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剛智呼那人為九師弟,卻不知那九師弟又是何人?
只聽得那九師弟的聲音居然不像男人,而是有點娘娘腔:“聖女遞來訊息,說那廝衣不卸甲,只一味打坐運功,不得其便。”
“原來那婆羅門圖謀的是自己身上一件東西!”韓淮楚聽來萬分震驚。
自己身上又有什麼東西要讓婆羅門欲得之而後甘心呢?韓淮楚繼續聽下去,恍然大悟。
只聽那金剛智嘆道:“以二師姐的武功海內稀有對手,就算那廝武功高強,若要自保也非難事。就不知那廝以什麼陰損的暗器將二師姐害死,竟令二師姐腦顱爆裂。其狀之慘為師傅平生之僅見,連師傅她老人家看了也不寒而慄。”
什麼暗器?就是一顆子彈。管你武功練得是三花聚頂五氣朝元,槍聲一響,照樣米西。
難怪婆羅門會處心積慮要得到他們自認為的陰損的暗器,竟要項追暗中行竊。不搞定韓淮楚那把手槍,便是他們掌教師尊親來,照樣也不敢與韓淮楚過招。
“我就槍不離身,看你婆羅門有何辦法?”想通了這節,韓淮楚暗中冷笑。
韓淮楚剛剛起了這個念頭,只聽那九師弟說道:“那廝衣不卸甲,聖女也極難下手,不如叫聖女以色相誘之,等那廝脫得精光色授魂與之時,機會自然到來。”
“無恥!”韓淮楚聞言怒罵一聲。
就聽金剛智嘿嘿笑道:“師弟你這主意不錯。那廝劫走聖女還不是為劫色而來。聖女國色天香,那廝草莽中人如何受得了誘惑?只是聖女有在中土傳播我婆羅門教義之重任,被那廝劫走已是清白名聲受損,還不知如何挽回。若是清白之軀真的被那廝玷汙,傳到劉邦耳中,聖女之子做不成天子,就壞了我教全盤大計,豈不因小失大。只有慢慢等待機會。”
那九師弟說道:“三師兄說的是。就算聖女能將那暗器竊得,憑你我師兄弟也未必對付得了那廝。還是等師傅她老人家到來,再作定奪。”
“那廝有這般厲害嗎?”金剛智不通道。
九師弟說道:“三師兄千萬不可小覷那廝。在白登山那廝劫走聖女時,師弟我就在聖女車仗中,看見那廝之身手遠遠出人意料。我也曾想出手阻止那廝,奈何武功不及那廝,又怕暴露身份。師兄你看,那廝走過之處,雪地上哪有半點痕跡?依我看來,就算沒有那暗器,二師姐也不是他敵手。”
聖女的車仗就是皇妃的車仗,那九師弟該是什麼身份?
一個人妖,被閹割了的黃門宦者。
“那婆羅門掌教師尊真捨得下本錢,竟派一名弟子淨身入宮陪伴在追兒身邊。一來保護她的安全,二來對外傳遞訊息。怪不得自己剛剛將追兒劫走,婆羅門就接踵跟來。”韓淮楚心想。
※※※
接下來的半月,韓淮楚就貓在那山洞之中。時時見項追向洞外擲物傳遞訊息,他只裝作不知。
項追彷彿刻意與他套近乎,對他說話多了起來。韓淮楚知道她的用意在自己那把手槍,也就加倍提防。
預料那金剛智的師傅已該到了,可那神秘的婆羅門掌教師尊一直沒有露面,估計是忌憚她自認為的陰損的暗器。
潛在的對手越不現身,他心中的壓力越大。
半月一過,韓淮楚隨身攜帶的乾糧肉脯就快告馨。這一天那雪突然停了,天放晴朗。他離開山洞,欲去山下匈奴部落中購買存糧。
久雪忽止,豔陽普照。大地銀裝素裹,枝頭梨花盛開,白光璀璨,如置身一片琉璃世界。
如此美景,韓淮楚卻無心欣賞。只因他知道,路上必會遇到偷襲。惹上了婆羅門這等對頭,離開山洞,這江湖路就是步步心驚。
“那婆羅門掌教師尊會在何時何地出手?”韓淮楚一路上是小心翼翼。
很意外的是,去到匈奴部落一直到韓淮楚回來,這一路上安然無事。既沒遭到暗算,又查不到有人跟蹤。
“奇怪也。如此好機會,婆羅門豈會白白放過?”見到那山洞洞口在望,韓淮楚略覺釋然。
他抬起右腳正往前趨,突然腳下一空,身軀直往下陷。
“原來暗算就在這洞口!”韓淮楚心中驚呼一聲。
原來那山洞洞口已被挖掘出一口大坑,卻用樹枝搭起鋪上雪做成偽裝。韓淮楚這麼一踏,立馬中轂。
就看身體已陷落半尺,韓淮楚反應奇快,伸出左足就往正在下陷的右足一踏,一個借勁,欲將身軀硬生生拔出。
這等借力生力,無中生有的輕功,錯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