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就算出現什麼問題,也不能確定是他導致的了。
他一時間放鬆了很多,捧著杯子開始認真聽別人說話。
他雖然脾氣暴燥,但也是個優秀的初級機關師,一專注地聽他們討論,立刻聽了進去。沒過一會兒,他插嘴道:“這個地方我覺得是這樣子的……”
他說出了自己的見解,其餘幾人都全神貫注地傾聽,聽完之後,室內陷入一片安靜。最後,常鳴一拍大腿:“對,說得對,我們之前都鑽進牛角尖裡去了!小令說得對!”
誰是小令了!
金樂令在心裡叫了一句,但看著別人接連點頭,連紅燃和蕭幼藍也向他投來欣賞讚嘆的目光,他一時心裡大爽,笑著摸了摸鼻子,客氣道:“只是靈光一閃……”
接下來的討論,他聽得更加認真,不時插嘴發言。老實說,他在這方面的確頗有能力,再加上他是今天新加入進來的,之前沒有受他們太多影響。所以偶爾在發言時能超出他們思路的侷限,提出全新的意見。
接連三個看法被人同意,金令樂的臉上笑開了花,完全忘記了不遠處的桌縫裡,還有他偷偷放進去的機關筆!
那支機關筆躺在桌子的縫隙裡,映襯著房間裡熱烈的討論,顯得無比安靜。
突然,它微微顫抖了一下,一絲無形的波動從它一端的孔洞裡擴散開去,迅速瀰漫到整個房間!
波動在觸到白鷺汀的身體表面時,突然像是激發了什麼反應,一層新的波動從他身體的某處應激而起,與機關筆發出的波動重疊,瞬間化它於無形。緊接著,白鷺汀身上的波動又擴散出第二道,這道比先前那道更加強烈,壓制了機關筆發出的第二道波動,讓它甚至沒有擴散到桌子以外的地方。
第三道波動再次出現,這一次,機關筆發出極其輕微的嗤響,冒出一絲淡淡的青煙,竟然已經被破壞了!
這絲嗤響被淹沒在熱烈的交談聲中,沒有被任何人留意。
機關筆發出的第一層波動讓在場所有人的腦袋微微的眩暈了一下。這個眩暈非常短暫而且輕微,瞬間就過去了。常鳴疑惑地四下張望了一眼,什麼也沒有發現。由於再沒有第二發,所以他也沒放在心上,繼續投入了談話中。
昨天退出李連珂行動的那兩個人看見金樂令來的時候,感覺非常疑惑。他們記得很清楚,昨天他們退出的時候,這人表現得非常激動而且憤怒。怎麼過了一晚上,他就態度大變?
之前幾人共同行動的時候,程厲一直是最衝動的一個,金樂令跟他差不多,也就比他好一點兒。但這會兒,他態度爽朗可親,像是換了一個人。
是中邪了,還是有什麼陰謀?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消失了。從頭到尾,金樂令都表現得再正常不過。他認真地傾聽別人的談話,偶爾發表自己的意見。在意見不合的時候,可能會跟別人爭執兩句,但這爭執只涉及機關術,絕不牽連其它。
而且,他能力強,能比他們更深地加入討論,聽著的確讓人有點佩服。漸漸的,兩人也就打消了先前的一點懷疑,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對機關術的思考裡。
時間很快到了中午,常鳴感嘆道:“時間過得好快,真是太充實了。”
金樂令條件反射一樣地說:“就是,明天討論也是這時候?我還可以參加嗎?”
常鳴爽朗地笑道:“歡迎歡迎!”
他語出真心,說得無比誠摯,金樂令先是咧嘴一笑,接著又是一愣。媽的,我不是真的來參加討論會的啊,我只是要把那支機關筆帶過來而已!
說起來……
他不動聲色地往桌子那邊看了一眼。
一上午過去,那邊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壞了?
他滿腹狐疑,其餘幾人也就常鳴稍微有點感覺,其餘幾個人都不知道,曾經有一絲危機出現,卻被白鷺汀的護身機關滅於無形。
蕭幼藍徑自感嘆說:“老實說,除了師父教導,我還是第一次加入這麼坦誠的討論。”
紅燃撇了撇嘴:“是啊,總有些人想隱藏些什麼,搞笑得很,真以為他們藏得住嗎?”
這話彷彿只是應對蕭幼藍的話,又好像意有所指。
金樂令打了個寒噤,背後起了一身冷汗。跟大夥兒一起吃完飯後,他迅速找了個由頭,去找李連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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