚祿榮華富貴韓大將軍皆能拋下,提得起放得下,真是灑脫也!”金剛智讚道。
老婦人看著韓淮楚聳然動容道:“韓大將軍之名貧道早就如雷貫耳。這真是天大的誤會,竟把韓大將軍的戀人當成了未許配人家的女子。如今大錯已經鑄成,聖女已成你漢家天子的愛妃,而且誕下一位皇子。我那徒兒的一命,也被你拿去,也該抵消貧道犯下的罪孽。韓大將軍,不如將聖女送回漢宮繼續做她的皇妃,你我化解這仇怨,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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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老婦人說得誠懇,況那索瑪婆已死,她一條性命也該抵消婆羅門所造之罪孽。江湖之仇易結不易解,再要尋仇就是與整個婆羅門為敵。韓淮楚也就將那仇恨拋開,問道:“不知道長如何稱呼?”
“貧道乃天竺伏龍寺主祭,道號蓮花教主。這位乃小徒跋陀羅。”老婦人指了一下那“九師弟”道。
“為今之計,也只得如此。”韓淮楚嘆道:“只是韓某一時衝動劫走追兒,雖對她敬而有加,但追兒清白名聲已經受損,只恐那劉邦見疑,追兒回不得漢宮也。”
蓮花主教“哦”了一聲,不以為然道:“韓大將軍多慮了。聖女若回不得漢宮,今後她那皇子如何做得成天子?貧道以為,只要解釋清楚,漢家天子必會讓聖女回宮。”
“道長何以斷定追兒之子會成為未來天子?”聽那蓮花主教說得這般肯定,韓淮楚疑惑問道。
蓮花主教哈哈一笑,說道:“殊不知我婆羅門占卜之術,不在你東土之下。這點都不能斷定,貧道何以能成一教之主,又如何會費盡心思挑選出這個聖女來。”
“原來這妖道以占卜之術選中了追兒。而那范增為追兒斷命也曾說過,追兒將誕下天子。偏巧追兒所生的兒子取名為劉恆。莫非那劉恆真的能成為未來的漢文帝麼?”韓淮楚呆呆地想到。
只聽那蓮花主教說道:“只可惜這山上有匈奴兵把守,聖女絲毫不會武功混不出去,只有繼續待在此間等待機會。跋陀羅,不如你去長安城打聽一下,看那漢家天子對聖女被劫有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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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妖跋陀羅本是漢宮侍候辛妃的黃門宦者,被取了個漢名為高景,人稱為高公公。此番奉他師傅之命,回長安打探訊息。
而韓淮楚裝成什麼事都沒發生,依舊回到那山洞陪伴在項追身邊。那蓮花主教與金剛智師徒二人,就潛伏在這句注山等著跋陀羅探回訊息。
有那蓮花主教師徒,韓淮楚那糧食問題就不用自己操心,自有那師徒二人去山下購買,買來放在洞口只須韓淮楚伸手來拿便是。
糧食自個長腳飛到洞口,這等奇事那項追也不追問。韓淮楚與她是心照不宣。
這一日,聽到山洞外傳來吵雜之聲,似有匈奴兵搜尋而來。
那臧擒龍奉冒頓之命每日搜尋“敖登公主”的下落,似這般搜山也是常有的事。這山洞入口十分隱秘,韓淮楚每次進出山洞不留半點腳印,每一次搜尋匈奴兵都無功而返。對於這次的搜尋,韓淮楚也不放在心上。
忽聽那洞外有人在大聲呼叫,聲音十分雄渾。
“追丫頭,你在哪裡?追丫頭,你在哪裡?你二伯在此,為何不出來見我?”
那聲音焦慮得很,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急。
項追的二伯就是那大俠滕翼,韓淮楚在京索之戰前曾見過,知道他便是項追的親生父親。
那滕翼竟然出現在這裡,想必是在家中不見項追歸來,尋到匈奴王庭,聽那匈奴大單于說起在句注山看見項追被一男子劫持,故而找來。
“這人在叫誰啊?”那聲音傳到項追耳中,項追臉現迷惘,困惑地問韓淮楚。
“這害人不淺的迷心術,追兒竟連她親生父親都已忘記!”韓淮楚心中咒罵一句。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