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這些人也算是見過世面,知道此時能透過廠衛包圍的人,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
頓時,哭聲震天。
無論男女,無論年少,他們通通被束縛著。
朱祁鈺慢慢停下了腳步,腦袋艱難的轉向這群人。
其中還有襁褓中的嬰兒被直接放在地上。
“殿下。”
興安看著朱祁鈺,上前喊了一聲,道:“王振作惡多端,其家眷縱奴禍害鄉里也是常事。”
“孤知道。”
最後看了一眼,朱祁鈺強按住內心的悸動,開口道:“押下去,送去刑部審問。”
走了幾步,朱祁鈺又說道:“嬰兒就免了,找戶良家收養吧。”
“佛有金剛怒目,也有菩薩心腸,臣領命!”
興安看著朱祁鈺的背影,如果郕王殿下是心狠手辣之人,那他就要想想自己的後路了。
所幸,郕王殿下不是。
來到大堂,地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木箱子。
朱祁鈺隨手開啟一個,臉上映出了金光。
下一個,還是,下下一個,還是。
所有的木箱子裡都是融成塊狀的金銀。
“嘶~這得有多少?”朱祁鈺開口道。
興安就跟小秘書一樣跟在朱祁鈺屁股後面,笑眯眯道:“單這宅子裡共抄出金銀六十餘庫、玉盤一百多、珊瑚樹高六七尺者二十餘株,其它珍玩則不計其數,詳細數額還未清點。”
“嘖嘖嘖,孤都沒啥俸祿,一個內官,家財如此豐厚,”朱祁鈺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錢財,轉頭看向興安道:“興安啊,你有沒有錢?”
“回殿下,臣家些許薄財,全都捐於寺廟了。”
興安對此倒是不怕。
“你信佛?”郕王問。
“信善之。”興安答。
朱祁鈺點了點頭,道:“孤能理解,你們需要寄託,但是,或許有更好的方式呢?比如福利院,收容遺老孤兒,比那香火更善,更有意義。”
聽著朱祁鈺的話,興安陷入了沉思。
像他們這種無根之人,自然需要從外部尋找寄託,郕王殿下所說,並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