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糧儲外練箭,看見樊噲領著幾個士兵向這邊走來,恐他又來找將軍的麻煩,特來回報。”
韓淮楚微微一笑:“放心,樊將軍這是來答謝韓某。”那小兵將信將疑道:“他前日還來鬧事,今日怎會來答謝將軍?”
說話間只聽那門外一聲高呼:“韓將軍可有外出?”那粗厚的嗓音正是樊噲。
韓淮楚笑著迎出門外,只見那樊噲穿戴整齊,身後跟了四個士兵,手中提著竹籃,老遠就散發出一股醇酒的香氣。
韓淮楚笑問:“今日是那陣風把臨武侯給吹來了?”
樊噲恭恭敬敬道:“前日韓將軍出的妙計,幫俺成全好事。媳婦感激將軍之恩,說前日婚宴的喜酒將軍沒有吃上,親手燒了些小菜,一定要俺帶來答謝將軍。”
韓淮楚聽明白了,“原來是小丫頭呂嬃要樊噲來謝我。”
他瞬時明白,這答謝是假,另有目的才是真的。
小丫頭可不是樊噲那傻蛋,知道韓淮楚即將做上大將軍,這頂頭上司還不好好巴結?
正所謂禮多人不怪,人家端著好酒好菜上門而來,總不能拒絕。韓淮楚正好要吃飯,便笑著將樊噲迎入糧儲。
便有孫進等人張羅桌椅,將樊噲帶來的酒菜端上桌,十幾樣精美的小菜擺出,色香俱全,看得人垂涎欲滴。
韓淮楚心中忽起了個怪怪的念頭,“看來那小丫頭廚藝不錯,這樊屠子今後可有口福了。要是我不當機立斷與那小丫頭劃清界限,這有口福的就是小生而不是他樊噲了。”
那樊噲坐到桌邊,四名軍士便即告退。眾人知這酒菜是臨武侯夫人做來答謝韓淮楚的,雖是眼饞,也不好意思陪坐,皆知趣地離開。韓淮楚便對著樊噲坐了。
二人邊吃邊聊。韓淮楚笑道:“樊將軍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現下看來氣色好多了。”
樊噲臉上浮現出笑意,說道:“俺媳婦果然是在裝瘋。說起來多謝韓將軍勸說俺不要退婚,要不然俺這大老粗怎娶得到嬃兒為妻?”
韓淮楚笑著打趣道:“樊將軍,前日裡你向漢王討要的金槍不倒藥效用如何?”
樊噲有點得意狀,呵呵笑道:“還行。那晚洞房之夜,俺吃了大哥送我的藥,把媳婦搞得死去活來,又怕又愛。就這麼一搞,讓她回心轉意,心甘情願地跟定俺樊噲了。”
“恐怕不是跟定他樊噲,而是跟定他那根金槍吧。”韓淮楚暗笑,又道:“這藥物只能用諸一時,不能用於一世,樊將軍可不能縱慾濫服哦。”
樊噲“嗨”了一聲:“這道理俺懂,可有什麼辦法!俺媳婦每晚都要通宵達旦地幹事,俺又不是鐵打的,不服藥哪成?”他摸了摸後腰,又道:“俺這幾天腰一直痛,想是幹事幹多了。原來俺一心想娶她,可真的娶了她,每晚上到她床邊一躺,俺又有點怕她。”
韓淮楚聽得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想不到那小丫頭這麼浪,要是小生娶了她,早晚被她淘空。”韓淮楚不由想到。
“這對冤家現在如此恩愛,真應了那句老話:不是冤家不聚頭。那小丫頭與樊噲本是青梅竹馬的一對愛侶,若我不來漢中,也生不了這多波折。小生及時抽身,真是明智之舉。”韓淮楚又暗自慶幸。
那樊噲喝了幾杯,話鋒一轉,說道:“日前俺這些沛縣老將對韓將軍做大將軍一事頗有微詞,曾上了不少奏章。現在大家都有點後悔,託俺來對將軍說一聲致歉的話。”
“看來見風使舵是人的本性。這幫人扳不倒小生,也要趕緊來聚集到我這面大旗之下了。”韓淮楚含笑道:“過去的事就算了。今後韓某還要依仗大家浴血奮戰,方能將我漢軍走出困境,與那西楚項羽作天下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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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說話間,又聽門外一陣喧譁,一個稚氣的聲音高喊:“韓叔叔,小豨來看你啦!”
隨著那喊聲,嘩地一下子湧進來十幾個戰將。
這些人韓淮楚都是親切無比,皆是利蒼軍中的驍將。而在巴郡與他並肩作戰共闖龍潭虎穴的利蒼與他的義子利豨,還有韓淮楚的副手王吸也在其中。
韓淮楚立起身來,驚喜道:“你們怎都來了?”
那王吸自隨韓淮楚征戰巴郡,便留在了利蒼軍中。而利蒼奉漢王之名,督軍江州以震撫巴人。按理他們都不該到這南鄭而來。
那樊噲笑道:“原來韓將軍還不知道。現在各路大軍都徵調回都。俺大哥準備在你做了大將軍之後,由你統領眾將,操演大軍。”
利蒼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