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背,喝聲:“畜生,你既該歸我所有,見了主人,還不認主!”
說也奇怪,那馬受了韓淮楚一聲頓喝,立馬俯首帖耳,蹲下身來,似乎等著韓淮楚來騎。
“真是神仙送我的寶馬。”韓淮楚大喜,解下韁繩,一躍上馬。就在那王宮內騎了一圈。那馬貌似十分的安分,走得穩穩當當。眾人見了,嘖嘖稱奇,均想這烈馬見了韓信,怎麼就馴服了呢。
韓淮楚試騎罷,跳下馬。那馬便依著他,用噘子來舔他耳頸。呂雉笑道:“看來這寶馬合該歸韓將軍所有。這馬尚未取名,將軍就給它取個名吧。”
“取名就要取得響噹噹,該給這馬取什麼名呢?”韓淮楚仰望天際,沉思一陣,說道:“就叫戰神寶駒!”
人是戰神,馬也是戰神。這戰神寶駒,從此便歸韓淮楚征戰沙場,叱吒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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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商議停當,於是呂雉設宴,為韓淮楚餞行。
席間陸賈問道:“我去糧儲時,見師弟砍了幾根竹子回來。師弟哪來的閒心,砍那幾根破竹子做甚?”
韓淮楚笑道:“這糧儲的老鼠被我滅了個乾乾淨淨,左右無事,韓某想做一副新的賭具給大夥玩玩。看來這想法只有等我回來才能完成了。”
韓淮楚造出的象棋縱橫家眾弟子一直樂此不彼。聽他說要造出新的賭具,陸賈頓時來了興趣,追問那賭具是何樣子,如何個玩法。
韓淮楚便將雀牌的樣子畫出,向陸賈解釋雀牌的玩法。陸賈聽了倒還無事,呂雉聞說,卻見獵心喜,說道:“何須將軍回來,娥姁這便叫人去做,先與蕭丞相,陸大夫玩上幾把。”蕭何呵呵笑道:“有王妃帶頭,恐怕等韓信回來,這雀牌已經在滿城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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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言笑晏晏,滿座笑聲一堂,忽然宮中內侍來報,說周呂侯在宮外求見。
那周呂侯便是呂雉的兄長呂澤。呂澤隨劉邦一路西伐,也立下不少戰功,被封侯爵。
呂雉奇道:“兄長為何事找我?”便許呂澤進見。
一位面孔白皙的中年人慌慌張張進來。韓淮楚望著那呂澤,心中一動,“這便是日後權傾朝野的大奸臣呂產之父呂澤!”
呂澤一見呂雉便道:“不好了!嬃兒失蹤了!”
呂雉一聽也心慌,問道:“妹子好好的,如何會失蹤?”
呂澤道:“妹子半月前從宮中回來,便像轉了性似的,不出家門半步。紮了一個稻草人,每日裡對著那稻草人刀砍劍刺,也不知為何。爹孃都疑心她有異,擔憂得很。今日終於說是要出外走走,家裡人方吁了口氣,以為她好了。不料妹子走後,到了晚間卻不見她回來。派人去滿城尋找,竟毫無蹤跡。”
呂雉大驚。那日她召呂嬃入宮,為的是讓小妹看看卓然不群的韓信。孰料呂嬃見了韓信,還是一門心思不改,要嫁給那屠子樊噲,而且與她大吵一場。原想強扭的瓜不甜,這事就這麼算了。殊知竟會出這場意外。
她便問道:“妹子平日裡也不耍刀弄劍,怎會做了個稻草人每日砍刺?”呂澤道:“我也不知,只看見那稻草人身後寫了二字,叫做什麼韓信。”
瞬時之間,一屋人的眼光齊刷刷向韓淮楚盯來。
陸賈笑問:“韓師弟,你是怎麼招惹了呂家小姐,快從實招來!”
那呂澤這才知道妹子刀砍劍刺的發洩物件便坐在席間,一雙眼惡狠狠瞪著韓淮楚。
韓淮楚是苦笑不迭,辯白道:“韓某哪裡敢招惹她。前日裡她在集市找上我,說什麼她絕不會嫁給我。我還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呂雉的目光緊盯著韓淮楚,追問道:“韓將軍當時對舍妹說了些什麼?”韓淮楚據實回答,說道:“我當時說從沒有過娶她的打算,也不會把她放在眼裡。”
呂澤那白皙的面孔氣得更白。他那妹子在南鄭城中是何等尊寵,這廝居然說不把她放在眼裡!
而呂雉卻並不生氣,喃喃自語道:“舍妹一心想嫁給樊屠子,按理聽了這話該高興才對。為何會性情大變?”
只聽蕭何哈哈大笑:“王妃,若不出為臣意料,你家小妹定是看中了韓信這小子。”
呂雉目光望向韓淮楚,疑惑道:“這怎麼可能。前日裡舍妹還為韓將軍與娥姁爭吵一場呢,怎會中意韓將軍?”
陰險家蕭何笑得是格外陰險,說道:“正是因為這小子說不把你家妹子放在眼裡,你家妹子這才移情別戀。可惜啊可惜,樊屠子,你幾年來對呂家小妹的心意算是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