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一個敵國大將的妻子。
“將軍若是真的有情郎,當為小青作想。這南越國萬里河山,五十萬軍馬,難道不夠將軍揮灑疆場嗎?”趙青試探著問道。
韓淮楚的語氣十分的堅決:“韓某已經說過,不能為一個女子而事身他人,遭天下英雄嗤笑。姑娘何必明知故問?”
玉女的眼神瞬時黯淡下來,心中懷著無限的惆悵。
“這人兒終將與自己無緣。看來我只有幽居空谷,忍受那千年寂寞天寒袖薄了。”
趙青深深嘆息一聲,問道:“大將軍可否破一次例,為我這個小女子穿一次鞋,著一次襪?”
韓淮楚心中是翻翻滾滾,五味雜陳。
他輕輕一笑,走到趙青面前,俯下身來,愛憐無限地捧起那瑞雪無疵的瑩瑩玉足,輕柔無限地為玉女著上羅襪,穿上繡花鞋。
玉女那柔情似水的明眸,眨也不眨盯看著身下的男子。只希望時光能就此停住,只到永遠。
這為玉女穿鞋著襪的一幕,不知會不會深深地烙在她的芳心,追憶千年。
※※※
遠處茫茫水面上,突然現出了一面風帆。
一艘高大的外形狹長的艨衝戰艦出現在視野之中,擎起一杆刺著“費”字的旌旗,船艏向著南方,看來是要跨海去那瓊州島。
趙青“咦”了一聲,立起身來,對韓淮楚說道:“這是費將軍的戰艦。他不在夜郎前線,到這瓊州海峽裡來作甚?”
韓淮楚心中正關心著南越軍與夜郎軍的戰事。這一戰看似遠在夜郎,與漢國無關。但南越若吞併夜郎,那漢國立馬要面對南越五十萬大軍的攻伐,想要睡得安穩都是不能。
他便道:“可是戰場有變,這費將軍有事要來通知姑娘你。”
趙青想了想也是。前線戰事正緊,這費將軍身為南越國大將,不會無緣無故脫離戰場。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前方派他來找自己。
她遂對韓淮楚道:“海峽已過,這一路上再無阻礙,將軍可喬裝打扮,混出我南越國境,回到漢國。小青有事在身,不能送將軍去了。”
韓淮楚道聲:“多謝姑娘一路遠送,韓某告辭。”一拱手,飄然而去。
那趙青兩眼腫脹,看著心中的人兒那離去的背影,悵然若失。
※※※
河岸邊,水面下,韓淮楚運起胎息大法屏住呼吸,正在偷聽趙青與“費將軍”的談話。
原來他去到遠處,又繞道來到海邊,潛入水中,消消遊了回來。
這時那南海公主趙青已叫住戰艦,駛到她身邊來。那費將軍正向趙青稟報前線戰況。
只聽一蒼老的聲音說道:“啟稟公主,在夜郎前線,大公子深入敵境,中了那夜郎國大洞主桀駿的詭計,誤入賊兵的伏擊,肩上被賊人用毒箭射中,渾身火燙,雖經良醫調治仍不見好轉,正奄奄一息。任安大帥命老朽快船前來,請公主前去為大公子療毒。”
“趙鎮中伏!命在垂危!”韓淮楚聞言分外欣喜。
看來那夜郎國的游擊戰術不是浪得虛名,那桀駿也不是泛泛之輩。
只要南越國兵敗,夜郎不被吞併,漢國便可高枕無憂。
那趙青聞言大急,語氣尖促道:“王兄中了夜郎軍的毒箭麼!這毒可是十分的有名,去晚了王兄性命難保。”
那費將軍道:“正是!大公子身為一國儲君,他若有不測,幾位公子必然爭位。我南越國想要太平,恐怕難矣。”
趙青冷笑一聲:“憑他們幾位嬪妃所生的也敢覬覦王位?就算王兄不在,這王位也是胡兒的。他們若是想動一絲心思,本公主定叫他們後悔。”
那趙胡乃趙鎮之子,尚是一個垂髫兒童。
費將軍垂淚道:“公主所說甚是。大公子在病榻託老朽帶話與公主,雲若是他不在了,請公主輔佐胡王孫長大成人。”
“又是一場你死我活的王室權力鬥爭,連趙青那樣的道門玉女也不能置身世外。”韓淮楚聞言嗟嘆不已。
誰要這玉女出身王室之家?若不是她出生在王室,又怎會與韓淮楚有情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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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南越,由黔中去往巴郡,這一路之上,韓淮楚便似掉了魂。
拒絕的話雖然出口容易,但拒絕了玉女的深情,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悵恨。
那玉女的音容笑貌,一顰一笑,已牢牢地烙在韓淮楚的心田,揮之不去,欲忘還來。
他的情絲一線,一端已在玉女那兒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