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就是盆滿缽滿。
五十萬錢是什麼概念?只對照當時的耕牛價——三千錢就可見一斑。
不是說匈奴與大漢的敵人西楚國互為盟友,那大單于冒頓如何能將戰馬賣到漢國?
還是走私。那匈奴除了生產馬匹牛羊之外什麼都沒有,如今戰馬賣到天價,為趨重利不惜鋌而走險的馬販子就應運而生。而匈奴與西楚的馬匹交易因韓淮楚做了一次海盜打劫走戰馬兩千匹,從此中斷。“總不能因為與你項羽是哥們,就把我匈奴人苦著。”那冒頓為了獲得匈奴急需的大米白麵綾羅綢緞,竟然對走私馬匹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是默許了。
韓淮楚兜裡沒錢,購買匈奴的戰馬如何敢想?
他的構想是再建兩座鹽場,直接用白花花的鹽巴去換匈奴膘肥體壯的良馬。這計劃便委託太僕梁石君去操辦。
“這麼晚了,大王宣召為臣何事?”梁石君站在座下,很小心地問道。
“與匈奴馬販接洽之事,可有眉目?”韓淮楚問道。
“為臣按大王吩咐,已聯絡到一處馬販。他們那裡良馬充足,可以滿足我大軍需求。”梁石君答道。
韓淮楚喜道:“如此大好。不知那馬販是何人?”
梁石君說道:“此人名叫烏泰,二十出頭,從陰山而來。他說這麼一大筆交易不能自個做主,須請示他家姑姑。”
韓淮楚眉毛一挑:“可是那邯鄲烏家?寡人在趙國,聽說烏家人以養馬起家,後去了秦國。就不知怎地,在始皇帝統一六國之前,闔家從咸陽消失,從此不為人知。”
“正是這烏家。那烏泰對為臣說道,他們因與朝中當權者政見不合,故遠遁大漠。在那陰山重操舊業,蓄養了上萬匹良馬,急於出手套利。就只怕我國購買不起。”
“上萬匹良馬!”韓淮楚聽得是心血沸騰。
“不知他家姑姑是何許人?如今何在?寡人要親自接見。”韓淮楚說道。
“據說他家姑姑便是烏家首腦,江湖人稱烏大娘子,卻極其神秘,輕易不見外人。為臣這便去對烏泰說,就看那烏大娘子肯不肯來見大王。”梁石君道。
韓淮楚已經急不可耐,叮囑道:“越快越好,不可耽誤。”
那梁石君點頭稱是,剛剛告退,突然想起一事,又回過頭來說道:“為臣打聽到,有一樁事,無須任何花費,就可獲得烏家一千匹戰馬。”
“還有這等好事?卻是什麼事?”韓淮楚奇問。
“烏家人暗中懸賞,如有知昔日秦太傅項少龍下落者,就贈戰馬一千相謝。那項太傅名不見經傳,究竟是何人為臣不知。倒是大農丞昔日在咸陽為呂相國編纂《呂氏春秋》,聽說過項太傅,只說是個絕頂高人,曾為始皇帝師傅。若是國中有人知項太傅下落,一千匹戰馬就唾手可得。”
“原來烏家也在找尋我那戰友。他們又是什麼關係?那烏大娘子是不是也是我那戰友的嬌妻之一?”韓淮楚暗想。
“梁大夫去對烏泰說,寡人知項太傅下落,請他姑姑速來臨淄,寡人當親自告知。”韓淮楚很平靜地說道。
“項太傅,看來你那屍骨將要被你親人扶回家中去也。”韓淮楚心中暗暗祝福。
第十九章 擊其暮歸
垂柳依依,風和日麗,韓淮楚率領文武群臣來給張良送行。
他那牛車拉的鑾輿來沒有趕製成功,而張良來時乘的馬車讓給那德高望重的叔孫通。好在騎馬對張良不算難事,二人便並轡而行,也好說說離別的體己話。
剛剛出城五里,只見一騎絕塵而來,看得人眼前霍然一亮。
這原來是老熟人——大才女安若素。只是她換了一身戎裝,身著銀色細鎧,頭戴亮銀鳳字盔,素羅披風,胯下銀鞍白馬,連人帶馬一身素,端的是英姿颯爽,光豔照人。
風華絕代的美眉突然換了一身戎裝,自然震撼不小。隨韓淮楚一同行進的軍士皆住了足,停下呆望這飛馳而來的女將。
“這個小丫頭,又在搗什麼鬼,穿了這身鎧甲而來?”韓淮楚也停下馬。心中嘀咕。
他早知道這小丫頭居心叵測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尤其是赤松子說她命犯桃花不久就要紅鸞星動,更是盯緊了齊王妃這個位置。就是想不出她會用什麼招數來纏自己。
“韓某人躲在自己家中,你總不能上門來勾引我這個寡人吧?”
張良揚鞭向前一指,問韓淮楚道:“大王,這來的女將軍是誰,這般妖嬈?”
韓淮楚很敏銳地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