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遍,再次抬頭。
這個機關堡壘名副其實,就是如同一座鋼鐵城堡,龐然橫在秦羅河上,把整個河面佔了大半。
堡壘的前方插了五面旗幟,正在江風的吹拂下烈烈鼓動,發出“呼啦啦”的劇烈聲響。這五面旗幟有兩面稍高,三面稍矮,每一面上面都有不同的圖案。常鳴是個外來的小白,什麼也不懂,但旁邊的人一看就已經討論開了。
看見這五面旗幟,莫遠望臉sè微變,常鳴沒留意,他正在聽旁邊人的討論。
“青木國國旗、青木王旗、白林區三大家族族旗……這是說,談判又要開始了?”
“這樣說起來,機關戰爭不是明年就要開始了嗎?”
“對對對,我們東梧州都輸了二十七年了,再輸就不像話了啊。”
“你別說,再像現在這樣搞下去,再輸二十七年都有可能!”
“誰說不是呢……”
什麼也不懂的常小白捅了捅莫遠望,小聲問道:“機關戰爭是什麼?”
莫遠望有點心不在焉,沒驚訝常鳴怎麼什麼也不知道,下意識地回答道:“每隔三年,東梧州、西鉑州、南煬州都會在北浮州進行一次機關戰爭,打贏的就能開採三年北浮州的資源……”
“這樣倒挺不錯,用小規模可控制的戰爭來決定大事,感覺挺和諧啊。怎麼咱們東梧州已經很多年沒贏過了?”
常鳴還挺自來熟,“降落”在東梧州,又呆了這麼段時間,就把自己當成了東梧州的人,連“咱們”也叫上了。
莫遠望解釋說:“東梧州分成皇森區和白林區,白林區只是名義上歸屬於青木王國,但他們由白、林、西門三大家族控制,不接受王室的管理。每年的機關戰爭他們也不參加……每次機關戰爭相當於只有一半的東梧州參加,已經連續二十七年,也就是九次機關戰爭失敗了。”
常鳴皺眉頭:“就是說,因為內耗搞得國家大事失敗了?”
旁邊的人也在討論這件事,他們小聲笑著說:“王室這麼快就掛上三家的旗幟,是保證他們一定敢過來嗎?”
“敢不敢還兩說,三大家族肯定會先跟他們算算垣橋慘案的帳!”
常鳴又小聲問莫遠望:“垣橋慘案又是什麼?”
莫遠望深吸一口氣,淡淡地說:“垣橋慘案,讓白林區三大家族跟青木王室結下血仇!他們說得沒錯,王室想重新拿下三大家族,肯定得先把舊事清算一下……”
十五年前,那時候也是新一場機關戰爭將要開始的時候。當時,東梧州因為白林區,已經連續輸了四次機關戰爭。每次機關戰爭都會耗去國內的大量資源,輸掉一場戰爭對國力損耗極大。
機關戰爭必須要參加,但不能再像這樣打!
當時,有許多人這樣認為,最後,有一個叫莫喬生的機關大宗師站了出來,四處奔走,聯絡白林區三大家族。
聽見這個機關大宗師的姓,常鳴的目光微微一閃,注意到莫遠望有點不大對勁。
不過莫遠望一鼓作氣地講了下去。
那時候,在白林區也有這樣的呼聲,覺得機關戰爭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所以莫喬生的遊說很快就起到了效果,三大家族同意了他的看法,商討過後,主動向青木王室示好,表示要共襄盛舉,力求獲得機關戰爭的勝利!
王室對這件事表現得比較淡然,但總體來說還是高興的。他們很快給出了回應,要求雙方在一個叫垣橋的地方會晤商談。
白林區有莫喬生在,表現得比較積極,他們的代表提前到達了垣橋。青木王室的人姍姍來遲,他們到達時,發現白林區的代表全數死亡——一個不剩!
之前就聽到了“慘案”兩個字,常鳴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這時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不由得問道:“誰幹的?”
莫遠望的表情有點生硬,他搖了搖頭說:“沒人知道。不過之後所有的跡象都指向了青木王室。他們內部的確有想跟白林區和解的,但也有一大批人覺得白林區是臣,他們是王室,白林區本來就應該向他們俯首稱臣……”
常鳴問道:“有證據嗎?”
莫遠望看他一眼,簡單地說:“有,人證物證都有。”
常鳴喃喃道:“難怪說是血仇呢……但是沒道理啊。就算瞧不起人,也沒必要把對方全殺了,這擺明了就是要結仇啊。”他覷了莫遠望一眼,問道:“那莫喬生呢,他怎麼樣了?”
莫遠望簡單地說:“死了。”
“死了?跟那些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