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地摒氣,探頭見百里仍一動不動地站在地上,連忙對玄寂喊道:“你拋的劑量連一頭神獸都迷得暈,怎麼他一點動靜也無?!”
玄寂瞥了他一眼,開始倒數計時:“十、九、八、七——”數到五的時候,百里轟然倒地。
山河君從牆角跳了出來,走到百里面前確定他暈死過去,這才拉起他一隻胳膊,對玄寂道:“來來來,幫我把他抬到床上去。”
一番折騰,兩人望著躺在床上面容酷似太阿的百里,皆是一陣動容。
“這咒,該怎麼用?”
玄寂挑了挑眉,拂開覆蓋在百里面上的頭髮,掌心攤開,肩頭鳳凰倏然變回符咒安靜地躺在他手中,他道:“就這麼用。”
金色的符咒被猛然按壓在百里蒼白的額頭上。
霎時間,原本纏縛在他全身的青黑色咒文如同乾涸地表般迅速皸裂開來,隨之而來,是濃稠烏黑的魔氣不間斷地從中湧現,眼看便要覆蓋百里全身。這時,符咒忽然迸發出刺目的金光,金光不斷吸食吞噬著黑氣,更像是四散流淌的涓流一遍又一遍地填補他身上的縫隙,漸漸地,百里的臉色由青白慢慢浮現一絲血色,而身上的黑紋則漸漸消退下去,渾身籠罩在一片半朦朧的金光裡頭,平靜而安詳。
山河君望著幾乎消耗殆盡的符咒,久久無語,直到玄寂推了他一把後才回過神來:“原、原來太阿早就算到這一切了?!”
玄寂搖頭:“我不清楚,這張咒他許多年前便交給了我。”直至昨日,他才意識到,或許可以試一試這張符,想不到,死馬當作活馬醫,竟成功了……
山河君聞言抓狂地揉了揉頭髮:“那你早說啊!早知如此我便不用將白姬送到太阿那裡去了!”
玄寂瞥了他一眼,語氣沒有絲毫愧疚:“抱歉,我沒想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