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南煬州也應該得到了訊息。
南齊之所以答應跟自己的這次會面。應該也是在其中感受到了什麼,產生了警惕的情緒。
這次會面,除了調節與南煬州之間的誤會之外,還要達成什麼目標……
周與彥垂下眼睛,眉頭微松,心裡已經拿定了一些主意。
很快,飛車就到達了鐵血城的西北部,古戰場的某個區域。
這裡正是鐵血城與震地城的中間,這片區域霧氣較淡,靠近到五十米的距離時,就看見前方有一大團黑影。再靠近就會發現,那是一個簡易的機關屋,表面粗糙,顯然是臨時搭建而成的。
機關師要搭建臨時機關屋,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雙方約定見面之後,這個房屋就迅速建了起來。
飛車開到灰白色的機關屋前方,懸停下來,下方的氣流逐漸消失,飛車的底盤落到了地面上。
周與彥下了車,立刻有人迎上來,殷勤地說:“副委員長,南主席現在還沒有到,不過聽說他已經動身了。”
周與彥神色不動,點頭問道:“裡面已經安排好了吧?”
那人連聲說:“好了好了,您要不先進去坐坐?”
南齊這會兒才動身,顯然是別有意圖的,就是想壓西鉑州一頭。周與彥當然也沒必要在外面等他,只一點頭,就大步走了屋子。
這個機關屋大概一百平方米,外面簡單粗糙,連噴塗都沒有,但一開門,暖氣就撲面而來。
北浮州絕大部分地區都氣候嚴寒,古戰場當然也不例外。雖然機關師並不是太在乎氣溫高低,但人類始終都是喜歡溫暖的。
周與彥剛一進屋子,渾身就是一鬆,他轉頭看著四面的佈置,點了點頭,露出一絲滿意。
這個機關屋是用來會談的,外面雖然粗糙,裡面裝飾卻很莊重舒適,很符合雙方的身份。
周與彥在一把軟椅上坐了下來,身體依舊挺得筆直。馬上有人送了杯熱茶上來,周與彥任由它放在旁邊的几上,沒有動它的意思。
他名義上是鐵血城的二把手,實際上所有的事務都是由他來負責安排的。按道理來說,這樣的會談不應該由他直接出面。但他絲毫沒有猶豫地就動身了。
機關戰爭總共只有十天,現在已經過去三天,他們拖不起時間了!與其在傳達交流中把時間浪費掉,還不如簡單直接地一次性搞定就好!
這時,門突然被敲響了兩下,周與彥眉頭一皺。
南齊來了?比想像中要快啊!
手上立刻過去開啟了門,周與彥看清來人,不悅地問道:“怎麼是你?”
冷文博面帶微笑地走了進來,向著開門那人感謝地點點頭,道:“我是過來為副座分憂的。”
周與彥冷笑道:“分憂?只希望你們不要把水攪得更混就好!”
冷文博籠著手,自行在周與彥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笑嘻嘻地說:“更混?副座是覺得現在遊戲跟想像中有點不太一樣了是嗎?”
他小心覷看著周與彥的臉色,微笑著說:“東梧州明明是三家裡最弱的一個,他們本來只需要老老實實地待在那裡,當好墊底的角色,等著兩個老大爭一下第一就好了……結果,嘖嘖,他們這也太不安分了。挑撥離間,這種不入流的小主意都使出來了……”
周與彥沒有說話,冷文博眼中掠過喜色,又道:“那種不入流的小主意根本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兩位老大一碰頭,分分鐘就能搞清楚真相。這個世界,終究是要靠實力說話的!”
周與彥抬起頭來,淡淡地看他一眼:“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冷家這次插手機關戰爭,想必也不是沒有想法的吧。不過呢,想法歸想法,想拿我們西鉑州當槍使……”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還是有多遠滾多遠的好!”
冷文博一怔,又笑了起來:“副座真是言重了。坦白說,我們的確不是沒有打算。”他攤了攤手,臉上坦然從容,“但我們用得著去多做些什麼嗎?難道東梧州這次還能贏不成?只要他們繼續輸掉機關戰爭,他們還能有什麼未來不成?而且,就算我們不說,西鉑州難道會讓自己輸掉這場戰爭?說到底,大家的利益是一致的……我們冷家這次來,只是表個態而已……”
他站起來,注視著周與彥,說:“我們支援西鉑州贏得這次機關戰爭!”
周與彥抬頭看他,冷然道:“為什麼?”
他問得簡單,意思卻很明顯。為什麼是西鉑州,不是南煬州?
冷文博說:“原因很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