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淚水汪汪,哭聲一片。
這大冢葬的是魏國先王魏咎,也就是魏豹的哥哥。那魏咎在秦將章邯攻打臨濟之時,引火自焚,燒得只剩下一把骨灰。有魏國軍民把他骨灰收斂偷偷藏了起來。魏豹被遷河東之後,骨灰被獻出,葬於此間。
那魏豹哭了一陣。一侍衛勸道:“大王何必灰心。平陽雖失,我魏國尚有數萬兵馬。只要大王能保住這條命,逃去與柏大將軍會合,大將軍定會光復我大魏江山社稷。”
不提柏直也罷,一提他魏豹就一肚子光火。魏豹“嗤”了一聲,說道:“就是柏直這廝,讓漢軍從夏陽偷渡黃河,寡人方蒙塵於此。這廝非韓信對手,還能指望他去光復我大魏江山社稷?”
侍衛惑問道:“不去與大將軍會合,大王要去哪裡?”魏豹向西面山下望了一望,說道:“現南面為漢軍所阻,寡人縱想逃去南方也是不能。只有逃去趙國,請來趙國兵馬,方能為寡人復國。”
眾侍衛連稱大王英明,讚道:“大王失有此雄心壯志復我大魏江山社稷,可與那勾踐相比也。”一人道:“大王著此冕冠,極易被漢軍擒獲。不如暫且脫下扮成平民,也好混出邊境。”魏豹點頭稱是,便脫了冠冕,身上只著一件內褂。叫那眾侍衛也將盔甲卸了。方欲下山,又恐地上服飾被漢軍發覺,令侍衛挖了個大坑一起埋了,這才離開。
剛剛啟程,就聽一聲大喝:“魏豹哪裡逃!”迎面撞來一群漢騎,刀在手,弓在腰,殺氣騰騰。領頭之人大馬金盔,赫然正是那漢軍主帥韓淮楚!
頓時魏豹雄心壯志化為烏有,嚇得面色如土,一下子癱倒在地。
※※※
魏豹的侍衛做了無謂的抵抗,一一被漢軍當場擊斃。那魏王豹被押回平陽王宮。
城內魏人的零星抵抗遭到漢軍以鐵血手段鎮壓,在朝文武官員皆成了漢軍階下之囚。當押送魏豹的囚車經過那平陽街頭時,整個平陽城鴉雀無聲。
“大將軍饒命!大將軍饒命啊!”魏豹伏在地上一味乞饒,把額頭磕得“砰砰”響。
韓淮楚坐在高座,冷冷看著這讓聯軍數十萬將士殞命沙場的罪魁禍首。
“這個魏豹,殺他一千次都不足解恨。但殺這魏豹,不過是心中舒坦一下,安慰一下那些彭城戰場死去的將士在天之靈。可如今漢軍形勢還是十分嚴峻,這魏豹還有利用價值。”韓淮楚心裡嘀咕。
死者已矣,總不能因為要報仇拿一萬多漢軍將士的生命開玩笑。
“要本帥饒爾狗命,你須按本帥之命行事!”韓淮楚冷峻地說道。
魏豹頭如倒蒜,連忙說道:“只要大將軍吩咐,小王敢不從命。”
“這裡有書信一封,你造此抄了,蓋上你的璽印。”韓淮楚手一抖,扔出一卷竹簡。
那魏豹爬到竹簡旁拾起來,展開一看,頓時面有難色,一言不發。
“來人,將這廝拖出去,在菜市斬首!”韓淮楚沉聲說道。
魏豹聞言一嚇,急忙說道:“大將軍息怒,小王照辦便是。”
※※※
那魏豹有沒有價值,要看那魏軍主帥柏直是不是如於謙那樣的國之鼎柱。
明英宗在位時,興兵五十萬會戰瓦剌王乜先於土木堡,大敗被俘。那乜先劫持英宗一路闖關叫降,明朝守將莫不敢降,瓦剌軍長驅直入直指京畿。
是所謂君是臣綱,那大明江山都是英宗的,就算都被瓦剌佔了去,只要英宗願意也只有隨他去。
眼看大明江山社稷岌岌可危,忠臣于謙挺身而出,主張立英宗之弟朱祁鈺為帝,是謂代宗,遙尊英宗為太上皇。
于謙這麼一手,可把那乜先搞得意料不及。後來京城保衛戰大明軍民同仇敵愾,終於大敗瓦剌軍,保住了洪武皇帝創下的這點基業。
最後迎回英宗,有南宮之變,英宗從代宗手中搶回龍椅,于謙以“謀逆”罪被冤殺。此是題外話,暫且不表。
今日魏國的局面,若是韓淮楚為魏軍主帥,他當毫不猶豫效仿那于謙另立新君,不顧魏豹的死活。
韓淮楚現在考慮的是,若是令魏豹勸降魏國諸將,那些將佐會不會買賬,是不是也會冒出一個于謙那樣的有識之士,另立一個魏王后裔為王。
※※※
先將筆墨轉到河東其他戰場。
卻說那柏直領五萬大軍奔襲安邑,大寨內只留下一萬人馬看守。騎兵幾乎全被柏直帶走,寨內僅只剩下步卒。
漢軍前將軍曹參見此良機,盡起西岸軍馬,率領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