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提起有過你這一位師弟。無恥之徒,還不快滾!”
席間一片譁然,一雙雙眼睛鄙視著那嚇得面色如土的周逍遙。
還不閃身,更待何時?那周逍遙連聲也不敢吭,趕忙站起是連走帶跑灰溜溜鼠竄而去。只落下身後眾人一片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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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世盜名的神棍被大將軍隻言片語揭穿趕走,博得眾人一陣交口稱讚。
那婁敬笑道:“安大才女的茶水雖然花費不多,可不不能白白給這賊道喝了。若容那廝在論戰大會胡說八道,簡直給大會抹黑。”
沈渭南捋了捋鬍鬚,悠悠道:“五年前老夫赴那論戰大會,見安小姐跟在他爺爺安期生身後,還是個總角女童。卻頗有見識,對各家經典均有研讀,說起話來有條有理。一晃五年過後,她竟出落成一個風華絕代的佳人。原聽說她許給齊王田廣為妃,一位才女就此埋沒在深宮之中,未免惋惜。如今齊王已死,卻不知哪位兒郎有幸能與安小姐結成連理。”
“安大才女才貌雙全,原本要嫁給齊王為妃,其他人也不敢有非分之想。現齊王已歿,大才女雲英未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要說那安小姐,可是齊地俊彥心目中的偶像。可是她眼界甚高,就連作齊王王妃也是勉強答應。要得到大才女的垂青,恐怕很難呢。”婁敬笑嘻嘻道。
“鴻鵠飛得再高,總有落地之時。老朽就不信那安大才女這一生不會嫁人。”關君豪將韓淮楚肩膀一拍:“韓大將軍,聽說那安大才女曾就算術問題請教與你,看來對你印象不賴。憑你才華橫溢,絕對配得過那安小姐。你又尚未娶妻,何不將她追到手中,做個大將軍夫人。”
“對對對,大將軍配大才女,天造地設的一對。大將軍就去娶了那安小姐!”婁敬叫嚷著慫恿道。
韓淮楚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韓某對安小姐絕沒有那個意思,關先生可不要亂說。”
虛若谷冷眉橫著韓淮楚,緩緩說道:“大將軍大好男兒一個,已經年近三旬,難道還不欲立妻室?”
“是啊,一個奔三十的大丞相大元帥,還是光棍一條,實在是說不過去,可是他們哪裡知道我即將歸隱而去,又怎能誤了一個及笄少女的一生幸福!”韓淮楚心中暗歎。
“暴楚未鋤,天下未定,胡以家為?”韓淮楚面對眾人的熱情,憋了好半天,終於想出了這麼一句推搪的詞。
“原來大將軍是要先平天下而後成親。”婁敬貌似恍然大悟地說道。
卻聽那虛若谷冷笑一聲,目光咄咄望著韓淮楚:“平天下與立家室有什麼關係?何必先平天下再娶妻?大將軍莫非心有他屬,故不能容下天下其他女子麼?”
韓淮楚目光幽幽望著手中的酒杯,腦中想著那曠世佳人還囚在櫟陽瀟湘館中受苦受難,再想著那對自己一往情深的追兒還在大漠翹首期待著自己與她相見,心中一陣酸楚。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韓淮楚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踉蹌著站起略現一絲醉態,拱手道聲:“韓某醉了,諸位告辭。”說罷離席而去。耳邊只聽到沈渭南說道:“韓將軍並未多飲,怎會醉了?”虛公子這句話許是觸動了韓將軍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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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淮楚走到門口,有小二牽來馬匹相送。酒不醉人人自醉,他牽著戰神寶駒跌跌撞撞走出東嶽樓,心中一片茫然,渾不知要去向哪裡。
也是他未找到宿處,要上峰觀日出為時尚早。韓淮楚便信馬由韁在那山中胡亂溜達。
夜幕漸漸垂下,視野中遠山近巒模糊不清。韓淮楚只聽得風吹樹葉沙沙直響,大腦中一片空白。
眼見著楚漢之爭已到第四個年頭,這一場歷史大幕就將隨著那垓下之戰垂下,他這個兵仙戰神就將做到地頭。而那曠世佳人將在垓下一戰香消玉殞,他心中的情思將無從依寄。這一切的一切,將不可避免地到來。
平定天下百姓能免於戰亂之苦,平定天下佳人將隨那西楚霸王一同殉葬。韓淮楚被虛若谷一句話觸動心中的痛楚,是無比的憤懣。
“老天,你為何要做出這般安排!紅顏為何總是命薄?”韓淮楚大喝一聲,一掌拍在一株樹上,震得那枝葉亂墜,地動山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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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大將軍好深的功力。黃河之濱一別,想不到將軍功力大進了。”隨著一聲擊掌,韓淮楚眼前現出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
“封太傅,原來是你!”韓淮楚望著那聖劍門掌門封皓,頓時酒醒。
正所謂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在這泰山之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