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反而貼著臉,跟狗一樣。
朱祁鈺知道,這是實力天平的傾斜。
自從登極之後,一連串的事情,已經將以往高高在上的文人拉下了神壇。
有著學校這備用選項,壟斷被打破的可能性出現,那麼,這些人就要拼了命體現自己的價值。
胡氏和以往那些奸臣不同,大明從苛待官員到尊重官員,走了八十年,到了天命年,都發實俸了,好日子要來了,一口黑鍋也來了。
這種心理落差是巨大的,而且是在和百姓的對立面情況下。
任何事情都不是單一脈絡,朝廷清查田產,外移錦衣衛,京察,等等事情,在報紙的加持下,讓百姓多少也明白了朝廷的用意。
輿論大棒的操手,悄悄的轉移了。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興安一件件事情彙報完,朱祁鈺才擺手說道:“咎由自取。”
“對了,劉勤那邊開始行動了嗎?”
朱祁鈺問道。
聞言,興安垂首,道:“回陛下,商隊已經出發,由嶽謙和袁彬領隊,另緝事廠番頭也在其中,不過,番頭到了交趾便會就地建立據點,以商會的名義。”
朱祁鈺點了點頭,這是最常見且有效的做法。
“不管是交趾還是緬甸等地,都有富饒的糧產,咱們糧食可不嫌多。”
大明缺糧是事實,而且隨著氣候的變化,這樣的狀態會越來越嚴重。
興安沒有回答,聖人的意思,他明白。
近來陳循不斷溝通商會,一邊收稅的同時,一邊採購糧食,堆入大明各地的糧倉,以滿足軍隊的需求。
朱祁鈺也沒有打算將緝事廠安插在各地,別說朱祁鈺做不到,就算是朱元璋,在強權之下,也難以做到,那隻能存在於傳說之中。