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大將軍一言九鼎。不知某獻上這城,大將軍將如何待俺雍齒?”現在不談條件,過了這村就沒這店。
“雍將軍若獻城歸降實大功一件,如遊子思歸,本帥自然善待將軍。這代縣城守,不知將軍可肯屈就?”韓淮楚笑臉說道。
也就是官拜原職,沒有什麼屈就不屈就的。那雍齒心想能保住這條命就算不錯,也不貪心。於是豎起白旗,欣然開啟城門。
“好你個雍齒,敢背叛漢王大哥!”城門一開,沛縣那幫兄弟一擁而進,把那出來迎接的雍齒一把揪到馬下,就要亂拳打死。剛才還聲淚俱下一口一聲兄弟,現在就拳打腳踢,那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幸而韓淮楚及時趕到,替他擋駕解了圍。
那代縣一克,前來救援的燕國大將軍臧擒龍聞訊急忙退軍。
與那士氣正旺的韓信現在就死磕簡直是找死。只有退回漁陽,看住自家那兩千裡江山才是上上之策。
至此,漢軍連下太原,雁門,代郡三郡,漢王劉邦的錦繡江山又多了兩千餘里。《八千里路雲和月》,還有漫長的路要走。欲知後事如何,請繼續追讀本文。
第十一章 南線烽火
漢軍連下太原,雁門,代郡,趙都襄國朝堂一片震盪。
那右丞相廣武君李左車也不管師弟不師弟,當先向總督軍馬的大將軍陳餘開炮:“成安君既然主持兵事,為何如此疏忽,先不聽本相之言,在太行山以西只置夏說一支大軍。如今我兩千裡趙地,錦繡江山盡落入漢軍之手,悲乎!”
那陳餘被李左車說得面紅耳赤,心想這話雖對,好歹咱們是師兄弟,也不該將這話拿到朝堂上來說剝我的面子。他禁不住為自己辯解幾句:“三郡之失,一來韓信太過狡詐,二來夏說太過無能。若本王親鎮鄔城,諒那韓信不敢輕舉妄動。”
連自己老巢代郡都被漢軍攻去,這陳餘還口稱本王在此說大話。那李左車一聽就來氣,跪倒丹墀上,將那右丞相大印高舉過頭,奏道:“為臣身為相國,卻令大王喪師損地,難辭其咎。今願辭去丞相之位,降為庶民,以罰為臣之罪。臣不勝惶恐,俯伏待命!”
在這趙國,李左車的威望可說一時無貳。那李左車要自貶為庶民,趙歇哪裡捨得,只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丞相何出此言?”
李左車仍持拗道:“臣聞治國者,必以奉法為先。法若不行,何以服人?今喪師辱國,臣這丞相之位實不敢竊居也。”那趙歇見李左車堅持,只好道:“既然如此,丞相這印信寡人就暫代愛卿收著。且降為上大夫,廣武君之爵位,愛卿再不要推辭。”
李左車便交納了那印信,退回班中,卻把一雙銳眼看向陳餘。
“師兄這不是將我的軍嗎?”陳餘被李左車看得心裡發毛,不得不出班奏道:“臣掌管兵事,今日戰敗臣之罪最大。請辭去代王及大將軍之位,以服臣民之議。”
那趙歇心想,你要是不做這大將軍,誰來為寡人抵禦那韓信?於是板著臉道:“代王之位可免。今國事艱危漢軍對我趙國虎視眈眈,這大將軍之位愛卿當須勉力為之。”
聽聽這話。“勉力為之”,這是說他陳餘本事還差一點,做這個大將軍有點勉強。那陳餘當時就有點不悅,心想都是你這個師兄拖我下水,害得我既罷了王位,又被大王貶斥。
師兄倆一個免了丞相,一個丟了代王。可那韓師弟吞併三郡,下一步就要攻到這趙都襄國,該防禦還是要防禦。
好在有太行山相隔,那漢軍是難以攻打過來。唯一的一條東進之路就是井陘。
那太行山北起北京西山,南達豫北黃河北崖,西接山西高原,東臨華北平原,綿延400餘公里。但這太行山不是一座完整的山,有八個斷口,謂之“陘”。
卻是哪八個斷口?從南數過來,依次為幟關陘、太行陘、白陘、滏口陘、井陘、飛狐陘、薄陽陘、軍都陘,稱為太行八陘。
那井陘是太行八陘中的第五陘,又是天下九塞的第五塞,俗稱土門關。在當時交通工具不發達的大環境下,井陘的地位更加彰顯,有“晉燕通衢”之稱。
井陘谷窄溝長,車馬不能並行,宜守不宜攻。趙國時期,秦國名將王翦出兵滅趙,多次出兵井陘,卻被趙國名將也就是那李左車的祖父李牧依仗井陘之險屢屢挫敗。後來王翦施展反間計,使趙王遷聽信讒言誅殺李牧全家,這才攻下井陘。
井陘之路艱難無比,“車不得方軌,騎不得成列”,需要一刀一槍地打過來,耍不得任何陰謀。只要派出重兵把守住井陘,那韓信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