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各國諸侯軍招收小孩老頭入伍不遺餘力擴軍的辦法,項羽一直不屑一顧,一直秉承著精兵政策。那楚軍徵兵的年紀界限,上至四十五歲,下至十五歲。正因這個原因,楚軍戰鬥力一直勝出眾諸侯軍不止一籌。
而今晴天一聲霹靂,韓信引軍攻齊,龍且大軍被殲,齊國泰半已在漢軍掌握之中,逼得那項羽不得不學眾諸侯軍,徵召老頭小孩入伍。
只是這麼一來,勢必楚軍的素質下降,再難與昔日傲視群雄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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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訊息接踵而來,那齊王田廣被漢軍擒殺,齊國無君。
總算那田橫臨危不亂,自立為齊王,項羽方才寬了一下心。
新齊王田橫遣使向項羽求援。
若是那龍且不戰敗,若是那狗日的劉季不在廣武山拖著項羽的後腿令項羽不敢分兵,項羽當義無反顧資助那田橫恢復齊國。如今的項羽,只能給田橫精神上的支援給不了任何實質上的東東。
那項羽便發一書向田橫稱賀。書雲:劉季謀反,罪虐深重。今使韓信劫掠齊土,毀田氏宗廟,乃你我之大敵也!若齊王舉兵伐其內,朕應其外,韓信必敗。願齊王早發雄兵,急擊勿失。
那田橫接到項羽書信是哭笑不得。
什麼叫應其外?就是站在廣武山看著寡人在這邊與那韓信廝殺自生自滅。原指望那項羽能發來一支勁旅助自己對付漢軍,如今是一點指望也別想了。
橫豎那田廣已死,救高密不是當務之急。
極有戰略頭腦的田橫將目光投向了那被漢軍名將灌嬰看死的千乘。
在千乘有橫野將軍田吸聚集的五萬軍馬。若是能內外夾擊擊潰那灌嬰,兩路齊軍就可以合兵一處,再引軍東進救援高密,以十餘萬齊軍合圍韓信一支孤軍,這仗才有把握。
於是那田橫盡起博陽兵馬五萬,一路北上,浩浩蕩蕩向千乘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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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高密城下的韓淮楚,眼光密切地關注著整個齊魯戰局。
博陽,高密,千乘三處幾乎呈等邊三角形,各有五萬倉促拉扯起來的烏合之眾,皆不能當漢軍一擊。可一旦兩支烏合之眾合在一起人數超過十萬,就成了一支勁旅。
還是那老辦法,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擊破。那田既龜縮在高密城中老鼠不出洞是打他不著,田橫既敢來叫板就滅他沒商量。
憑灌嬰那兩萬人馬難擋齊軍內外夾攻,收拾田橫還要靠自家這支漢軍主力。只是若去迎戰田橫,那田既從身後殺來怎麼辦?
韓淮楚訂下了金蟬脫殼之計,自己領五千軍馬留在高密城下,叫軍師蒯通率其餘五萬將士乘夜偷偷涉水過河,去會戰田橫。
金蟬乃是漢軍主力,殼便是漢軍在高密城下立的營寨。若是那田既知道金蟬已走,城下只剩一個空殼,會不會傾力一擊來擒他這個韓大將軍?韓淮楚這麼決定,處境實在是危險。
韓淮楚將戰略意圖對眾將一說,不僅那蒯通不答應,各位將軍也不答應。
“大將軍乃三軍統帥,要留下也該末將留下,豈可身犯險境?”眾將軍齊道。
“韓師弟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定要出此險招嗎?”蒯通聽到韓淮楚之言,沉吟不決。
若有別的辦法,韓淮楚還用採用此策?隨著戰事的深入,漢軍已陷入齊國軍民同仇敵愾共抗外侵的汪洋大海之中。不迅速擊潰幾支有規模的齊軍,把齊人的精神寄託——齊王田橫連根拔起,就不能真正在這片土地站住腳。那入侵齊國最後黯然退兵的楚軍,就是漢軍的榜樣。
韓淮楚對眾將道:“本帥不留下,如何能瞞過那田既?本帥主意已定,諸位再毋多言。”
大將軍做出的決定就是軍令。軍令如山,眾將也只得遵從。
蒯通便問:“若田既識出破綻,領城中齊軍來攻,師弟如何守禦?”
韓淮楚微微一笑,說道:“吾只須欺他三日。三日之後,那田既就算想攻恐怕也攻不了。”蒯通惑問:“這是為何?”
韓淮楚笑道:“師兄學那審查天時之法,不知學得怎麼樣?三日之後,又將天降大雨,這濰水水勢將漲過頭頂。我軍在水漲之前涉過河去,那田既找不到充足的船隻,諒他不敢輕易渡河來戰。只望師兄能早日將那田橫擊潰凱旋而歸,再來攻取高密。”
歎服啊歎服!就這一條濰水河,連被韓淮楚利用三次,水漲水乾隨心所欲,好像那興雲播雨龍王、雷神都能被他呼來喝去。
蒯通聽韓淮楚這麼一說,便也心安。於是一夜之間,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