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對方。中年人眼裡的憤怒不屈已經完全消失。最後那一段時間,常鳴說什麼,他應什麼,無比配合。
常鳴一邊問話。一邊並沒有放鬆對周圍的感知。
兩隻機關蜘蛛各佔據了一個路口。監視著來去的通路。這時。機關蜘蛛微微一動,把輕微的腳步聲傳到常鳴的腦海裡。
沒過一會兒,影像也跟著傳了過來。
這是……那兩個人!
持盾的中年人和持弩的青年已經解決掉了所有的機關螞蟻。他們沒等到回來的同伴,也沒等到對方的援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摸索著找了過來。
中年人在常鳴之後,也似乎聽到了什麼。他眉毛一挑,常鳴毫不猶豫地掐中他的脖子!
中年人的血脈被制,瞬間眼前一黑,暈了過去。他正準備設法給自己的同伴擊警,但常鳴的動作更快,當機立斷地把他打暈了。
常鳴把他拖到一邊,開啟光學機關,身形一陣扭曲之後,在空氣中消失。
以有心算無心,常鳴更在之前的觀察之中,瞭解了這兩人的攻擊方式,沒過一會兒,這兩個人也倒在他的腳下。常鳴看得出來,這兩個人的核心是那個持盾的中年人,青年只是輔助。所以,他把青年打暈,把那個中年人也像剛才那個那樣,束縛了起來。
從先前那個中年人那裡,常鳴已經得知,下來探路的只有他們三個人。其餘的人大部分還不知道他們的新發現,就算知道的,也只是留在原地,等待這三個人的回報。
所以,常鳴只把這個人的手腳捆住,沒有塞住他的嘴。
這個中年人方臉厚唇,眼睛很小,幾乎眯成了一條縫,看上去面相十分忠厚。但他的眼中偶爾會閃過一道精光,顯然忠厚的只是外表,心裡十分警醒。
他跟同伴被常鳴突襲,交手幾個回合就被放倒,臉上卻一絲慌亂也沒有。
他看出常鳴無意馬上幹掉他們,冷靜地問道:‘請問閣下是誰,為什麼要對付我們?‘
常鳴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他:‘你叫什麼名字?‘
這樣面對面的談話,最重要的就是佔據談話的主動權。常鳴非常清楚這一點。
中年人顯然也很清楚,他不回答常鳴的話,跟著問道:‘先前我們還有一個同伴,追著那些機關螞蟻進來,你碰見他了吧?他現在怎麼樣?‘
常鳴無視他的問話,繼續發問:‘你們傭兵團的名字叫什麼?‘
中年人剛準備繼續發問,突然意識到常鳴說話的內容,他的目光一陣緊縮,立刻沉默下來。
傭兵團!
常鳴的話裡說了這三個字!
這表示,常鳴對他們並不是一無所知!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們傭兵團的名字,還是在表示些什麼?
常鳴就用一句話,就讓中年人的心亂了。
他沉默了下來,常鳴也沒再繼續接著問,而是走到年青人身邊,彎腰檢視了一下他的情況。
年青人緊閉著雙眼,仍然處於昏迷狀態。
他要幹什麼?
中年人心一緊。
常鳴卻什麼也沒做,只是彎下腰,扳過年青人的脖子,看了一眼。
中年人突然注意到,常鳴的手在年青人的脖子上劃過,動作彷彿刻意放慢了。他的三根手指並在一起,劃過年青人的頸動脈,就好像一把刀輕輕劃過一樣。無形的氣勢從常鳴那邊傳過來,冰冷中帶著一絲壓抑……壓抑的是什麼,是殺意!
中年人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常鳴這是在警告他!
他對他們不是一無所知。並不真想從他們這裡得到什麼。他們配合也就算了,如果不配合的話,他絕不介意殺一個兩個人!
常鳴拍了拍年青人的臉,站起身,走回到中年人身邊。
他輕柔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中年人緊緊地盯著他。隔得近了,冰冷的殺意感受得越發清晰。而且很明顯,常鳴正在壓抑。他在努力剋制自己,不讓自己真的把他們幹掉!
如果常鳴真的在威脅他,中年人還不會覺得怎麼樣,但這種壓抑的殺意卻莫明地讓他背生寒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跟常鳴對視了半天。最後身體軟了下來,同時軟化下來的還有態度:‘……我叫時德澤,傭兵的名字叫寒鋒。‘
常鳴點了點頭,說:‘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時德澤說:‘因為南煬州的事情。我們加緊了挖礦的進度。礦脈的這一處含礦量突然減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