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游回去,那飛濺而下的瀑布,對任何人來說便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
一副活色生香,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面乍現在韓淮楚眼前。
紅光映照下,眉目如詩如畫的趙青盤膝坐在一張瑩白透出炫光的玉床上,雙手搭在膝蓋掌心向天,足尖兒彎彎翹起,足心也向著天上,正在閉目練功。
她身上竟沒有任何遮蓋,不著寸縷。
若說韓淮楚渾身熱汗流淌,便像蒸乾了一樣。而那趙青卻渾若無事,依然面板潤滑欺霜賽雪。
那飽滿豐挺的酥胸嫣紅的蓓蕾驕傲的挺立,纖幼的腰肢盈盈一握,瑩潤的香肌泛出一暈聖潔的光芒,修長的大腿蓮藕般的玉臂交相輝映,還有那精雕玉琢宛若天成的仙子般的容顏,看去便像那天山上盛開的雪蓮花,潔白完美晶瑩無瑕。
是離魂倩女,是巫女洛神。般般入畫,在在媚生。
看著這香豔無比,誘人至深的畫面,韓淮楚禁不住一顆心砰砰亂跳,油然而生一股衝動。
赤裸的羔羊,展現出無與倫比的精妙玉軀。熊熊的慾火,在韓淮楚腹中燃燒。
試想世間有哪位男子,能擋住這等風月無邊的誘惑?韓淮楚只是一個俗世中人,蓋不能例外。
第三十章 機關算盡
忽然那神仙妹妹明眸一睜,雙臂急攏胸前,一道寒徹入骨的目光直刺韓淮楚。這目光便像一盆冰水,剎那間澆熄了韓淮楚心中那團原始的慾火。
“韓將軍,你怎會至此?”趙青厲聲問道,語氣中滿含憤怒。
一個玉潔冰清的姑娘家,身上最隱秘的地方都被一個男子看到了,還有什麼比這更令人尷尬的事情?
韓淮楚急忙解釋道:“韓某被令師尊打入地底,順著水道游出來,便來到這裡。我不是故意看到姑娘如此的。”
趙青突然面泛潮紅,神色變得羞澀無比。輕嗯了一聲,說道:“原來將軍不是故意在此偷看,如此倒情有可原。要是存心至此,殺你千次都不為過。”
這麼簡單姑娘家就饒了自己?韓淮楚猶不自信。
他忙轉過身,說道:“韓某打攪姑娘練功,甚覺冒昧。這就到別處去迴避一下。”
只聽趙青柔聲嘆了口氣:“這裡除了熔岩,還有何處能去?總不能讓將軍被岩漿烤死吧。該看的將軍都看到了,且留下無妨。”
那意思就是你看一眼是看,看個不停也是看,我這身子就讓將軍欣賞好了。趙青說這話,眼中透出一絲狡黠。
黎山老母設下這局,就是等著韓淮楚上鉤。韓淮楚游出水道,在黎母宮中的師徒二人知道得清清楚楚。下面該當她施展誘惑手段了。
韓淮楚還是不敢將目光留在姑娘家身上,道聲多謝,揹著身坐下。
四周還是灼熱無比,大股大股的熱汗直從韓淮楚身上流淌下來,韓淮楚只坐了一會,整個人身上冒出了一騰蒸汽。
趙青望著韓淮楚那拘謹的樣子,目光又是心疼,又是作惱,“這個呆子,難道非要一個姑娘家將話挑明才敢一逞顛狂嗎?”
她輕輕喚了一聲,話語中滿含溫柔:“韓將軍。”
韓淮楚聽著那聲喚,如嬌鶯初囀,心中升起一股酥然的感覺。他不知這裸裎無遮的神仙妹妹喚他有何事,應了一聲:“韓某在。”
趙青幽幽嘆了口氣:“這地心熱脈火毒甚烈,久坐於此,將軍必死無疑。我這寒玉床是我師尊採自天山,乃天下至陰至寒之物,可御地熱。將軍還是坐上床來避避熱毒吧。”
“武林至寶寒玉床?”韓淮楚一陣錯愕。
在哪本書上說那寒玉床比冰雪寒性勝過數倍,乃修習內功的良助。坐臥其上心火自清,一年修煉便可抵常人十年。
想不到這神仙妹妹是如此一個練功法。一邊是地心熱脈,一邊是寒玉偎身。以寒御火,以火抗寒,冰火交濟,陰陽交融,便是提升內功的捷徑。
這練功之法還是沒有脫離武學,看來趙青那驚人的身手並不是仙法。
韓淮楚心想,“怪不得她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高強的武功。既有上古尊仙授她不二法門,又有寒玉床為輔,武功還不突飛猛進一日千里?”
只是那寒玉床甚是狹窄,長不過一人睡臥,寬也只容一人躺下。韓淮楚若是坐到那床上,近身那赤裸裸的香肌玉體,他不知會不會想入非非不能自持。
他只覺嗓子發乾,心中又開始砰砰亂跳。
“姑娘家是一番好意,小生可別胡思亂想。”韓淮楚對自己這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