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女真氏族淪為了奴隸,乃大明皇帝欽定,之後,各族就知道該怎麼做。
四夷館連夜改了教材,對於女直夷語的翻譯中,只要是覺羅加上愛新,皆被註釋為中原官話【陰溝裡的老鼠】。
至於他們的下場,朱祁鈺並不在意。
漢家王朝有著身份上的正統性,在老朱家恢復漢家衣冠之後,更是如此。
只有偷竊而來的氏族,才會讓人口稱奴才,這不也是一種自卑?
登皇極而防百姓,壓制佔數最多的人群,甚至背刺那些幫他們抵禦聯軍的人,鼠輩終究是鼠輩。
逐鹿中原,不管何時,都需要一個正當的名聲,自此,愛新覺羅氏族失去了正當性。
如今的董山,還沒有傳九邊的資格,但是,只要這個訊息傳出去,邊境若還有蠢蠢欲動的人,就要好好考慮一下。
朱祁鈺倒是沒有多在意這些,董山若沒有做出這些事,身為大明至尊,也不會降下什麼欲加之罪。
大明律便是大明的規矩,就算是朱祁鈺也會去遵守。
董山的屍體就放在端門之外,沒有人敢去收殮,也不會有人去收殮。
至於京城的百姓,從董山被送進來後,就沒丟什麼菜葉雞蛋,畢竟百姓生活就算過得去,也沒必要去浪費這些食物。
這天之後,京城那些會留鼠尾辮的人都直接剃掉了頭髮,情願留一個光頭,也不想頂著一個老鼠的稱號。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部落氏族,讓他們顏面盡失。
但,這又能如何?
這是大明至尊決定的事情,剛好,他們去掉了這難看的髮型,也更能融入大明。
或許,世界有天意,未來華夏的江山還會落入他人之手,但是,天意不會特定偏袒什麼氣運之子。
就如同朱祁鈺一句【斬了】,就能讓董山的人頭落地,就能讓塞外愛新覺羅氏族陷入被圍獵的下場。
沒有什麼河東河西,一地枯骨,是爬不出墳墓復仇的。
塞外比中原更加殘酷,有著名正言順的理由,一個小小的部落氏族,終究要被分食。
景仁宮。
朱祁鈺回來之後,沉著臉,斬一個五世祖,並沒有讓他感覺有多開心。
太過無足輕重了,沒有絲毫的成就感,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汪招娣抱著女兒出現在大廳,看到朱祁鈺那沉默的表情,晃了晃懷中的襁褓,道:“小澄,看誰回來了。”
聞聲,朱祁鈺不由得翹起了嘴角。
“讓為父抱抱。”
朱祁鈺張開雙手,這是他每次回來都做的第一件事。
汪招娣側過身體,護住懷中的襁褓。
但這也沒用,朱祁鈺連同汪招娣也一起抱住。
“陛下,是有何憂心?”
感受著丈夫的懷抱,汪招娣開口問道。
“沒什麼,就是捏死了一隻臭蟲,沒有什麼成就感。”
朱祁鈺嗅著妻子頭髮的香味,悶聲回答。
聞言,汪招娣也不再多問,扭動著身體,正面伸出一隻手,反抱住朱祁鈺。
小澄夾在兩人當中,眨著大眼睛,嘴巴圈成圓形,似乎很好奇。
從大廳抱到沙發,汪招娣也不放手,最後,就只能她抱著小澄,朱祁鈺抱著她。
“陛下,聽說製衣坊的事,交給皇嫂了?”
汪招娣拍著襁褓,狀若無意問道。
“嗯,現在攤子鋪開,總要有人看著,製衣坊皆是女流,我覺得皇嫂挺適合的。”
朱祁鈺並沒有找藉口,畢竟當時汪招娣正在孕期,處處都要小心翼翼,自然不能做事。
“還有惠茹妹妹那個福利院。”
懷孕讓汪招娣失去了很多工作機會,現在雖然養好身子了,但是總不能別人都在做事,而自己無所事事。
皇后身為六宮之主,便是要管理後宮,可朱祁鈺當前的後宮,也沒有什麼好管的。
“她們不都要聽皇后的嗎?”
朱祁鈺抬手將汪招娣的頭掰向自己,笑道。
四目相對,汪招娣便是巧目盼兮,水汪汪的眼睛中並沒有埋怨,更多的是柔情蜜意。
都這樣了,朱祁鈺也知道該幹什麼。
那果凍般的朱唇帶著絲絲甜味,汪招娣的回應很是熱烈。
坐完月子之後,她也主動了許多。
夾在中間的小澄那小嘴一癟,一道啼哭聲傳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