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年人,經過韓淮楚親自訓練,個個是孔武有力的戰士。
韓淮楚問道:“關中沒飯吃,長城那裡就有飯吃嗎?”
周勃答道:“雍鄉侯戍邊長城,與當地百姓共同墾荒種田。雖說吃得不飽,總不會餓死。”
韓淮楚忙道:“速速備馬,本帥這便回關中!”
對魏作戰的通盤計劃已經在韓淮楚腦中成型。轅門外馬伕牽來韓淮楚那匹戰神寶駒。韓淮楚跨上寶馬,一道紅色的閃電如離弦之箭直插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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櫟陽城外本建有漢軍軍營,是在劉邦兵出關中之前漢軍的長期駐地。在軍營外的大道上如今是人山人海,無數白髮蒼蒼的爹孃為自己的兒子送行。
“大郎,你這一去爹孃便要去巴蜀逃荒,這裡再不要回來了,這一袋麥餅你就拿著路上吃吧。”老父老母含淚對即將去塞外苦寒之地戍邊的兒子說道。
“兒去了長城自有飯吃,爹孃還要翻山越嶺過那秦嶺,也不知何時能到巴蜀。家中就這點糧食,還是爹孃路上吃吧。”孝順的兒子噙著淚水堅持不收那家中唯一的口糧。
“兒啊,你這一去恐今生都見不到爹孃也!”
一對對父子,母子抱頭痛哭。自古送別總傷情,更那堪黑髮白髮兩相送,白髮人送黑髮人去邊塞伴那冷月黃沙吹一曲《關山月》,黑髮人送白髮人赴巴蜀離那故土家園唱一首《思兒郎》。斑斑點點,都是離人淚。
那負責帶兵回長城的漢將靳歙望著這一幕,遲遲不下令出發。
“大將軍來了!”士兵中有人高聲大叫。
那靳歙覺得奇怪,“大將軍不是在潁川嗎,怎會回都?”再一望,只見那火紅色的大馬上,一人風塵僕僕面帶倦容,果然便是大將軍。
韓淮楚催馬疾馳過來:“靳將軍,傳本帥軍令,軍馬就地駐紮!”
靳歙惑問:“我軍奉大將軍之令正要去戍守長城,為何駐紮於此?”
韓淮楚拋下一句:“整頓軍馬,修繕兵甲,準備興師伐魏!”說罷將馬一提,直向櫟陽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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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王內宮內,夜已深沉,殿內明燭高懸,氣氛空前的肅穆,眾大臣皆在商議軍國大事。
那丞相蕭何首先開腔:“韓信啊,你說我軍從內史郡攻魏。可內史只有一萬軍馬,魏國有十萬大軍,這兵力是不是太少?”
韓淮楚鎮定自若道:“兵不在多,而在精。雍鄉侯的一萬軍馬皆是精兵,足能以一當十。灌嬰將軍的三千騎兵已經啟程星夜趕回關中,駱甲將軍的五千水師也已溯游而上挺進臨晉關。另外利蒼將軍已奉本帥之命北渡黃河在河內佯動牽掣魏國軍力。有此軍馬,破魏足矣。”
美人軍師張良俏眼看著韓淮楚,問道:“魏國若知我軍來攻,必重兵把守黃河東岸。黃河天險難渡,大將軍可有破敵之計?”
韓淮楚胸有成竹道:“黃河縱行千里,魏軍怎能處處把守?只須以一支奇兵偷渡黃河,殺到魏國錢糧重鎮安邑,魏軍必亂,我軍必勝。”
漢王劉邦連連搖頭:“大將軍此言差矣。魏軍為防我軍渡河,必將兩岸船隻收走。沒有船隻,如何渡河?”
韓淮楚偏偏要在此處賣個關子,微微一笑:“此乃軍機,不可洩露。大王安心靜候為臣捷報便是。”
什麼軍機,連寡人都不告訴!劉邦心裡那個氣啊。再看韓淮楚那副拽樣,想必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吐露半句。
何況這打天下的重任還要靠這位大將軍,劉邦壓根就不會把刀架到韓淮楚的脖子上。
那劉邦沉吟一陣,問道:“韓愛卿身去河東,若項王趁勢來攻,如何退敵?”
韓淮楚長身一揖:“惟有請大王親迎楚軍兵鋒也。”
劉邦嚇得一跳:“大將軍說什麼,要寡人親自去潁川對付項羽?”
韓淮楚朗聲道:“臣深思熟慮,趙王歇與漢絕交不能與盟,天下之爭在乎河北而不在潁川。臣這一去,非只取河東而已,有意攻下河北略平趙地,與大王隔河相應,以形成對楚包圍之勢。非如此不足滅楚也。然臣攻魏滅趙非朝夕之功,項王必來侵我,諸將皆非項王對手,惟有大王坐鎮,子房輔佐,方能保潁川不失也。”
一連串驚歎號在漢國君臣腦中閃爍,“原來大將軍胃口不小,還要去攻打趙國!”
趙國幅員廣大,自趙王歇趕走張耳奪回自己的領土之後擴軍擴得厲害,現在少說也有二十幾萬。大將軍這麼丁點兵馬,就想一口將魏趙兩個國家吞下,焉叫眾人不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