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船廠現在可以一次建造兩艘福船外加一艘輔船。
船匠也一併引入了學徒獎勵制度。
外加工兵的參與,造船廠的規模在迅速膨脹。
海軍的選拔其實並不是很難,主要上船的水兵,不能暈船。
新海軍不需要像以前一樣,身負甲具,主要裝備也是刀和火器。
而可用於登陸作戰的,那就要是精銳部隊。
大沽口軍港可不是什麼不凍港,到了冬天,該結冰還是會結冰。
目前雖然不會直接凍住海面,但是隨著小冰河的降臨,未來可能的持續低溫,總有一天,瓊島會下雪,大沽口的近海會結上厚冰。
現在的天氣漸涼,海軍也開始換上了長袖。
胡義指揮著士兵操作福船,在大沽口的外海試航溜圈。
揚帆收帆,讓新兵習慣在波浪中作業。
炮兵作業並不是直接在船上開始訓練,更多的是在岸上熟悉,這樣可以避免很大程度傷到新船。
河西驛站。
驛丞宋新看著掛在牆上的通緝令。
蒲氏的作亂並沒有挑起其他地方的紛亂,或許是海軍初次作戰,所展現的強大戰力,讓各地宵小都改變了計劃。
以至於,看上去蒲氏在瓊島的行動,有點蠢。
宋新能感覺到,似乎已經有人盯上了自己,不過,身為驛丞,他跑也跑不了。
大明可以收集最多資訊的,就要屬驛站的驛丞了。
各方接待,人來人往,還有加急傳令,這些都離不開官道驛站。
與蒲氏的接觸,是單向的,宋新其實更像是資訊販子,只不過當初能活命,還能保有這份工作,那肯定是朝中有人相助。
宋新抓不準自己到底有沒有暴露。
現在大明對蒲氏的喊打喊殺,可不僅是官府層面的。
身在資訊的最前方,宋新知道,每天都有地方官員因為蒲氏而遭受審查,還有不少商賈,被蒲氏牽連,大有連根拔起的態勢。
似乎這一次,蒲氏搞砸了。
身在河西驛的宋新知道,京城和天津之間的物資流通頻繁,而且時常能看到軍隊來回往復。
每每看到過往軍隊的變化,直到護送的軍隊全部換裝了火槍,宋新總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火槍的威力,宋新可沒少聽說,現在連後勤都開始列裝,足以說明當前京營部隊的恐怖戰力。
值班房中,宋新有些生無可戀。
自己絕對不能暴露了,反正蒲氏已經完了,不如就安心當好一個驛丞吧。
從椅子上起身,來回走動,宋新知道,對於蒲氏的清算,他根本沒有太多的選擇。
可是,他能付出的投名狀根本補不上與勾連蒲氏帶來的禍事。
像宋新這樣的小人物,在龐大勢力面前,往往都是被碾壓的份。
就在宋新糾結的時候,驛站外的大門被推開,一群身穿勁裝,下著馬面裙的差役直接走了進來。
“緝事廠辦事,閒雜人等迴避!”
淡漠的聲音格外響亮,讓驛站的衙役全都愣在當場。
為首番頭看向值班房,開口道:“宋新,你事發了,跟某走一趟吧。”
番頭開口,身後緝事廠差役立馬張開搜捕信證,道:“宋新勾連蒲賊,售賣傳播朝廷機密,特此抓拿。”
房間內,宋新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到了地上,沒想到東廠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見宋新沒有從值班房出來,番頭直接帶人闖了進去。
沒多久,宋新就被押解著從河西驛離開。
東緝事廠有著聖人賦予的執法權,而審理就要交給刑部衙門。
抓拿宋新這種之前就被東廠盯上的人,也算是給刑部上一些眼藥。
宋新雖然是單線傳遞訊息,但是在東廠的監視下,追蹤而來的資訊可謂是放長線釣大魚。
刑部的行事方法很簡單,就是先打掉京城的老虎,然後再從下線開始抓捕京城以外的刑事相關人員。
東廠說是監督,但也有輔助。
和刑部內部不同,東廠直屬於聖人,經過大清洗,底子比刑部內部更加有可信度。
宋新被押解的時候,腦子還是空的。
自知事發的他,根本沒想過要怎麼反抗。
他不過是一個罪人,之前因為買賣官位,在地方橫徵暴斂,已經惹到了朝廷,現在再加上與蒲氏勾結,一點生的希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