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幻影舞伴忽地分開,一個人從他們分開的道路上走過來,走到常鳴面前。
這人施了一禮,微笑著說:“先前冒昧了,敬請原諒!不過我想請問一下,你隨身攜帶的這個……這本書……是什麼?”
他說的是機關天書!
常鳴心裡微微一驚,他沒有馬上說話,而是上下打量著這個人。
這人大約三十歲左右,一頭長長的黑髮自然垂下,拂在精緻的紅袍上,顯得身量修長,容貌俊美。紅袍本來是張揚外放的顏色,卻被他穿得穩重端凝。他的一雙眼睛尤其好看,極明極亮,彷彿有萬千星辰在其中旋轉,帶著許多不可言說的秘密。
常鳴不客氣地問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那人微微一笑:“我不是人,也不是鬼,你可以叫我朱焰星。”
“朱焰星?”
常鳴疑惑地問道,“你是這座城市的主人?”
朱焰星微笑道:“不,這座城雖然叫作朱焰城,但不是我的城市。不過,我住在這裡的時間太久,在這裡也有一二話語權……在外面的兩位是你的朋友嗎?是否需要我停下機關獸對他們的攻擊?”
嗯?這些機關獸是受他控制的?
朱焰星的話說得是明非明,常鳴只能聽懂一半。他問道:“我現在可以看到外面的局勢嗎?”
朱焰星爽快地說:“當然可以。”
也沒看見他如何作勢,他們的頭頂突然出現了一個不斷旋轉的圓球,圓球表面的投影實時現出了外面的情景。
那兩人跟機關獸的激戰仍在進行中,不過一看就知道已經沒辦法再堅持多久。黑隼的身上有了不少傷痕,行動明顯變慢;馮玉山的坦克壞了大半,沒辦法繼續行走了,只能像個烏龜一樣,苟延殘喘著抵抗各種攻擊。
常鳴冷哼一聲,說:“前倨後恭,必有所圖,你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
朱焰星直截了當地問道:“這本書是什麼?”
常鳴含糊其詞地問道:“你能看到?”
朱焰星眼睛一亮:“別人都看不到?”
常鳴沒想到一句話就被他拿住漏洞,沉默片刻後,攤了攤手,說:“你什麼都不對我說的話,我也不會對你說的。”
朱焰星說:“如果你告訴我的話,我可以放過你在外面的那兩個朋友。”
常鳴笑了起來:“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我的朋友,而不是敵人呢?老實說,你對他們做什麼,都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朱焰星凝視他片刻,說:“外面那兩個人你可以不用在乎,但是你自己呢?你現在在這裡,難道,你再也不想出去了嗎?”
他順著常鳴的目光瞥向旁邊的機關部隊,搖了搖頭說:“你能從那個空間裡闖出來,只不過是我沒有動手而已。”
他話音剛落,一個精英傀儡就砰地一聲倒在地上,完全熄了火!他根本就沒做什麼多餘的舉動,一架精英傀儡就直接報廢了。如果他做什麼呢?常鳴的機關部隊,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這個不知是人是鬼的傢伙,好強!太強了!
朱焰星亮了一手,意味深長地說:“現在,你應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常鳴低下頭,沉默了下來,朱焰星的眼睛越來越亮。
過了一會兒,常鳴抬起頭來,微微一笑——
“你說得沒錯,我自己的小命,我還是挺珍惜的。”
朱焰星笑道:“那你……”
常鳴攤了攤手,說:“不過呢,我最討厭人家威脅我了。而且嘛,我自己的小命,還有我身上的東西,我還是能做主的。”
他揚了揚下巴,平常溫和的表情變得凌厲而傲慢:“我覺得,有什麼話,還是你先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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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常鳴的話,朱焰星沉默了很長時間,竟然笑了起來。
他說:“你放心,一般人都不會感覺得到這本書的存在,也不可能有人奪得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