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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之後,一次文帝出巡,有樊噲之子樊伉攔車鳴冤。
“爾父乃開國元勳,二位丞相怎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將樊氏族滅?”文帝立馬找來陳平周勃責問。
“臨光侯乃呂太后親妹子,又曾害以讒言欲害陳平。如此潑婦,豈能讓她活在世上?”頒佈了擒拿呂嬃命令的周勃辯解道,原來他是要為陳平出氣。
文帝那句“不分青紅皂白”已將此案定了性。陳平察顏觀色立馬就責備周勃:“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臨光侯對呂太后說吾日飲醇酒,戲侮婦女,不理政務,說的件件是實,怎能說是讒言?臨光侯乃功臣之妻,樊家乃功臣之門,豈能屠之?這等事情,怎先不告吾,卻叫吾背上一個公報私仇的惡名?”
“俺為你出氣,你不為俺說話還要責俺的不是。”周勃心中那個氣啊。
“臣原只想將臨光侯一家擒拿,孰知她如此剛烈,竟墜樓自殺。臣也後悔莫迭。”那木訥的周勃終於為自己想到辯解的詞。
“好在樊噲之後並未盡絕,尚有其子逃過一劫。”文帝遂讓樊伉繼承樊噲那舞陽侯爵祿。又憐其弟樊市人代兄而死,令樊伉改名為樊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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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二年,陳平一病不起。臨終前嘆道:“我平生多有陰謀。後世若廢,因我多詭計而遣禍也。就此一命嗚呼。”周勃復為右丞相。
(後三世,陳平之孫陳何強略人妻,罪死,國除。)
文帝三年,立皇子劉啟為太子,封其母竇漪房為皇后。同年,濟北王劉興居反,大將軍陳武為將破之。劉興居兵敗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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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死後,灌嬰接任那左丞相。凡事文帝多問灌嬰,稀有問周勃者。
這時在大漢朝廷,以《過秦論》聞名才華蓋世的年輕博士賈誼暫露頭角,得到文帝的器重。
那賈誼才二十出頭,與文帝年齡相仿。過目成誦,背功一流。每當劉恆頒詔,諸老先生不能言者,賈誼都能對答如流,侃侃而談。
更讓文帝欣喜的是,賈誼的思想與自己合拍。
“遣送列侯回封國養老”,是賈誼提出的政治主張。對周勃的趾高氣揚已經不耐的文帝,向周勃提出做個表率。
“原來皇帝對我早已看不順眼了!”周勃懵了,傻了。他終於體會到當年那留侯張良為何要功成身退了。
無可奈何,周勃收拾行李,回到他的封地——絳縣。可是他是開國功臣,地方官府,常常來他府中光顧。
最常光顧他府上的,就是河東郡守季布。
周勃也不知犯了什麼邪,總覺得要大禍臨頭,那韓信彭越的命運就要降到自己頭上。當季布來時,他竟披甲相見。
“我季布不過是來竄門的,又不是帶兵打仗,你穿著這盔甲作甚?莫不是暗中謀反,心中有鬼?”季布將周勃的異常情況報給朝廷。文帝將此案交由廷尉府審理。
那廷尉府毫不客氣,將周勃擒拿,囚車押到長安,關在大獄之中。
周勃暗使一千金買通獄卒,求情求到薄太后處。
文帝退朝之後,來向母后請安。薄太后以頭巾擲向文帝,罵道:“吾兒忘了絳侯滅呂之功乎?那絳縣彈丸之地,如何謀反?”
文帝見母親生氣,立即謝罪道:“是兒臣之錯。獄吏剛才查清楚了,這便放絳侯出獄。”
周勃在獄中時,沒少吃那些獄卒的苦頭。當使者拿著符節來獄中釋放周勃時,已經飽受獄吏折磨的周勃嘆道:“吾嘗將百萬軍,然安知獄吏之貴乎!”
周勃又回到封國,鬱郁而不得志,只到終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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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湘江邊上,橘子洲頭,又出現了漢家使團的身影。
年過花甲的太中大夫陸賈被文帝復請出山,又要不辭勞苦,翻山越嶺到那嶺南,說服那南越武帝趙佗重新回到大漢的懷抱。
原來文帝治下三年,大漢帝國國力日強。文帝就思那南越國歸而復叛,重新啟用當朝第一辯士陸賈,搞定那趙佗。
去南越必經那長沙國。這時長沙王吳臣已薨,繼位的是其子吳差。
高帝派來監視老王吳芮的長沙國丞相還是那老將——軑侯利蒼,此時也已年過五旬。
那利蒼與陸賈皆出自儒門,又曾同在劉邦麾下,交情甚厚。陸賈上次來去嶺南,都要去他府中拜訪。這次路經長沙,很難得的機會,陸賈當然要與老友一聚。
古屍不敗,馬王堆千年之謎即將揭開。本書將迎來最後的結尾。欲知後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