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為她是來誘惑我這個寡人,原來是想多了。”韓淮楚自我解嘲道。
“哦,如此有勞將軍。粥放在這裡,安將軍請回吧。”韓淮楚說完坐下,又繼續批閱那奏章。
那安若素將一盅燕窩粥輕輕放在案上,卻一點離開的意思也沒有,就順手拿了一幾放在韓淮楚對面,坐下看著他批閱奏章。
這個樣子韓淮楚如何還能靜得下心?神情古怪地望了安若素一眼,卻見她一雙剪水瞳子正痴迷地盯看著自己,秋波如湖水一般盪漾。
小丫頭的眼睛會放電。安若素這麼看著韓淮楚,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嬌媚之態。
“還說她不會誘惑自己,這不是誘惑又是什麼?”韓淮楚一顆心砰砰亂跳,心不在焉地用硃筆在竹簡上劃來劃去。
“大王,燕窩粥過會就涼了,快趁熱吃吧。”安若素說這話嬌聲婉囀,聽起來令人骨子裡酥酥的。
“莫非這小丫頭今日春心萌動,忍耐了一個月終於憋不住,今夜要對我發起魅力總攻一舉將我擒下?”韓淮楚窘迫不安地端起那盅,一個骨碌一口吞下,將盅往案上一置,說道:“粥吃完了,安將軍請回吧。”
那安若素呆望韓淮楚一眼,貌似十分委屈愣愣道:“臣妾此身已屬大王,為何大王一口一聲安將軍,卻不肯呼臣妾一聲愛妃?又不讓臣妾陪伴大王身邊?”
安若素自稱臣妾,韓淮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馬站了起來。
“安將軍,你在說什麼?”韓淮楚驚訝地問道。
“臣妾說大王怎麼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昨晚對臣妾那般輕薄,今日這般冷冰冰?”安若素委委屈屈地說道,兩汪淚水直在她眸子裡打轉。
“你說昨晚?寡人昨晚做了什麼?”韓淮楚心驚肉跳地問道。
“昨晚大王偷偷摸進臣妾的寢屋,做過什麼還不知道麼?”安若素冷笑道。
“刷”的一下,韓淮楚臉變得煞白。
除了那天殺的韓信,誰會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除了那色膽包天的韓信,誰還敢冒充自己,玷汙了安若素的清白之軀?
失誤啊!大將軍府的家人遠道而來,而新齊王宮未竣,韓淮楚將一干長JJ的家奴與這行轅內的侍者混居一起。原想等那齊王宮建好,就搬遷到新的宮殿各不相干。哪裡知道就是這一個失誤,竟然釀成了大禍!韓淮楚終於知道中國古代那些帝王為何只準人妖伺候,可是這教訓已經如此沉重!
玉潔冰清的女將軍居然便宜了韓信那個奸賊,就像心中一顆瑰寶被別人偷走,韓淮楚胸中暴吼一聲,一團怒火熊熊升起,長身而起,立馬便要去找那韓信算賬。
“大王,你這是要去哪?該不是見臣妾討厭,避著臣妾吧?”安若素一雙星眸直愣愣地望著韓淮楚,幽怨地說道。
“糟糕!只想著去找那韓信算賬,卻不想想如何去善後?”韓淮楚大暈。
小丫頭被那韓信騙奸,還只當是受了他這個寡人的臨幸。一心想著嫁給韓淮楚,做那齊王宮的女主人。哪裡知道肇事者壓根就不是眼前這主。韓淮楚若是對這事不有個交代,如何說得過去。
告訴她真相?說昨晚上那人不是寡人,而是有人冒充?只怕小丫頭當場就要羞憤而死。
大錯既已鑄成,韓淮楚只有將錯就錯,娶了這安若素封她為妃。
他不禁想起天池真人說安若素命犯桃花,不久就要紅鸞星動嫁為人妻那話。當時他是絕不會想到要娶這小丫頭,只覺得不可思議。如今他算是明白過來了,安若素要嫁給的郎君就是他自己。
然而天下大定之後,韓淮楚便要抽身而去。他就算娶了安若素,又如何保證人家一生幸福?
韓淮楚看著安若素那委屈的樣子,心亂如麻。
“安小姐,寡人昨夜酒醉,不知做了什麼荒唐的事。但你放心好了,寡人絕不是負心薄倖之人,會給你一個你該有的名分。”韓淮楚吐出這話,長吁一口氣,大踏步向門外走去。
除了齊王妃,還有什麼是該有的名分。安若素一聽這話,那淚花中閃爍的都是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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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你這個無恥之徒!昨夜對安若素安將軍做了什麼?”韓淮楚揪住韓信的衣領,怒不可遏問道。
那韓信不慌不忙,嘻嘻笑道:“老兄你生這大的氣幹嗎,不就是一個美人嗎?那美人你自己不想上,小弟上了她有何不可?”
“啪啪啪!”韓淮楚給那韓信就是三記耳光,喝道:“有本事你自己去上,為何冒充我行奸騙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