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奇怪。”薄太后平靜地說道。
“可是那美人之中,有一位身懷絕技,是為刺殺代王而來。”韓淮楚語出驚人。
薄太后倒吸一口涼氣:“先生如何知道?”
“老朽在那美人送來途中,暗中觀察,得出的結論。”韓淮楚答道。
“那美人是誰?先生是如何看出她身懷絕技?”薄太后緊張地問道。
“那美人名叫竇漪房。此女年齡與代王相若,卻已步入絕世高手。從外表上返璞歸真與常人無異。要不是在那河東境內攀山越嶺之時,別的美人都氣喘吁吁,而那竇美人卻渾若無事將她身懷絕技洩露,老朽還真看不出來。”韓淮楚簡短地說道。
“原來先生一直在暗中查探。先生對我那恆兒真是關懷備至,本宮不勝感激。”薄太后說了句客套話,直切正題:“那竇美人到來,恆兒勢必不能對她一直冷清,遲早要臨幸與她。她若生下手害恆兒之意,又如何能夠防備?”
這真是一個非常棘手的難題。明知是殺手,明知她要殺劉恆,可是她的身份是呂太后送來的美人,只要她不出手加害代王,就不能將她殺手身份揭露,還要按規矩與她鴛鴦共枕。那呂太后簡直是吃定了薄太后這對母子。
韓淮楚心中早有盤算,問道:“代王召那美人臨幸之夜,可否容老朽藏在屋中?”
人家少年夫妻洞房花燭,韓淮楚藏在屋中,要看床戲啊?
薄太后知道韓淮楚只是想保護劉恆,並無他意。很理解地點頭道:“有先生在恆兒身側,想必不會出什麼差錯。”她語意一轉,又道:“只是那床第之間防不勝防,本宮以為要找一個與恆兒相貌相似之人代替,方可確保萬無一失。”
“這薄太后做起事來真是滴水不漏。可是找一個替身,那洞房之夜美人不出手真的與那替身圓了房,可不是白白便宜了他?若是有個閃失,那替身的命難道不是一條命?”韓淮楚目光冷冷地看著那薄太后。
“本宮說得不對嗎?”薄太后看著韓淮楚冰冷的目光有點發慌。
“說得很好!”韓淮楚點點頭:“若是找替身與呂太后送來的美人同床共枕之事被傳揚出去,一旦識破,就是給她一個殺代王的很好的理由。”
“可是要我家恆兒冒險,本宮如何能夠放心?”薄太后離座而起,語氣有點激動起來。
“太后息怒,請聽老朽一言。”韓淮楚不慌不忙說道:“想那美人身懷絕技定是自命清高,又是為行刺而來,如何肯將清白之軀獻與一將死之人,定是不會與代王登榻同眠。一定是在見到代王,屋中更無他人之時立即下手。而老朽早已在暗處等候,一見有異,立即出手將那美人制服。代王的安全,可保無虞。”
“除了恆兒冒這個險,就無其他辦法了麼?”薄太后聽韓淮楚這麼一說,坐了下來,問道。
“這美人既來行刺,遲早要解決這事。除了代王冒次險,別無他法。”韓淮楚加重語氣道。
“縱是將那美人擒住,又將如何收場?”薄太后問得很細緻。
韓淮楚被她一問,還真的不知道這事該如何收場。
對外宣張那就是與呂太后為敵,不啻於自尋死路。打入冷宮嘛,美人武功之高這代宮內幾乎無人能制,隨時都可以偷跑出來給劉恆致命一擊。若是將她逐出宮外,就拂了呂太后的好意。
韓淮楚搖頭道:“這問題某也未曾想妥,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本宮聽說,你們武林人士能廢去他人的武功,不知是否確有此事?”薄太后淡淡笑著問道。
“這薄太后真不是吃素的!竟能想出這麼狠辣的手段,真是以前小看她了。”韓淮楚聽著那問話,有點大跌眼鏡的感覺。
廢去人一身功力,將一個武林高手變成常人,雖然韓淮楚能夠做到,可那是武林中最殘酷的手段,向為人忌憚不能輕易使用。
尤其是他心愛的追兒被那蓮花教主廢去武功,遭受如此巨大的劫難,只到如今還不能與自己親生的兒子相認,只能時不時偷偷摸摸來看那劉恆一眼。領會到廢去武功對那被廢者的痛苦,韓淮楚又怎忍心將這手段施予與人,哪怕是呂太后派來的殺手?
但是薄太后說的辦法確實是目前最佳的辦法,韓淮楚也想不出反對的理由。
“到擒住那美人再說吧。”韓淮楚支吾著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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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位美人安然抵達中都,薄太后率領文武隆重迎接那使者張買。
“呂太后如此關心代王,連我這做母親的都自愧不如。本宮與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