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勝聞言驚道:“照師尊這般說,今日我聖劍門要敗在這廝手下?”
封皓嘆道:“只可惜錯過今日,我聖劍門再也無法向他尋隙。這廝竟能學成棲霞姥姥的絕招,莫非真是天數要我門下弟子盡歸他驅用麼?”
音猶在耳,場中又鬥罷一輪。這次中路剛剛攻完,輪到右翼那楊武領銜來攻。
那九名弟子照例就是一波劍雨,原以為韓淮楚還會像以前一陣亂旋抵禦。
突聽韓淮楚一聲長嘯,身軀從地上彈起,壓根就不旋轉,手臂揮舞間,把著鐵盾直撞過來。楊武主攻正面,是直當其衝。
“這廝竟敢進攻!”楊武吃了一驚。
在這大三才劍陣的壓迫之下,從來對手只有防守的份,卻從沒有人敢於進攻。那劍聖曹秋道創出這劍陣,壓根就不準備防守。
韓淮楚這鐵盾揮舞之力用上了他上層的先天真炁,是何等雄渾?“砰”的一聲,楊武還未反應過來,被大力一撞手中劍斷為兩截。
與此同時,就聽一陣“錚錚”之聲,韓淮楚用長矛挑出一蓬亂影,遮擋開其餘弟子的八劍。
這一下變故大出聖劍門弟子意料之外。那盾本是用來防守,而矛是用來進攻,韓淮楚居然反其道而行。偏偏那鐵盾面積大,任何人只要被那盾撞到是無從躲閃。
兵器已折,大三才劍陣一條鏈子斷了一截,如何還能繼續?聖劍門眾弟子頓時不知所措,個個站在那裡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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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退下去吧!”封皓大踏步向著場中走來。
聖劍門弟子齊刷刷跪倒一排,皆愧道:“弟子無能,讓本門受辱。”
那封皓哈哈一笑:“敗在韓大將軍手下,今後他便是你們上司,受辱又有何妨。”
封皓這話之意便是要依照比武的約定,讓弟子們投效漢軍了。建功立業之心人人皆有,一干聖劍門眾弟子今日比武敗北,卻不見其哀,反見其喜。
韓淮楚心想,這老頭倒也光棍,敗了便服輸,絕不囉嗦。
封皓面向韓淮楚,又道:“老夫有個不情之請,請韓大將軍依允。”
韓淮楚微笑問道:“封太傅有何請求?”
“齊王田廣尊老夫為師,歿後草草安葬,我這個太傅於心不忍。但求將軍以王禮重葬齊王,老夫心願足矣。”封皓肅然說道。
能收攬聖劍門諸多強手韓淮楚是心情大好,況且禮葬田廣能安撫齊國舊時文武。韓淮楚便欣然道:“就依前輩之言。請封太傅主持安葬齊王。”
封皓滿意地點點頭,又對眾弟子說道:“各位弟子,此後為師就歸隱林泉替齊王灑掃陵墓,不問世間是非。爾等今後若在韓大將軍手下,戰場殺敵切不可貪生怕死,墜了我聖劍門威名。”眾弟子一起應是。
“安丫頭,你過來!”封皓突然將臉一板,向著那大才女安若素一個招手。
安若素用鬼話騙過封皓拖延決鬥,卻將破陣的絕招傳給意中人,原本就心裡發虛。聽封皓這麼一喊越發心虛,惴惴不安地走了過來。
“小丫頭,你拖延決鬥,就是為了將你師門絕招傳給這個小子麼?”封皓手向韓淮楚一指,黑著臉問道。
“麻煩事來了,看來封皓要找小丫頭秋後算賬。”韓淮楚心想。
封皓這老頭脾氣可壞得很。小丫頭要是說話不中聽,封皓比武落敗正在鬱悶,絕對要找她的晦氣。
那安若素咯咯一笑,不慌不忙說出一番道理:“家師創出這矛盾三招,卻未能在生前與這劍陣比試,不知她老人家想出的絕招與這劍陣相比,誰更高明。家師一直引以為憾。若素這麼做,也是為了完成家師之遺願也。”
這話一說,就聽一陣鬨然。
韓大將軍比武獲勝,原來是大才女私傳絕招。看來大才女青睞這韓信已毋庸置疑。
再看那韓信英武照人,大才女風華絕代,站在那裡真是絕配。除了那十幾雙妒忌的眼光,其餘人均想這兩個人要是配成一雙,真是天作之合。
一片嘈雜聲中,封皓手一揮,說道:“安丫頭好個巧嘴。你去吧。”
安若素好不容易過了這一關,趕緊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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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比武的事落定,正要繼續那中斷的論戰大會。
突然聽見一聲呼喊,一人健步上山而來,卻是漢軍前將軍曹參。
“漢王使者已到臨淄,大將軍快回去接旨。”曹參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那時沒有電話,只靠使者傳遞訊息。漢王使者到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