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大劫何時能過,魔帝何時能滅?”
陸壓嘻嘻一笑:“天機不可洩露。到那時候,你自會明白。”
說罷叫聲:“吾去也!”化道長虹望空而走,倏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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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群魔身陷那“袖裡乾坤”,東一頭,西一頭沒深沒淺地亂走,卻始終找不到出去的路。
申公豹道:“那鎮元子本事原也稀鬆平常,不知怎地竟能弄出這幻境來困住吾等。”冥河老祖道:“許是有高人相助。”
那魔帝是如何神通?能用幻術把他困住當是什麼級數的高手!
姬風說道:“施這幻境的也不知是何方神聖,道行深不可測,連朕也覷不出門道。吾等本在萬壽山的頂上,與其這樣亂撞,不如等那幻境消失。”眾魔道:“正是此理。”於是皆聚集一處坐等。
這一日的工夫說快也快,忽見天空一暗接著一明,那什麼日月星辰,燦爛銀河,大河名川,峽谷盆地統統不見,腳底下依然還是那萬壽山。
那魔帝道:“護法左使,你且下去探路,看看是何方高人敢助那鎮元子?”申公豹叫一聲:“喏”,把那飛蛇一按,降落在那五莊觀。
不多時,申公豹回來稟報:“為臣去到那觀裡,只見觀內空無一人,並沒有什麼高人。”姬風問道:“那人參果樹可在?”申公豹道:“後院內有株大樹,樹上掛滿嬰兒狀的果子,想必便是那人參果樹。”
眾魔笑道:“許是那高人乃是過路的,幫了鎮元子一把卻有始無終。那鎮元子沒人撐腰,只想到逃跑,連他家的人參果樹也顧不上了。”
姬風道:“既是如此,諸位隨朕下去看那果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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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魔紛紛按下雲頭,到了五莊觀直撲那後院。
卻見好大一座院落:奇花與麗日爭妍,翠竹共青天鬥碧。九曲迴廊,亭臺樓榭。那院的正中,一株大樹足有千尺高,七八丈合抱粗細。那葉兒似芭蕉模樣,那果兒狀如孩兒五官四肢俱全。風過之處,顛頭晃腦手腳齊動栩栩如生。
那姬風一見便歡喜,把那大手一伸,“天魔抓”施出,手臂驟伸出千尺去摘那果兒。
要說魔帝的天魔抓,那是抓神是神抓仙是仙一抓一個準。哪知這次摘那人參果,那果兒便像生了根紋絲不動。姬風心想好生蹊蹺,再換一枚試試。又將那魔手伸向另一枚果兒。哪知這次與剛才一樣,竟沒把那果兒掰下。
“這究竟是怎生回事?”姬風勃然大怒,鐵青著臉問那些妖魔。眾魔卻哪裡知道,你望著我,我望著你,一個個目瞪口呆。
還是那申公豹道:“這果樹熟時能結三十枚果子,為臣打聽到鎮元子自個吃了一枚。且點點數,看那枝頭上是不是少了一枚果子?”
眾魔忙不迭去點果子數,一點果是二十九枚。有人道:“這果兒鎮元子既摘得走,咱們如何不成?”
姬風大吼一聲:“把這五莊觀的土地給拘來,問個清楚!”
欺壓那些山神土地眾魔最是在行,常常吆來喝往當奴僕使喚。便有妖魔念動咒語,便有那五莊觀土地急急前來施禮。
“你這土地,可知這人參果為何摘不得?”姬風厲聲問道。
那土地渾身發顫道:“這果子原本也摘得,每次見鎮元大仙摘也無意外,不知何故這一次卻摘不下來。鎮元大仙的手段,小神如何知道。”
冥河老祖喝道:“那鎮元子究竟動了什麼手腳?”
土地哭喪著臉道:“昨日我見鎮元大仙在這樹下誦動真言唸唸有詞,什麼乙木丁丁,辛金噹噹,也不知他念的什麼。他這麼一念,這果樹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鎮元子還有如此手段,叫魔帝得了果樹卻吃不成果子,眾魔都是大跌眼鏡。
那鎮元子究竟用了什麼手段,想必問那土地也是白問。姬風便喝道:“問你無用,你且去吧。”那土地戰兢兢退了下去。
姬風便問那申公豹:“護法左使,前日你說吃了人參果可以讓朕功力突飛猛進,如今這果樹搶到了,人參果又吃不成,為之奈何?”
申公豹把眼珠一轉,說道:“鎮元子既然在樹下施了法,必有破解之道。不如叫一人變成樹葉候在這裡,咱們暫且班師。那鎮元子見吾等退去,必要來看他家果樹。就偷看他如何把人參果摘下,陛下再如法炮製便是。”
這句話簡直就是守株待兔。要是那鎮元子一天不來,這人參果就一天不能吃;要是那鎮元子一年不來,這人參果就一年不得下肚。要是那鎮元子一百年不露面,變成樹葉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