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房等了數月,無奈只有回長安向呂雉覆命。
那呂太后果然老辣,這次就給她一個美人的身份,讓她混進代王宮繼續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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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房絕未想到能在此見到老大王。可憐我老父仍在獄中受那鐵窗之苦,漪房只得行刺代王以求老父平安也。”竇漪房跪在韓淮楚面前,哭著將那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說將出來。
“與你父親關在一起的黃河幫弟兄,還有何人?”韓淮楚沉聲問道。
“還有盛萬盛叔叔,袁什袁伯伯。”
韓淮楚嘴角在劇烈地顫抖。
黃河幫弟兄落在呂雉之手,大出韓淮楚意外。
但是那呂雉經過審訊,當知自己並無反意。相反,若不是自己阻止了韓信的陰謀,她老人家今日做不做得成這呂太后還是個問題。
按說自己有大恩與她,可是呂雉依然沒有放過自己,仍然在用擒到的弟兄施展她“引蛇出洞”之計。
呂雉引蛇引的是誰,就是他這個還在人世中的韓大將軍啊!又是十年過去,呂雉除自己之心依然不死。
不救自己的兄弟,那盛萬等人勢必要被折磨致死。救自己的兄弟,監獄處已經是重兵埋伏,就等著自己這個韓大將軍自投羅網。
一股浩然之氣在韓淮楚胸中迴盪。
“就是刀山火海龍潭虎穴,為了盛萬等人,韓某也要去闖上一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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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那監獄在哪裡?”韓淮楚目光炯炯,凝視著竇漪房。
“老大王莫非要去劫獄?可千萬不要去啊!那是一個圈套,就是衝著老大王而設的。”竇漪房急急勸道。
“那圈套能奈我何!”韓淮楚豪氣沖天高喊一聲。
就見韓淮楚身體突然變得瘦瘦長長,一瞬間從那獄中的鐵柵的縫隙退了出去。
這鐵柵的縫隙只有人手臂粗細,就是將縮骨功練到極致要想透過也是不能,而韓淮楚顯示的一把“軟骨玄功”,叫竇漪房大開眼界。
老大王武功深不可測,遠在她自己之上。又有如此軟骨玄功,能自由出入於絕不可能透過之處,救出自己的父親亦有可能。
竇漪房看得又驚又喜:“原來老大王有如此神功,那監獄想必也去得。就讓漪房隨你同去,也好有個幫手。”
韓淮楚搖了搖頭。
“姑娘,老夫這一去不知是生是死。如能成功,救出你父親與黃河幫眾兄弟自不在話下。若是失敗,姑娘倚貌年華,搭上你一條性命又於心何忍。老夫只有一個請求,就是你留在這代王宮。”
“這代王宮與漪房何干?留在這裡作甚?”竇漪房不解問道。
“老夫最大的心願,就是看著代王能平平安安。若是老夫此去有所不測,希望姑娘你能保護代王。”韓淮楚解釋道。
“可是漪房行刺代王,這代王宮豈能容得我在此?”竇漪房猶豫道。
“這由老夫去向薄太后說通,你就放心吧。”韓淮楚說完,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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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不是糊塗了吧?那竇漪房是呂太后派來的刺客,怎能讓她繼續在這代王宮待下去。”薄太后聽韓淮楚說起,立馬拒絕。
“那姑娘行刺代王,有不得已的隱衷。呂太后拿其父性命要挾,故作此違心之舉。經過某勸導,如今已幡然悔悟。自願留在這代宮,保護代王的性命。再說她是呂太后賜給代王的美人,不待在此,能往哪裡去?”韓淮楚說道。
呂太后賜給的美人,確實逐走不得。薄太后沉思一陣,點頭道:“就依先生之言。”
於是令人去獄中解開竇漪房鐐銬,放她出來。在代王宮給她專闢一間宮宇居住。令人將竇漪房行刺之事守口如瓶,不要對外洩露。
韓淮楚就這麼帶著滿腔的悲憤,踏入了去長安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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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十年的發展,長安城早已不是漢初那般景象。只見那八街九陌,閭室櫛比,朱門綺戶,車水馬龍,商旅雲集,笙歌不斷。
韓淮楚最先看到的是四圍氣勢恢弘的城牆。
古代城牆的修建並不是一下子完成,而是歷經多年。往往是先打下地基,再用黃土一點點往上夯。十年前韓淮楚離開長安時,那城牆只有五丈高,垛口城樓都沒有修建。而今的城牆已高達十丈,護城壕溝又寬又深,正是那天下大都會的景象。
漢惠帝仁義啊!比起那暴秦的繁重徭役來,修這城牆實在不算勞民。只在每年冬閒季節,抽調長安城六百里內的男女,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