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來。
“這。。。”山河君反覆試了幾遍,終是無果,他焦躁地搔了搔頭,尖聲喊道:“這種情況從未見過啊!”
白姬蹙眉,不過須臾,後背就已被冷汗所浸透:“那怎麼辦!?”
鹿青崖從遠處趕來:“讓我試試!”語落,他開始打量起百里的傷勢。“這劍——”鹿青崖眉頭緊蹙,手剛要觸到那劍柄,便被白姬死死拽住衣袖。
鹿青崖訝異地看著她:“白姬……你這是?”
白姬搖了搖頭:“這劍不能拔!”
鹿青崖為難道:“可,若不拔去的話根本無法徹底醫好傷口啊!”
“她說得沒錯!”就在二人僵持之際,狸仲炎不知何時推開山河君站到前面,兩手抱臂居高臨下地打量插在百里胸膛的那柄長劍,嗓音一沉,道:“此劍由龍牙所制,凶煞異常,所及之處必要見血,倘若你貿然拔去,恐怕這傷還沒治好,百里這個人便要失血而死了!”
白姬追問道:“那該怎麼辦?”
仲源也不知何時湊到人堆裡來,湊近檢視百里的傷勢後,烏黑瞳仁裡泛著溼潤的光,他對狸仲炎道:“表兄,你就幫白姬醫治一下先生的傷疤,你一定有辦法的吧?”
狸仲炎沉默不語,就當所有人以為希望渺茫之時,他忽然動了動,卻是將不相干的人一一踢了出去,他冷冷擰眉:“魔族未退,幫不上忙的就別在這添亂,還不快去退敵!?”
“是是是!”山河君與鹿青崖逃也似的遠離狸仲炎的掌風,重又投入戰局之中。
狸仲炎轉頭指著百里,對白姬和仲源道:“替我把他扶起來!”
“好!”白姬連忙繞到另一頭,連同仲源一起將百里半扶了起來,此刻他呼吸急促而低沉,雙眉緊蹙,胸膛每一次起伏,都會滲出大片的鮮血。
狸仲炎道:“我只能暫時用法力將他傷口封住,至於那把劍……”
白姬低聲道:“先將他傷口封住,其餘的,其餘的之後再說!”當務之急,最重要的就是要保住百里的性命!她感激地看著狸仲炎道:“狸族長,多謝。”
狸仲炎眼中劃過一絲不自然,隨即撇嘴道:“叫我狸仲炎即可。”
白姬愣了愣,隨即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虛弱的笑意。
仲源神補刀:“表兄這是不好意思了。”
狸仲炎作勢要打:“廢話再多!?”仲源撲哧笑開往白姬身後躲了躲,似有意無意般問道:“也不知阿榮在皇宮裡頭過得好不好?聽說最近邊疆戰火連綿,恐怕朝中也不甚安寧吧?”
“唔。。。”白姬一邊緊張地盯著百里的傷勢,一邊點頭道:“她過得不錯,西羌王似乎有意將她立後。”
狸仲炎施法的動作有瞬間的停滯,就在白姬與仲源都詫異地向他看去時,他卻從容自如地開始結印,迎著二人若有所思的目光只是挑眉,冷冷道:“看我作甚?”
“沒什麼!”白姬與仲源同時收回眼,心道:口是心非的傢伙!
銀色的治癒力像是蛛絲般一步步蔓延至百里全身,眼見傷口處血跡凝結,即將大功告成之際,插在他胸膛中央的長劍忽然一震,緊接著,劍身上釋放出一股力量與狸仲炎兩相抗衡。
只見狸仲炎劍眉一蹙,白姬的心也隨之吊了起來。
狸仲炎抬掌,欲將那劍氣壓制下去,豈料兩股力量短兵交接,卻令百里發出一聲沉悶的痛哼,白姬立時握住他因疼痛而分開的左手,衝狸仲炎說道:“他的傷勢好像加重了。。。”
狸仲炎手上動作一頓,稍有遲疑,頃刻間便讓那流竄如刃的劍氣割破了臉頰一塊面板。
“該死!”
這時,一道金光從天而降直直砸入百里胸膛之中,便聽劍身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轟鳴,意外的是,那肆意流竄的劍氣竟有削減之勢,金光於頃刻間拆分成一粒粒細小的光點迅速流經百里的四肢百骸,終於將那不斷惡化的傷情給抑制住了。
白姬卻似脫了力,砰地跌坐在地上。
狸仲炎回頭,看到一張沐浴在金光下的陌生臉龐,他不禁猶豫:“你是——”白姬轉頭,替道出他心中所惑:“你是殷雄?”
殷雄頷首,他負手立在金光之下,一襲白衫袍袖獵獵作舞,仙氣凜然。白姬注意到他身後有好幾束金光直衝雲霄,朝那結界破裂處的縫隙而去。
霎時間,金光宛如筆蛇遊走,不過須臾,便將那天裂的痕跡修補得乾乾淨淨。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天神大人把天補好了!”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