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硬從俺手中奪走。今日俺劉季也有數十萬大軍,正要找項羽算賬。這美人不請自來,可不是合該歸俺所有。”劉邦楞了半天,說出一番道理。
夏侯嬰嘆了口氣,說道:“話雖如此,可大哥要得虞姬,還須虞姬姑娘心甘情願才行。”
劉邦見夏侯嬰語氣緩和下來,立馬腰桿一挺,得意道:“俺如今已今非昔比,麾下有數十萬軍馬,正欲直搗彭城,抄項羽的老家。只要幹掉那項羽,這真龍天子就是俺劉季。美人若從了俺,今後就是貴妃的命,怎會不願意?說不定那美人正是對俺心生崇拜,特意來投懷送抱。”
那夏侯斜眼望著劉邦,道出一句話叫劉邦心中涼了半截。
“聽昌文侯說,那虞姬姑娘可是找大將軍來的,並不是來向大哥你投懷送抱。”
“沒搞錯吧,美人來找韓信這小子?”劉邦酸溜溜地說道。
夏侯嬰在劉邦面前說起大道理一點也不拐彎:“大哥豈不知虞姬姑娘與大將軍舊為愛侶,只因造化弄人這才分開。按說大將軍與虞姬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大哥你這一把老骨頭,何必去搶大將軍的心上人?”
那劉邦只是搖頭,反駁道:“你怎知大將軍的心上人便是虞姬?這小子心高氣傲得很,虞姬既然當初選擇了項羽,就算回頭找他,他心中不一定能接納。”
只聽門外一聲朗笑:“漢王,你難道不知大將軍至今未娶,是為了什麼?何必庸人自擾。”
劉邦扭頭一看,卻是那面如冠玉的美人軍師張良,手搖摺扇出現在門口。
一看到張良,劉邦心中越發不是滋味。
他正牌媳婦呂雉上次拿了幀黃綾,上面有張良咬破指尖蘸血刨明心志:只願意在他老兄帳下做個謀臣,不願意做他的妃子。
經他媳婦呂雉的口,劉邦方才得知,原來張良與韓信居然是一對情侶!
換了是別人,那劉邦還會賊心不死。可韓信是誰?那是助他還定三秦的功勳卓著的大將軍,是三軍的統帥。劉邦就算鋤頭再亮,也不敢挖到韓信頭上。
他只有收斂起那份賊心,再不敢輕易調戲這位美人軍師。好歹那美人軍師有一身治國安邦的真本事,就做個謀臣也還不錯。
這一次劉邦剛動了曠世佳人的心思,又得知佳人是為韓信而來。
還有那英姿颯爽的項追,看中的也是他韓信!
“為什麼這些可遇不可求的美人都垂青那小子?為什麼那小子老壞俺劉季的好事?”劉邦一想到這些,心中就鬱悶不已。
他就不知道捫心自問,這麼一匹老牛,就算是貴為天子,天下的嫩草也不一定願意送給他啃。
“原來是軍師。子房先生,你與大將軍最是熟絡,知道大將軍心中還記掛著虞姬姑娘嗎?”劉邦不死心地笑問道。
張良笑嘻嘻道:“我看大將軍一直不肯娶妻,十有八九是為了虞姬。就算不是,這虞姬姑娘大王也不能動她分毫。”
“這是為何?”劉邦錯愕道。
張良正色道:“現太公還在楚軍之手,今後項羽必會拿太公來要挾大王。有項王愛妃在此,可無憂矣。為臣言盡於此,告辭!”
張良話一說完,轉身便走。剩下那劉邦,老臉一陣青,一陣白,半晌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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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被夏侯嬰與張良左右夾攻,他那鬼心思只有掖在心裡,再不敢流露半分。
而那曠世佳人虞芷雅被漢王派遣的御醫精心診治,不一日病情好轉,甦醒過來。
漢王劉邦聞之,與王妃呂雉相攜親自前來探望。望著美人那顛倒眾生的攝魂模樣卻不能染指,劉邦心中說不出的鬱悶。
漢王妃呂雉見人就熟,親親熱熱地與佳人嘮叨了半天,只從日中嘮叨到日落,就是沒有說出一句正經話。
佳人本是一腔痴情為尋愛郎而來,卻誤打誤撞,變成了漢軍的人質,被軟禁在漢軍大營。
總算離開了那暴君的掌握,那愛郎就算相隔千里,亦有相見的一天。虞芷雅想到這點,也就隨遇而安,把這漢軍大營當成了自己的家。每日聽聽看守計程車兵講訴愛郎還定三秦,吞殷滅漢的壯舉,心中就甜滋滋欣慰不已。
“信郎,若是你知道我就在這裡,會不會肋生雙翅,飛來與我相見?”夜闌人靜之時,虞芷雅望著那西空的天際,情不自禁悠悠自語。
只可惜她等不到愛郎到來,那暴君項羽的鐵騎就已殺到。
※※※
卻說那縱橫家弟子陳平隻身潛回彭城,逞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